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間磚房裏,沒有任何家具擺設,有的隻是一條燈火通明的下沉階梯。
兩人被一衆荷槍實彈的匪徒帶到了地下,這裏原來還别有洞天。
整個地下部分,被一條走廊分成了兩個區域,左手邊,是鐵栅欄門的牢房,裏面還關着七八個人,而右手邊,則被一塊将近十米長的白布簾子死死遮住,看不出簾子後面到底是什麽布置。
不過,整個地下部分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十分濃郁,甚至有些嗆人,除此之外,還能聽到呼吸機以及心電監護儀運轉的聲音。
葉辰登時意識到,這裏應該是一個簡易的手術室。
而且葉辰能感覺到,在這白布簾子後面,有兩個身體非常虛弱、正處在深度昏迷中的患者。
這時候,走廊的另一端,走下來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黃皮膚的中年人,此人快步走下來,穿過走廊來到衆人面前,先是看了郎紅軍一眼,随後又看向一旁的葉辰,開口問那年輕人:“阿亮,此人的身份核實了嗎?”
“核實了。”被稱作阿亮的年輕人,連忙一臉殷勤的笑着說道:“馬叔,這小子就他媽一個從國内跑路過來的倒黴蛋,飛機上剛好跟這個郎紅軍坐一起,兩人聊了一路,聊的挺投機,他就打算跟着郎紅軍一起來墨西哥當海員,然後就到這兒來了。”
馬叔輕輕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葉辰一翻,笑着說道:“你還别說,這小子看起來身強力壯,而且又年輕,要是他能夠找到合适的配型,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說着,他對阿亮道:“讓哈迪克下來看看。”
“好嘞馬叔,您稍等。”阿亮連忙應了一聲,随後便一路小跑着去了外面。
葉辰此時看着那個馬叔,故作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把我們綁來這裏要做什麽?”
馬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如看待獵物一般,看着葉辰,笑道:“老子聽說一句勸,有些事兒沒必要知道的太早,知道的太早了,對你來說除了徒增煩惱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作用,你就在我這裏踏實睡、踏實吃,具體要對你做什麽,你等幾天就知道了。”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郎紅軍,笑着說道:“你叫郎紅軍是吧?以後我就叫你小朗,這樣親切一些。”
郎紅軍緊張的問道:“你......你是什麽人?”
馬叔笑着說道:“鄙人姓馬,中文名叫馬逵,你現在待的這個地方,剛好歸我管,所以你也剛好歸我管。”
正說着,剛才那個阿亮,帶回來一個皮膚黝黑的印度人,印度人帶着近視鏡、穿着白大褂,看起來是個醫生。
這印度人邁步來到幾人面前,用英語開口問道:“哪個是後天手術的供體?”
一旁的阿亮連忙指着郎紅軍說到:“他就是。”
印度人仔細打量了一下郎紅軍,點頭說道:“看起來狀态還不錯,這兩天一定要低糖飲食、少食多餐,另外不要給他服用任何藥物。”
郎紅軍吓的臉色慘白,脫口問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麽?!是要割掉我的一顆腎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