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常坤聽的眉頭緊鎖,嘴裏不滿的嘟囔道:“又是長纓汽車,怎麽老報道個沒完了?”
一旁的馬岚随口道:“電視上不是說了嗎?這是咱們金陵建市以來單筆最大的投資,這麽大的事情,新聞肯定是要報道一段時間的。”
蕭常坤聽了馬岚的話,心裏更是不爽,郁悶的說道:“我是真想不通,這個長纓汽車背後的兩個家族眼都瞎了嗎?找誰幹CEO不好,找賀遠江,他一個破教授,能管好這麽一大攤子事兒?”
馬岚回過神來,連忙問他:“這個賀遠江,就是韓美晴的老公吧?!”
“對......”蕭常坤更煩悶了,氣惱的說道:“咱也不知道這有錢人都是怎麽想的,還把他兩口子都給請到公司去了,人家大公司内部爲了避免利益牽扯,不是連戀愛都不讓談嗎?怎麽還能讓兩口子在一家公司上班呢?我看他們這麽不專業,這事肯定就成不了。”
正說着,電視裏又換成了男播音員播報下一條新聞,隻聽他不緊不慢的說道:“記者今日獲悉,長纓汽車與金陵各大高校的科研及教育合作已經啓動,今日長纓汽車CEO與與金陵大學簽訂了人才培養及專項技術科研探索合作協議,第一階段長纓汽車将投資三千萬美元,與金陵大學共同建設一座碳化矽電機實驗室,請看前往記者今天下午從金陵大學發回的報道。”
随着主持人話音一落,畫面立刻切換到了金陵大學内部的會議室裏,會議室的主席台上,賀遠江坐在中間C位,緊挨着他的,便是金陵大學的校長。
蕭常坤一見電視裏賀遠江意氣風發的樣子,便從心裏抵觸,于是便幹脆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上,端起自己泡茶的紫砂壺張羅道:“這電視越看越沒意思,來來來,喝茶、喝茶!”
說着,便在面前倒了四杯茶湯。
這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蕭常坤端起其中一杯茶喝了一口,随後站起身來,對另外三人說道:“你們先喝着,我去看看是誰。”
說罷,他便趕緊邁步離開客廳。
最近,蕭常坤雖然心情整體還算不錯,但前提是不能看任何與賀遠江有關的新聞,在他的潛意識裏,自己就是賀遠江的手下敗将,而且是慘敗于他的手中,現在自己連書畫協會常務副會長的位子都沒了,人家卻搖身一變成了長纓汽車的CEO,這等于自己爬小土坡還沒到頂不小心摔落到了半山腰,而賀遠江平地一聲雷,就直接站在了珠穆朗瑪峰的峰頂,這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别。
郁悶的蕭常坤來到大門口時,嘴裏還不禁暗罵:“狗日的,等你把長纓汽車折騰破産的那天,看我怎麽笑話你!我他媽買一百挂鞭炮去長纓汽車門口放!”
說着,他來到大門處,看了一眼監視器,驚訝的發現,站在自家門口的竟然是洪五。
受寵若驚的他趕緊打開房門、走到院子外面,迫不及待将鐵門打開,看着門外的洪五,谄媚的說道:“哎呀五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您要到家裏來,怎麽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啊,我也好在家裏準備準備,别怠慢了您......”
洪五笑了笑,小心的問:“蕭先生,葉大師在家嗎?我找他有點事兒!”
“在家在家!”蕭常坤笑着說道:“我們家剛吃完晚飯,葉辰這會兒正喝茶呢,快進來吧!”
說罷,他便将洪五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