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穎姗見她表情嚴肅又帶着幾分困頓,便忍不住問:“小姐,這件事您現在怎麽看?”
費可欣歎了口氣,盯着眼前這一大堆資料,一邊用纖細嫩白的玉手揉着太陽穴,一邊惆怅不已的說道:“從這些資料上看,整個蕭家從蕭老太太開始算,有一個算一個,把他們的資産全加起來,也不過超過一億人民币。
”
“但是,如果這個葉辰,真的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回春丹的委托人,那他隻是一顆丹藥,恐怕就價值上百億美元!”
“那樣的話,葉辰的實力,比蕭家強出幾百上千倍都不止,又怎麽會做蕭家的上門女婿?”
說到這,費可欣又道:“按等比例算,這就好像一個身價近千萬的富豪,入贅到一個全家上下資産加起來連一萬塊錢都沒有的窮光蛋家,那我想知道,他到底是去入贅的,還是去扶貧的?”
“是哦......”陳穎姗也很是贊同的連連點頭道:“如果按照這個身價差距,蕭家全家人得把葉辰當成祖宗供養起來,又怎麽能說葉辰是上門女婿呢?”
說着,她又問:“小姐,會不會是咱們一開始就判斷錯了?”
費可欣抿了抿唇,眼底忽然迸出一抹堅定的神色,沉聲道:“我們一路從那些旁枝末節的線索,一點點聚焦到這裏,一切都對的上,不該有錯!”
“而且,蕭常坤的病例也擺在這裏,他确實因爲完全性脊髓損傷而半身不遂,但不到一天就徹底痊愈,這種前所未有的醫療奇迹,也實實在在的發生過!”
“不管這個葉辰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都可以确定,蕭常坤一定是被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治好的!”
說到這,費可欣站起身來,表情與眼神也更加堅毅的說道:“這個蕭常坤,個人履曆十分平庸,基本上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地方,若不是有貴人相助他這種人一旦高位截癱,下半生隻能癱在床上,絕無康複的可能,而我看遍了蕭常坤這個人的家庭與人脈,除了這個葉辰背景神秘之外,其他人都和蕭常坤一樣平庸,更不可能幫得了蕭常坤!”
陳穎姗忙道:“小姐,這個葉辰的背景可一點兒都不神秘啊,他所有的背景都一目了然,與蕭家人相比,他連平庸都算不上......”
“不。
”費可欣認真道:“葉辰十八歲以前的人生履曆幾乎完全空白,這上面顯示,他沒讀過正規小學,也沒讀過正規初中,九年義務教育,都是在福利院接受的,這種履曆,幾乎就等于是空白,越是這樣,我就越感覺深不可測。
”
說到這,費可欣又道:“至于葉辰爲什麽要入贅蕭家,說實話我沒想明白,但我覺得,他肯定有他的原因和理由!”
陳穎姗問:“小姐,那您現在能确定,您要找的人,就是這個葉辰嗎?”
“我能确定!”費可欣堅定不移的說道:“如果不是他,那就證明這件事情我從頭到尾全都錯了,但是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如果我有一個地方對了,那就一定是他!”
說到這,費可欣趕緊拿起蕭常坤的資料,開口道:“這個蕭常坤,現在是金陵市書畫協會的常務副會長,給我查一下金陵書畫協會的具體情況,我看看能不能從這個蕭常坤身上,找到什麽突破口!”
......
蕭常坤最近幾天經常早出晚歸。
金陵市書畫協會,雖然名義上是個專業性民間組織,但實際上,也有一半的官方性質。
總體上說,它是一個半官方、半民間的人民團體。
如果沒什麽公務需要,那它就是一個興趣愛好者聚集的小團體。
但如果有官方活動,那它就會代表官方列席參加。
這次金陵與韓國友好城市之間的文化交流,書畫協會就自然成了官方的友好代表以及交流使者。
所以,爲了确保交流活動圓滿順利,蕭常坤這幾天一直跟着書畫協會的裴會長,在市裏參加各種座談會議。
雖然很忙,但蕭常坤最近卻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