說白了雙方是合作關系,楊天勇利用自己警察的身份,爲對方提供保護,另外楊天勇手底下,還有好幾個同樣合作方式的賭場。
此時滕典東還不知道楊天勇是警察,他隻是感覺楊總的路子特别多,好像有不少賭場,他在背後都有參與,楊總在這些場所說話都挺好使。
在楊天勇手下穩定了一段時間之後,滕典東覺得挺滿意,這工作錢賺的不少,平時也不太忙,天天就是吃喝玩樂,錢跟白撿的一樣,于是他就想起了自己在家閑着的表哥,想把表哥也介紹過來。
滕典東的表哥叫左曙光,1968年出生,也是大連人,左曙光初中畢業後,一直沒找到合适的工作,每天在家都快閑出屁了。
滕典東把自己的想法以及表哥的情況和肖林說了一下,肖林非常痛快:“那讓他過來看看呗!”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後,滕典東趕緊給表哥打了個電話:“我在這邊靠上一個大哥了,幫大哥看場子,每天都是燈紅酒綠,根本沒人打架,一大幫人呢,就跟着吃喝玩樂就行,你不是在家沒啥事嗎,咋樣,來不來?”
左曙光一聽這種情況,樂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賢弟等我,我明天就到!”
左曙光的到來,對于肖林來說,純屬是意外收獲。
和滕典東一樣,左曙光也很順利的填寫完表格,辦理了入職手續,随後也被楊天勇派去看場子了。
現在肖林手下已經有兩個小喽啰了,不過也出現了一個潛在的風險,這倆小子是親戚,很容易背後抱團,有可能不太好控制。
肖林的應對辦法就是讓這兩人分開幹活,另外最好是再拉一個自己的心腹進來,這樣的話就可以達到相互制衡的目的了。
肖林最開始考慮的人是自己的弟弟肖利,但此時還是有些猶豫,最後他思來想去,想起了老鄰居柴國立。
柴國立之前做煙草生意時,靠着肖林的提攜,賺了點小錢,可是肖林跑路到雲南之後,柴國立沒有了拿貨渠道,賺錢的路子直接就斷了,現在窮的都快吃不上飯了。
柴國立和肖林的弟弟肖利年齡相仿,兩人是從小玩到大的,關系非常不錯,他聽說肖利去南方投奔了大哥,已經急的不行了,早就想出去長長見識了。
真是盼什麽來什麽,1997年3月份,柴國立接到了肖林的電話:老弟啊,最近在家忙啥呢?”
聽到肖林的聲音,柴國立眼淚都快下來了:“肖大哥啊,我可想死你了,我還能忙啥啊,從你走了之後,我都快紮脖了,就差出去要飯了!”
肖林哈哈大笑:“哈哈,大哥想着你呢,來雲南吧,肖利也在我這呢,哥帶你幹點大事!”
柴國立一句廢話都沒說,連幹啥事都沒問,趕緊借錢買了一張火車票,日夜兼程的殺到了昆明。
再次見到肖林,柴國立猶如見到了再生父母,肖林現在說的話,在他眼裏就像聖旨一樣。
肖林告訴柴國立:“咱們的大老闆姓楊,在昆明相當有實力了,黑白兩道通吃,出事肯定罩得住,你平時做事硬氣點,遇到事千萬别慫,别給咱們東北老爺們丢臉!”
柴國立拍着胸脯保證:“肖大哥,你就放心吧,你指哪我就打哪,必須的麽!”
給柴國立辦理完入職手續之後,楊天勇和肖林覺得人手差不多夠用了,應該好好對這幾個培訓一下,必須把他們訓練成爲職業殺手,第一步就是要消除他們心中的恐懼。
不過訓練的過程,要把左曙光和滕典東分開,因爲兩人是親戚,他倆如果一起訓練的話,要是一起反水了,那就不太好辦了,所以隻能一個一個來。
幾天之後,楊天勇讓滕典東開車,帶上肖林和柴國立,跟自己出去一趟。
楊天勇指揮着滕典東,把車子開到了郊區的一個火葬場門口,停好車之後,直接帶着幾個人去了火葬場的停屍房。
楊天勇亮出自己的警察證件,命令看停屍房的老頭:“開門,我們過來調查情況,你先回避一下。”
老頭離開之後,楊天勇把大家都帶了進去,接着又把停屍房裏的幾具屍體,全都拽了出來。
楊天勇揭開了蓋屍體的白布,命令其他幾人:“過來看看吧,這個是車禍死的。”
滕典東和柴國立一臉懵逼的湊了過來,結果隻看了一眼,就吓的趕緊回過身去,不敢再上前了。
楊天勇把眼睛一瞪:“讓你們看呢,往後躲啥呢,看好了,車禍死的就是這樣,看到沒有,這個眼珠子掉了一個,腿也沒了大半個,看看這傷口,給我仔細的看!”
滕典東和柴國立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去看,但還是忍不住哇哇大吐。
楊天勇非常淡定:“都吐差不多了吧,過來,再看看這個,這個是被人殺死的,捅了十多刀,看看這個傷口,胳膊捅穿了就這樣,這個肚子上的傷口你拔開看看,看看捅到什麽地方了!”
幾具屍體看了一圈之後,就連肖林都撐不住了,别說是滕典東和柴國立了,兩人都吐了好幾次,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等回到基地以後,楊天勇繼續對兩個小子洗腦:“人和動物其實沒什麽區别,死了就和豬狗一樣,你倆知道你們爲啥會惡心嗎?”
那兩個小子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楊天勇突然提高了聲音:“那是因爲你們把他們當人了,如果把他們當成動物,那一切都正常了,看看市場上那些賣豬肉,賣牛羊肉的,就不覺的惡心了吧,懂了嗎?”
滕典東和柴國立琢磨了老半天:“老闆,懂是懂了,不過咱們去看屍體是爲什麽啊?
楊天勇微微一笑:“今天主要就是鍛煉一下你們的膽量,現在這個社會,什麽破事都能遇到,膽子不大的話,怎麽能站的穩?”
兩個人雖然還是有些不明白,但也不敢多問,就知道老闆很神秘,能量很巨大,那安排自己幹啥,跟着幹啥就是了,畢竟還得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呢。
回頭楊天勇又找了一大堆警方内部的刑偵照片,很多都是殺人碎屍的現場,讓這倆小子反複觀看,而且光看還不行,必須要認真的寫觀後感。
又過了一周,楊天勇和肖林商量了一下:這倆小子的心理素質應該差不多了,接下來應該讓兩他們實踐一下了,隻有殺了人,才能算真正出徒,另外他們手上沾了血,就能徹底把他們拴住了。
策劃好了具體方案之後,4月16号中午一點,楊天勇讓肖林叫來了滕典東和柴國立,又給了他們拿了一個手榴彈和兩把匕首,然後下達了命令:“肖經理,你帶着他們兩個,出去把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