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隻要上了蛇頭的船,就跟當年被歐洲人販賣的奴隸一樣,生死由不得個人了。
聽話的,能活着到船靠岸,不聽話的,直接腳上捆着石頭,當場就丢進大海裏沉底了。
兩人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哪敢有半分不從,于是就跟着船一路到了墨西哥。
兩人在墨西哥下了船,便被迫在墨西哥往直腸裏塞了幾包違禁品,之後又拿着蛇頭提供的假身份,從墨西哥到了美國。
按照蛇頭的價碼,運一次折價三千美元。
如果老老實實聽從吩咐,賺錢還清欠款就能恢複自由。
否則的話,與蛇頭合作的墨西哥幫派以及美國幫派,随時能讓他們暴屍荒野。
兩人無奈,隻能聽話照做。
兩個月的時間,兩來來回跑了十次,才算是恢複了自由。
而當時,負責安排他們進出邊境、并且在美國這邊接貨的,就是梅玉珍。
梅玉珍當時已經混出了一些名堂,認識了一個專門從墨西哥往美國以及世界各地倒騰違禁品的亞裔大哥,從此成了專門想方設法幫助對方運貨走貨的“承運方”,後來等這倆人還清了欠蛇頭的債,梅玉珍便幹脆把他倆收編了下來。
梅玉珍雖然對外無惡不作,但也深知團隊穩定的重要性,所以這三人跟着她,她倒也沒有虧待三人。
徐見喜幹活相對賣力,自己也搞成過一些訂單,所以這些年賺了至少兩三百萬美元,折合人民币也有一兩千萬;
滿英傑年紀輕,不太容易忽悠到中老年人,所以收入相對低一些,不過即便如此,這些年也賺了百來萬美元。
至于那個扮演他老婆的孫慧娜,是前幾年才剛被梅玉珍收編的,因爲在團隊裏地位最邊緣,倒是沒賺到多少錢。
此時,徐見喜心中更加慌亂。
他怕自己不光是資産被查封,甚至很可能連犯罪證據都被國内的警方掌握。
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得了家了。
于是,他慌張不已的問梅玉珍:“梅姐,你說咱倆也從來沒在國内犯過事兒,而且最近咱倆也都沒怎麽回去,警方怎麽可能查到我們的頭上來呢?”
梅玉珍表情凝重的冷聲說道:“未必就是國内警方找到了我們的頭上,而且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沒在國内犯過法,那些被我們騙着帶貨回國内的人,也根本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所以在國内警方的眼裏,我們就是透明人。”
徐見喜忍不住問:“梅姐,那你覺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國内警察爲什麽精準的找到咱們兩家頭上來了?”
梅玉珍表情肅殺的說道:“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從美國向國内檢舉!”
“從美國檢舉?!”徐見喜脫口道:“咱們也沒在美國得罪人啊!況且别的不說,梅姐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了,你的家庭情況我一點都不了解,我的家庭情況估計你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什麽人能夠如此準确的提供我們的信息給國内警方?!”
梅玉珍搖了搖頭,表情非常陰沉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總有一種直覺......”
徐見喜忙問:“什麽直覺?”
梅玉珍道:“我覺得這件事,跟那個馬岚,好像有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