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淮茹劉國棟不好評價,畢竟兩個人的關系還挺複雜,對方對他也還算是挺熱情的。
可秦京茹。一聽到提起秦淮茹頓時臉上立刻露出了眉飛色舞的表情,十分激動的說道:“那你是不知道現在我表姐等在廠裏進廠當工人了。”
“啊!淮茹那丫頭現在在城裏這麽厲害,都當上工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怎麽不跟家裏面說一聲啊。”
村子裏面的人都以爲秦淮茹這些年在外面過得不好,所以才不跟家裏聯系,可是秦某聽秦京茹這麽一說,秦淮茹居然在城裏面都當上工人階級了,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事兒。
在現在工人階級地位格外高的時候,人家就當上了工人階級,他們還在苦哈哈的。在地裏種地,雖然說種地沒什麽不好的,可那可是工人階級啊,村裏面誰不是羨慕的很,一說出來整個臉上都有光啊。
“可不是嘛,看男人前些日子沒了,我表姐就頂替了人家的工位,現在在廠子裏面一個月也能掙20多塊錢呢。”
一聽之前在眼前蹦蹦跳跳的小丫頭,一個月都能掙20塊錢,秦家父母的心裏面頓時五味雜陳,雖然陳靜茹說秦淮茹的男人就那麽沒了才頂替上的工位,可是在他們兩個人看來,這男人死了還能有這樣的福利,待遇也算是不錯了。
哪裏像村子裏面要是嫁了人,男方家沒了,那到時候就是個守寡的命,否則你要是再嫁人的話,說不定還要被人家戳脊梁骨,男方家也不會同意你改嫁的,到後來還是女方吃虧。
可現在可倒好,新中國就是不一樣。女人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了,秦父秦母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一個月20塊錢呢,在村子裏面也算是極高的收入了,說出去在十裏八村,秦淮茹這種肯定都是香饽饽,根本不愁再嫁。
可老兩口羨慕的神情還沒表現出來,秦京茹卻又給二老潑了潑冷水。
“不過我表姐雖然現在在廠子裏面當工人,可是他那個婆婆可真是要了人命,我就沒看過這麽能作的,你知道嗎?我去他們院子裏這才待幾個月呀,那老太太吵了多少次架,動不動就跟院子裏面的人鬧起來,你說說我表姐一天在家,能有安生日子嗎。”
“我就沒看到我表姐歇着的時候白天上廠子裏上班,晚上又要給那老太太一家洗衣服,你說那老太太天天在院子裏面就一坐什麽都不管,就等着我表姐回來收拾屋子我看着都來氣,但架不住人家理直氣壯,我表姐也不好意思說什麽。”
秦京茹看不慣,賈張氏經常指使秦淮茹幹這幹那。
可在親父親母看來卻也沒什麽。
“哎喲,這有什麽的呀,誰家媳婦兒不幹活,哪裏有那麽矯情的,本來就是農村出來的,現在沾了人家兒子的光,成了廠子裏面的工人,那還不得付出點什麽,再說了,人家已經對他夠好的了怎麽吃這點苦都受不了委屈了。”
在他們看來,秦淮茹能有這樣的生活待遇,完全就靠着人家男方家裏。受點委屈,其實忍忍就過去了,誰家媳婦兒不得受婆婆的教訓。
對于農村人來說,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秦京茹眼裏,劉國棟家就不是這樣。
劉國棟對婁曉娥有多好?秦京茹是看在眼裏的,而且家裏面頓頓又吃的那麽好,根本舍不得讓自己老婆幹活,雖然秦京茹羨慕嫉妒,但現在他說什麽也算是劉國棟的女人了,自然不屑自己父母的那一套。
聽着母女二人的讨論,劉國棟在旁邊隻能尴尬的喝着紅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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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可真是的,一聲不響的就去人家村子裏面了,爲什麽不帶上我啊?我也想去啊。”
劉念在飯桌上埋怨着說着。
劉國棟去村子裏面可以是說家裏面誰也不知道,今天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劉念才發現自家大哥居然跟秦京茹回到村子裏面,對于劉念來說,這幾天找工作可是給他翻透了,一點進展都沒有不說還招了不少人的嫌棄。
他不就是想要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嗎?可是根本沒有,反倒是想讓他幹一些苦力活。
劉念和何雨水自然是不願意的,所以這段時間也逐漸放棄了想要找工作的想法。
如今一天劉國棟去了村子裏面,這種事情居然不帶自己,劉念心裏面就有點不開心了。
“哥是去村子裏面有正事兒,哪能帶你随便出去,還不夠添麻煩的。”
一旁的劉國梁訓斥着自己這個妹妹,這些日子,劉國梁發現自己的妹妹越來越有一點大小姐的脾氣了,之前大哥沒回來的時候,自己妹妹是又聽話又乖可懂事了,也不說吵和鬧,現在可都好自從大哥回來這些日子,劉念這丫頭小幸子是越來越多了。
之前他當家的時候,怎麽沒發現自己這個妹妹這麽跳脫。
不過可惜,好像劉國棟回來之後,自己這個當二哥的威嚴就沒有了似的,劉念根本不聽他這個當二哥的話,反而是看向了自己嫂子婁曉娥。
婁曉娥也隻是苦笑的搖頭。
“哎呀,你哥可能是害怕農村生活不容易吧,帶你去又是蹭吃蹭喝的,人家家裏肯定招待不好,到時候你去了把人家的口糧都吃了,那多不好啊,老老實實的在家待着多好,馬上就要開學了,也不知道你們的成績現在怎麽樣。”
果然,婁小娥這一句話可謂是殺傷力十足。劉念和何雨水拼了命的找工作,就是害怕自己萬一考不上,到時候大學沒有。上去不說自己還成了家裏的累贅,自己嫂子一下。就戳到了自己的痛處,劉念也不好意思再張口要這要那的了,心裏面也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盡管他猜測自己發揮的還不錯,考試一定能夠正常發揮,但在成績沒下來之前,這一切都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