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能告訴自己的親傳大弟子,以後自己要留在金陵、唯葉辰馬首是瞻吧?
所以,他隻能對龍思齊道:“思齊,爲師這麽多年在太真道,也算是鞠躬盡瘁,現在年紀大了,便想着松快松快,你看金陵這地方風景優美、氣候宜人,着實很符合爲師的喜好,所以爲師便打算在這裏定居一段時間,也嘗試一下看看修爲能否有所突破。”
龍思齊皺眉問道:“師尊,您這麽多年,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在閉關,安老夫人請您出山的時候,您不就是在閉關嗎?當時您還跟我說,待您救活安家老先生之後就繼續回師門閉關,可是接着您就一聲不吭的來了金陵,現在怎麽又忽然說要放棄掌門之位、在金陵定居?”
洪長青隻能解釋道:“人嘛,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心氣也就懈怠了,所以我也是想換個環境試試看。”
龍思齊看了看洪長青,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葉辰,忍不住問:“師尊,就算您說的都是實情,您想傳位給我,也不應該讓我到金陵來啊,按照太真道的慣例,傳位的儀式,肯定是要回到宗門,當着其他師兄弟的面舉辦才對啊。”
洪長青尴尬的擺了擺手,說道:“哎呀,你說的那些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形式主義,既然是掌門傳位,隻要我将位子傳給你便行了,至于其他人,在不在場都不重要,到時候你拿着我的掌門信物回去,他們自然會尊你爲新任掌門。”
龍思齊有些不滿的說道:“師尊,這畢竟是太真道的傳統,您作爲太真道的掌門,總不能置太真道的傳統于不顧吧?而且,您這場合選的也有些過于随意了,您聽說過哪個宗門,是在酒店房間裏做掌門傳位儀式的?”
洪長青聽聞,表情多少有些無地自容。
在酒店裏做掌門傳位,說起來确實有些不太合适。
無奈的他,隻能硬着頭皮說道:“傳位這種事情,本就不至于興師動衆嘛,我總不能把太真道的弟子,都不遠萬裏的叫來金陵做個見證吧?我這個做掌門的,怎麽好意思如此折騰大家。”
龍思齊咄咄逼人的問他:“那您爲什麽不回美國呢?就算您想留在金陵,出于對太真道的尊重,您也應該抽幾天時間回一趟宗門,大不了等傳位儀式做完之後,您再回金陵也可以啊!”
“這個”洪長青被龍思齊問的無言以對。
他在這個問題上,本身就是非常心虛的。
他之所以要把龍思齊從美國叫過來,在酒店裏傳位,無非就是想讓葉辰看到自己的态度。
說白了,這一切都是爲了迎合葉辰而已。
隻是,爲了迎合葉辰,也就不得不怠慢了師門的規矩。
這時,龍思齊見洪長青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便用餘光看了看葉辰,道:“師尊,您方才說隻要您将位子傳給我就行了,其他人在不在場都不重要,那我想問您,既然同門師兄弟都沒必要在場見證,那您爲什麽要請這位葉先生過來呢?他應該不是太真道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