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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臨時住在古玩街附近快捷酒店的周良運,一大早便來到了古玩街。
昨日他雖請那攤販幫忙物色店鋪,但他也知道,别人真幫忙的可能性并不大,一切還是得靠自己。
昨天下午他在古玩街發現有不少店鋪都寫着旺鋪出租或轉租,想來現在古玩街的買賣也不是那麽的好幹,于是他早上一到古玩街,便來到那些轉租的鋪子裏了解情況。
古玩街當年鼎盛的時候,也是國内文玩市場最火爆的時候,所有倒騰古董文玩的人,現在想起那個黃金歲月,還依舊忍不住激動的直拍大腿。
那個年代,一對文玩核桃至少幾千塊錢起,好的甚至幾十上百萬。
一枚天珠,像小孩子的小拇指一般大小,開口就是幾千萬起步,高的甚至上億,關鍵還真有冤種買。
最可笑的是,幾年前一種名叫滴血蓮花的文玩強勢殺入這塊市場,一登場就被瘋炒到了天價,後來人們才發現,那玩意兒其實就是南方路邊景觀植物的種子。
現在古玩街的商販,很多都是那個時候入行的,在那個黃金時期,古玩街一鋪難求,一間不足二十平的小門臉,先不說房租多少,單是轉讓費就高達幾十萬,大一點的鋪子,轉讓費上百萬也稀松平常。
不過現在文玩行業遇冷,古玩街一半以上的鋪子對外轉讓是根本收不到轉讓費的,隻有位于核心位置的好鋪子,還能收點兒轉讓費。
周良運看了一圈,相中了一個正在轉讓的二層商鋪,店鋪名叫珍寶軒,位置不好不壞,算是中規中矩,面積也還湊合,每一層大概五十多平米左右,樓下被現在的經營者用來賣瑪瑙翡翠以及一些冷門的廉價寶石,二層則是經營者用來自住的卧室。
這間鋪子對方的報價是十五萬轉讓費,送剩餘的三個月租期,租期到了之後,跟房主以二十萬一年的價格續租。
二十萬的年租金不算貴,隻是十五萬的轉讓費多少有些獅子大開口。
于是周良運便跟對方說道:“你這店我有印象,當初我在吉慶堂的時候,這家店就已經開了挺長時間了,你跟房主簽的合同肯定不是二十萬一年吧?”
對方回答道:“我這店幹了快十年了,我剛接手的時候,給上一任租戶交了三十萬轉讓費,房租是一年二十五萬,後來生意不好做,房租一路減到了十八萬,不過房東現在後悔了,打算漲租到二十萬,我是真心不想幹了,所以也不想跟他續簽了,當年三十萬轉讓費,現在我打個五折,隻要十五萬還附帶三個月房租,這價格已經很低了。”
周良運點了點頭,對方的話雖然說的滴水不漏,他也沒有質疑對方這番話的真實性,唯一讓他存疑的,是這鋪子現如今的價值。
當初的轉讓費隻是代表了當初的行情,而現在的價格,和當初的轉讓費沒有任何關系,隻和現在的市場價值有關,這和股票的邏輯是一樣的。
以現在古玩街的生意情況來看,這種小鋪子根本不可能收到一毛錢轉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