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經理心裏也很是擔心,生怕這次周良運回來,是惦記自己這個總經理的位子。
于是,他對那攤販說道:“你繼續幫我盯着點兒周良運,有任何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以後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那攤販立刻說道:“好嘞陳經理,您放心,有任何事情,我都第一時間通知您!”
挂了電話,陳經理立刻将吉慶堂的幾名夥計召集到跟前。
這些人,都是他接手吉慶堂後,拉攏培養的心腹,這段時間陳經理業務上沒什麽進展,人事上卻成果頗豐,對自己做不到言聽計從的人,都已經被他換了一遍,剩下這幾人與他在吉慶堂狼狽爲奸,一起搞了不少老鼠倉,從吉慶堂的賬面上以各種名義弄走了不少錢。
他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在收古董的業務上高買低賣,本來值五十萬的東西,他們幾個墊資把東西收到手,再找個馬甲拿到店裏,店裏再由他們幾人拍闆,以七十萬的價格收回來,這其中差價,自然就落入了他們的口袋;
而原本幾年前十萬塊收回來的東西,行情明明漲到了二十萬,可他們卻故意制造一些可以修複的污損,然後以殘次品的名義幾萬塊賣出去,美其名曰挽回了部分損失,但這其中的差價,也都被他們中飽私囊。
陳經理形式風格主打一個雨露均沾,留下的這些員工個個都拿了錢,大家自然也就擰成了一股繩。
此刻,陳經理讓他們先關門閉店,然後把他們召集到經理辦公室,一上來就面色凝重的說道:“我剛收到消息,周良運回來了。”
一衆員工頓時驚訝不已。
這些員工中,大部分還都是以前的老員工,對周良運自然非常了解。
其他幾人雖然沒見過周良運,但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迹。
聽聞周良運回來,大家都有些好奇,不知他忽然回金陵要做什麽。
陳經理黑着臉道:“别人跟我說,周良運打算在古玩街盤一家鋪子,但我覺得他應該不隻是想開個店這麽簡單,如果哪天他跟宋婉婷又搭上線、回吉慶堂來坐我的位子,我們恐怕就麻煩大了!”
其中一名員工連忙說道:“陳哥,當初這姓周的就是得罪了宋總才被開的吧?宋總怎麽可能還讓他回來?”
陳經理冷聲道:“你懂個屁,做生意的人眼裏,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周良運這人有點手腕,他在這工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給店裏收了不少好東西,後面陸陸續續出手,利潤至少也有幾千萬,但是今年到現在爲止,咱們賬面的利潤隻有不到十萬塊錢,幾乎就是卡着成本的頭皮了,宋婉婷雖然不來找我們麻煩,但這也意味着,宋婉婷根本不把咱們當回事,留着咱們,隻不過就是幫她看着吉慶堂的大門、讓吉慶堂不至于閉店歇業而已,既然宋婉婷對咱們不可能有什麽感情,那一旦有更好的人選,她爲什麽還要留着我們?”
衆人一聽這話,頓時連連點頭。
陳經理又道:“你們幾個,從現在起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密切留意周良運在古玩街的一舉一動,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在古玩街無立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