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在圍牆上,把梯子拽上來,輕輕的放到了院子裏,然後順着梯子爬了下去。
接着我悄悄的繞到正門值班室的門口,掏出錘子,躲在了門旁邊。
我知道每天晚上九點多一點,那個年輕一點的值班人員,會開門出來倒洗腳水,随後就準備睡覺了。
等了不到十分鍾,那個人就出來了,他剛把門打開,我從旁邊出來,對着他腦袋就是一錘子,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但是這次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意外,他這次出來,不是倒洗腳水的,而是端了一個碗。
他倒在地上的時候,那個碗也掉在了地上,“啪嚓”一下就摔碎了,我聞到一股很濃的中藥味。
裏面那個值班的聽到聲音之後,問了一句:“怎麽了?”
我來不及多想,開門就沖了進去,對着另一個值班的,劈頭蓋臉就是幾錘子,把他打倒在床上。
接着我迅速跑到門外,用刀對着剛才那個人的脖子,狠狠的補了兩刀,然後又跑回值班室,把另外一個人脖子割斷。
我要确保他倆必死無疑,以免影響我接下來的操作。
搞定這些之後,我把值班室的窗簾拉上,又割斷了電話線和報警器電線。
接着我看到值班室的桌子上,有一個飛利浦的手機,就把電池扣了出來,順手扔到了床下。
現在整個大樓裏,就剩下五樓計算機房裏的那個小領導了,因爲我比較着急,所以上樓的時候,忘記帶刀了。
但是不影響大局,我拎着錘子,先是去了二樓,來到行政值班室的門口。
這個門沒有鎖,我把門輕輕推開一條縫,往裏看了一眼,和我想的一樣,裏面果然沒有人。
爲了确保萬無一失,我進屋裏轉了一圈,連床底下都看了,這才放心的出門,順着樓梯上了五樓。
剛一拐上五樓走廊,我就看到那個計算機房的門是敞開的,我當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天助我也。
我輕手輕腳的摸到值班室門口,偷偷往裏看了一眼,那個小領導正背對着門口,一邊抽着煙,一邊玩撲克接龍的遊戲呢。
這一切都正如我所料,我一步一步的,悄悄走到他身後,整個過程他毫無知覺。
等到距離差不多了,我掄起錘子,對準他太陽穴,狠狠的來了一下。
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倒下去的時候,手裏還夾着煙呢。
由于這裏是五樓,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因爲屋裏亮着燈,這個房間沒有窗簾,我擔心剛才殺人的時候,萬一恰巧被外面的人看到,那樣麻煩就大了。
于是我趕緊回到二樓的值班室,把屋裏的燈關上,站在值班室的窗前,盯着儲蓄所外面的動靜。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之後,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随後我又去一樓,拿着那把刀,又回到了五樓計算機房。
我用刀切斷了五樓那個人的脖子,又在他身上找到一串鑰匙,然後關掉了電腦顯示屏和屋裏的燈,這才轉身關門下了樓。
出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是晚上9點37分,現在整個信用社大樓裏,隻剩下我一個活人了。
我先來到一樓外面,把外面那個值班的,拖進了值班室裏,又在兩具屍體上,各找到了一串鑰匙,另外牆還有一串鑰匙。
我從值班室裏,拎出來兩把椅子,來到了後院牆下邊,然後把兩個椅子疊在一起,爬上去之後,又把梯子拿到牆外,順着梯子爬了下去。
這麽做的目的,就是不想把梯子留在現場,同時也能給警方一個錯覺,那就是内部人作案。
跳出來之後,我去車裏搬來了切割機,放到了後院牆下邊,然後又跑回車裏,把車開到了儲蓄所大門的斜對面。
然後我又跑回後院牆,順着梯子爬上去,站在院子裏的那兩個椅子上,用繩子把切割機吊了上來。
把工具全都搬到值班室裏之後,我把門關好,準備進行最重要的一步工作,那就是切開金庫的大門。
那個金庫的大門,比我想象中的要厚一點,上邊有幾把暗鎖,但并沒有報警裝置。
我站在金庫的大門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成敗就在此一舉了,隻要打開這個門,我就是百萬富翁了。
我點燃了切割槍,開始切金庫的大門,整個過程非常煎熬,現場的溫度很高,而且切上一會,我就得跑出去看一看動靜,确保一切正常之後,才能繼續切割。
由于切割機工作時間過長,我又找了一個洗臉盆,打來一盆水,一邊切割,一邊給切割機降溫。
就這樣反反複複的不知道多少次,終于在兩個多小時之後,金庫的大門上,被我切出了一個可以鑽進去的正方形口子。
這個漫長的過程,對人心理上的折磨,沒法用語言表達,一直到鐵門切開之後,我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我把洗臉盆裏剩下的水,都澆在了金庫大門上,溫度冷卻了之後,順着那個洞,爬到了金庫裏面。
站在金庫裏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驚呆了,靠牆的幾個鐵架子上,擺滿了成捆成捆的錢,比我當初預計的,要多出太多了。
而且我低頭一看,下午運鈔車運來的那幾個鐵箱子,還闆闆正正的放在地上,另外金庫裏還放着四個保險櫃。
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後悔,後悔我準備的那個裝錢的包太小了。
而且我也很清楚,這麽多的錢,想要全部都拿走的話,就靠我一個人往外背,根本就背不動。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從金庫裏面把反鎖的大門打開,然後拿出撬棍,把地上的三個鐵皮箱子全部撬開了。
這幾個箱子裏的錢,面值非常雜,具體有多少不太清楚,我把錢都倒在了地上。
接着我又看向架子上面的錢,也是各種面值的都有,但最多的是硬币,都是沒開封的那種,一卷一卷的,堆的跟小山一樣。
我把一百元面值的錢,都塞進了帶來的那個帆布背包裏,很快就裝滿了。
接着我又在值班室裏,找到一個尼龍絲袋子和一個手提包,把剩下的一百元面值,和五十元面值的,全部塞了進去。
這兩種面值的錢,一定要全部裝走,但剩下的那些十元五元的,就真的不能再拿了,我試了一下,基本上已經到了負重的極限。
望着那堆成山的零錢,我本來想着多折騰幾趟,但我很清楚,折騰的次數越多,就越容易出現問題。
萬一這個過程被人發現,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爲了确保萬無一失,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裝完錢之後,我看了一眼時間,是淩晨一點十分,時間還很充裕,于是我又把目标放在了那幾個保險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