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承興讪笑着說道:“宣大師,俗話說得好,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大老遠跑到華夏來,也無非就是爲了賺點錢,畢竟我以前沒幹過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搞不好以後的日子都會良心不安,所以我也得多賺點錢來彌補自己一下。”
說着,麥承興又道:“我帶着麥克來華夏已經好幾天了,之前一直到處在尋找各種可能的線索,也确實有不少奔波勞苦。”
說到這,麥承興話鋒一轉,又道:“可是,宣大師你才剛來金陵,若是我今天把線索給你,說不定晚上你就把那個人幹掉了,然後就可以拍拍屁股拿錢走人,相比之下,我這錢賺的确實比宣大師難了不少啊!”
宣豐年冷聲問道:“麥老先生,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想從我這裏分點錢走啊?”
麥承興笑道:“哎呀宣大師,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跟您見面聊一聊,看一看你一個人從蘇家拿了多少、我們兩個人在蘇家拿了多少。”
“然後再結合我們來金陵的時間,和你來金陵的時間,咱們一起算一個對咱們三個人來說,都比較公平妥當的金額。”
“要是我們爺孫倆拿的多了,那我們把多的那部分拿出來補給宣大師你。”
“但如果是宣大師你拿得多了,那也得勞煩你把多的那部分補給我們。”
宣豐年聽到這話,頓時氣炸。
心中暗忖:“這老東西還真是夠不要臉的,他想在這個時候跟我按人頭算錢、按時間算錢,老東西要錢不要命了吧?”
不過,他倒是沒有直接在電話裏發作,因爲他很清楚,自己殺了麥承興祖孫倆倒是不難,可難的是,自己殺了他們之後,怕是也沒辦法找出那個人來。
所以,自己還是得想辦法,把線索從他嘴裏套出來!
于是,他冷聲質問:“麥老先生,既然你想見面聊一聊,那我們就約個時間、約個地方吧。”
麥承興忙道:“宣大師直接來白金漢宮吧,我在這裏訂了個套房,環境不錯。”
宣豐年拒絕道:“我這人最讨厭的就是酒店這種地方,不然也不會來到金陵一直風餐露宿,要不咱們就還是約在鳳凰山公墓吧。”
“鳳凰山公墓?”麥承興脫口道:“你的蠱蟲吞食了那名保安的腦子,現在有傳言說他是被鬼吃了,搞得人心惶惶,我怕有關的部門也在盯着那裏,我們再去那裏見面,怕是不合适吧?”
宣豐年淡淡道:“實不相瞞,我昨晚就睡在鳳凰山,還别說,這地方風景确實不錯,而且沒什麽人打擾,早上警員來勘察屍體的時候,我還湊熱鬧到跟前看了看,現在人心惶惶之下,這地方的保安都不敢值夜班了,晚上我們在這裏談事情,也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麥承興略一思忖,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宣大師,那鳳凰山公墓實在偏僻,要不咱們還是換個近一點的地方吧!”
宣豐年冷聲道:“你若是現在痛痛快快給我線索,那我們連見都不必見,但你若是想讓我從我的口袋裏拿出一部分利潤給你,那不好意思,你就得按我的要求來!”
麥承興聽到這話,便順水推舟的說道:“好!既然這樣,那就晚上鳳凰山見!”
宣豐年笑了笑:“今晚子時,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