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師想了想:“大明宣德年的銅器,有款的,器型、制作都這麽精美的,肯定是可以上拍賣會的了,保守估計也得在一百到兩百萬之間。”
蕭常坤又問:“如果我要這套東西的話,多少錢能給我?”
程老師連忙道:“不瞞您說慕容先生,我們做這樣的東西,一般按照市場價的30%收費,我剛才跟您說,這東西的保守估價應該在一百到兩百萬之間,我們取一個中間數大概是一百五十萬,一百五十萬的30%,就是四十五萬。”
蕭常坤登時說道:“不行不行,你這個價格也太貴了,40多萬我砸手裏怎麽辦?”
其實蕭常坤内心想法是:“媽的,我買這東西就得40多萬了,問周良運要多少錢合适啊?要80萬?他也得有啊。”
程老師一聽這話,趕緊說道:“哎呀慕容先生,你也太實在了,幹咱們這一行的,報價不都往高了報嗎?”
說着,他趕緊又道:“我也不跟你玩虛的,這東西我剛才跟您說了,它的底座成本就是三萬八,銅像本身我們花了六萬,再加上手工費什麽的,正常成交價不會低于二十萬,您既然是二毛哥的朋友,我給您個一口價,十五萬!”
一旁的張二毛立刻說道:“程老師,咱倆認識這麽長時間了,這次是第1次做生意,我也不說别的,這第一單就當給我個面子,别掙慕容先生的錢了,你不是底座三萬八嗎?銅像六萬對吧?我們給你九萬八,就當交個朋友了。”
“交個朋友......”程老師感慨道:“我當然是想教慕容先生這個朋友,可是我們這做舊也要搭功夫,我還得給師傅錢手藝啊。”
蕭常坤一揮手,豪爽的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咱就湊個整,10萬塊錢,夠意思了吧。”
“十萬......”程老師心裏郁悶壞了。
幹他們這行的手藝人雖然見不得光,但是手藝也真是值錢啊,做這麽個活,至少也要給師傅兩萬塊工費,不然人家幹嘛窩在這裏吭哧吭哧幹幾天,而且還見不得光。
他雖然滿肚子委屈,可是仔細一想,這種情況下,自己也就不要再跟他讨價還價了,畢竟自己不認識這個什麽慕容先生,但是張二毛現在确實混的不錯,給他個面子也算是給自己以後行個方便。
于是,他看向張二毛,認真道:“二毛哥,既然是您的朋友,那我肯定沒二話,咱也别十萬了,我人情做到底,咱就九萬八!九萬八、就要發!好聽又吉利!”
蕭常坤一聽這話,心說:“嘿,好嘛,又省兩千!而且這東西感覺還是比較合适的,市場價一兩百萬的東西,賣給周良運四五十甚至五六十萬,那不就是标準的撿漏價嗎?隻要他買走了,那他的啓動資金就全砸進來了,到時候再讓張二毛找人把這東西曝光,他出手回血都難,估計能賣個五六萬就算是頂了天兒了!這簡直就是做局的完美道具啊!”
于是,他立刻答應下來,脫口道:“好!就這麽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