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常坤笑道:“多少都得喝一點兒,怎麽了?”
葉辰便道:“哦是這樣,我下午有點事,如果爸你方便的話,下午就把車給我開吧。”
蕭常坤毫不猶豫的将車鑰匙遞給了葉辰,開口道:“這有什麽不方便的,你拿去開吧,正好我晚上要喝酒,開車的話還得找代駕,打車就方便多了。”
葉辰點點頭,便将車鑰匙接了過來。
一旁的蕭初然便道:“爸,那一會兒我去公司,正好順路送你去書畫協會吧。”
蕭常坤笑道:“好啊,這樣還省了一趟打車錢。”
待蕭常坤和蕭初然父女倆走了之後,葉辰便從房間裏,将丹藥取了出來,裝進一個不起眼的雙肩包内,邁步離開了家。
他開上了蕭常坤的車,便直奔秦剛在郊區的那套别墅。
與此同時,在金陵人民醫院,王冬雪剛給母親送完飯,便立刻去了腎内科主任的辦公室,追問父親目前的病情。
年過六十的腎内科陳主任推了推眼鏡,認真的說:“王董,不瞞你說,你父親現在的病情非常嚴重,他體内的那顆腎,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作用了......”
“我們現在每天都要對他進行腹膜透析,每隔一天還要進行一次血液透析,而且他的并發症也越來越嚴重。”
“今天上午我過去做檢查,發現他今天的狀态,相比昨天,又下滑了不少......”
“昨天我還跟你母親溝通,說大概還有二十天左右的移植窗口,但今天又一次的評估之後,情況不容樂觀,我個人覺得這個周期可能要縮短到十五天左右了。”
說到這裏,陳主任歎了口氣,無奈的說:“移植窗口還有十五天,除去術前準備的時間,你最多最多還有十二天去找腎源,如果找不到,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王冬雪的眼淚,一下子沒控制住,瞬間奪眶而出。
她連忙将眼淚擦去,焦急的問:“陳主任,我爸的情況怎麽會下滑的這麽厲害?他現在那顆腎髒,剛移植了兩年,當初移植手術就是您給他做的,您還說他至少十年内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這才剛過了兩年......”
陳主任很是無可奈何的說道:“這種情況确實大大超出了我的預估,而且我也想不明白,爲什麽他這一次的腎衰竭過程會發展的這麽快,我也試過去排查是不是誤食了什麽有毒物質,但是一直沒查出什麽線索。”
王冬雪追問:“陳主任,會有什麽有毒物質,能讓人的腎髒迅速衰竭嗎?”
陳主任點了點頭,說:“有些中草藥物具備比較強的腎毒性,比如馬兜鈴就是其中一種,國家早就把這款藥移出了中醫藥典,但還是有些無良中醫,爲了讓患者能夠快速見效,會在藥方裏面偷偷加入馬兜鈴,最終導緻患者腎髒嚴重受損......”
說着,陳主任歎了口氣,道:“胡亂購買保健品、胡亂服用種草藥物、胡亂聽信謠傳的養生之道,也是近些年中老年人腎衰竭的一大原因......”
“而且,這些中老年人很容易被無良的電視廣告、手機廣告以及所謂的養生大師忽悠,缺乏辨别能力。”
“我們院有個胸外科的主任,他父親一直瞧不上他這個學西醫的,而且也不知道甄别好中醫與壞中醫,每天就盲目相信那些電視上的養生節目......“
”去年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尿頻,就根據養生節目說的内容,自己給自己配了一副中藥,每天給自己熬三碗,偷偷喝下去,喝了三天,就急性腎衰竭送進醫院了......”
“進醫院都沒挺過四十八小時,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