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岚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話語,脫口道:“怎麽這麽快就讓我出院啊?!出了院的話,那我豈不就是得進看守所了?!”
女醫生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馬女士,您出院之後是什麽安排?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您還是得問警方。”
馬岚哭着說道:“大夫,對你們來說,給我開一個傷情嚴重的證明應該不難吧?你就當幫幫忙給我開一個,我這把老骨頭,真經不起看守所的折騰了。”
女醫生無奈道:“馬女士,在美國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作假的,如果我給您出具了這樣的證明,警方也一定會找其他的醫生來複核,如果發現我的證明有虛假成分,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行醫資格了。”
馬岚忙道:“你說的這隻是概率問題,不一定真的會出事兒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幫幫我這把老骨頭......我以前進過看守所的,在裏面被人打斷了一條腿,不知道那裏面是一個什麽樣的環境,如果再讓我進去,我說不定真要被人欺負死了......”
女醫生連連搖頭,脫口道:“不好意思啊馬女士,這是原則問題,我真的幫不了您。”
馬岚咬咬牙,脫口道:“醫生,要不這樣,幹脆你再弄斷我一根肋骨,我斷了兩根肋骨的話,你們總不能再把我從醫院趕走了吧?”
女醫生尴尬的說道:“馬女士,我要是真這麽做了,那就不是吊銷行醫資格的問題了,搞不好我會比你先進去,到時候咱們兩個或許能在監獄裏做獄友。”
說完,她立刻岔開話題說道:“對了馬女士,您的早餐要吃小米喂遼參還有龍蝦粥是吧?我這就去安排,您稍等片刻。”
說完這話,女醫生不等馬岚開口,便趕緊轉身離開了病房。
馬岚正絕望的時候,紐約最頂尖的刑事律師詹姆斯·懷特,敲門走了進來,看到她,便笑着問道:“馬女士,您昨晚休息的好嗎?”
馬岚一見律師進來,立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趕緊開口問道:“懷特律師,我聽醫生說今天中午就要讓我出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詹姆斯·懷特解釋道:“警方那邊今天早上調閱了您的病曆,也跟您的主治醫生見過面了,根據您主治醫生的反饋,警方認爲您現在已經不需要繼續留在醫院治療了,所以讓您今天中午出院。”
馬岚脫口道:“出了院是不是就得進看守所了?我不想進看守所啊!”
詹姆斯·懷特認真道:“馬女士,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首先您要知道您涉嫌的是一個什麽案件,攜帶超過五千克的違禁品出境,如果這個罪名坐實,您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得出監獄,這麽重大的案情,我雖然有信心幫您洗脫罪名,但您自己心裏也要有一個準确認知,如果您連看守所都不想進,那我隻能說您想的有點太多,或者想的有點太樂觀了。”
馬岚一聽這話,趕緊恭維道:“懷特律師,你昨天一個人把那一大堆警察罵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頂級大律師,你再幫我想想辦法吧......”
詹姆斯·懷特嚴肅道:“馬女士,我會盡我所能去幫您洗脫罪名,但您剛才說的這一點,我是真的無能爲力,我這邊已經見過您的預審法官了,對方提出的要求就是不得保釋,所以你肯定是要去看守所裏待上一段時間的,具體待多久,就要看警方多久能夠抓住那個陳麗萍,還有那個宗秋華了。”
馬岚整個人頓時跌落谷底,哽咽道:“那要是一直抓不到她們,我豈不是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詹姆斯·懷特解釋道:“如果一直抓不到她們,我也會盡全力爲您做無罪辯護的,不過時間上可能會略久一些,還請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