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父輩、祖父輩便爲破清會拼死賣命,他才有了成爲“書生”的機會。
而他爲了能夠從衆多“書生”中間脫穎而出,從小便讀萬卷書、吃苦中苦,過去幾十年,可謂披荊斬棘、披星戴月。
眼下,自己落入葉辰手中,而且葉辰已經安家多數人,似乎都已經下定決心要自己的命,這讓他有了一種瀕死的絕望。
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他哭着說道:“辰兒......你既然知道破清會如此多的内幕,定然也知道我們這種人的悲慘命運,若不是形勢所迫,我也不願助纣爲虐、爲破清會效力,我求你看在我與你小姨夫妻一場、還有了夫妻共同的骨肉血脈,饒我一條狗命!隻要你願意饒我不死,以後我就是你在破清會的眼線!破清會的一舉一動,我都會第一時間向你彙報,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這樣,也算是給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總比殺了我要強啊!”
葉辰微笑道:“你與我那個小舅媽,應該都是同門師姐弟,她那次在紐約設局、讓破清會殺我外公全家,你不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怎麽沒想過,你與我小姨是夫妻一場?你怎麽沒想過,我外公視你如己出、對你恩重如山?”
陳志民一下子無言以對。
那次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于是,他不敢有任何隐瞞,哭着說道:“辰兒,那次是英主要你外公外婆全家性命,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我與你小舅媽,都是随時要被犧牲的陪襯,當時之所以沒讓我同往,是因爲英主覺得,将安家滅門之後,需要一個合适的人來接手安家的産業,這一點我一個男性,自然比你小舅媽合适的多,所以才決定讓我借故留下......”
葉辰點點頭:“不管怎樣,你在安家人的性命面前,選擇了效忠吳飛燕,單就這一點,你就已經死不足惜了!”
陳志民連忙道:“辰兒,留我一命,對你有益無害啊!我留在破清會做卧底、能爲你做的事情有很多!我死了,對你、對安家絕對是一個重大損失!”
葉辰笑道:“你想留在破清會做我的卧底,可你沒想過吳飛燕會不會答應?”
陳志民疑惑的說道:“你不說、我不說,吳飛燕怎會知道?”
葉辰冷笑道:“你不知道吧?吳飛燕已經在來紐約的路上了。”
“什麽?!”陳志民驚駭不已的問道:“英......哦不......吳飛燕來紐約了?!”
“對。”葉辰點了點頭,道:“我要在吳飛燕來之前殺了忠勇伯,忠勇伯如果死了、唯獨你一個人活着,吳飛燕一定會找你問清一切。”
陳志民立刻伸出右手,虔誠的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提起你半個字!”
葉辰冷笑道:“忠勇伯或許并不精通心理暗示的術法,但吳飛燕絕對精通,她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出一切,與其讓你去吳飛燕面前暴露我的消息,不如我連你一并殺了,給吳飛燕一個更大的驚喜!”
陳志民惶恐至極,脫口道:“你不能這樣......這不人道!”
葉辰譏諷道:“對付你這種人,最不需要的,就是人道。”
說罷,葉辰看着陳志民,幾許靈氣沒入他的大腦,冷聲道:“陳志民,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麽,你便答什麽,不許有半分保留;我讓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不得有半分忤逆!你,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