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你這說的是哪句話,我這主要也是才知道,要是早知道廠子裏面就能辦這個事兒,我是1萬個也不願意離開廠子裏啊。”
劉國棟見楊廠長沒有反感的意思,便也端起酒杯,微微拱手,朝着楊廠長敬了一杯。
“哎呀,老弟呀,我還以爲當初……行了,什麽都别說了,老弟你要是能回來可是幫了我大忙啊。”
“其實不是我說一開始你走之後,我就想着你那個老弟,我就适當的提拔一下子,但是我也是當着你面說啊!那小子啊,做事兒太牡丹了,當一個手底下管事兒的還綽綽有餘,但是真讓他獨當一面的話,恐怕有點困難,他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楊廠長才知道劉國棟要回來之後也是開始說起來廠子裏面的事情了。
劉國棟一聽此事關心,劉國梁也不由得豎起耳朵洗耳恭聽起來。
“的确,那小子确實呆頭呆腦了點,不過幹活的确麻利,隻要你吩咐他做,絕對保證完成任務。”
劉國棟這話倒是得到了楊廠長的認可,楊廠長當即點頭表示同意。
“确實這樣小夥子是挺老實的,你自從做出那東西之後,他那個車間一直都是啊,劉國梁管着他也沒出什麽大的纰漏,做什麽事兒也是一直勤勤懇懇的,上面下面都沒有反應。”
“就是說實話啊,老弟這廠子裏面不缺這種人呢,缺的還是你這種能主動擔責任的,主動開發的人才。”
劉國棟當然明白楊廠長這到底是什麽意思,無非是想說如果他回來的話,到時候劉國梁也好,有個人看着他,起碼不會被有心人針對。
這廠子裏面能老老實實肯幹活的人有許多,可是會站隊的,卻是少的可憐,以劉國梁的處事方法絕對不會跟那些人同流合污,要是有劉國棟在的話,那可謂是也是拉攏到楊廠長的身邊。
那樣對方老實肯幹的優點才會完完全全的他會出來,楊廠長也放心将手底下的活再讓劉國梁擔一擔。
劉國棟自然明白楊廠長的話裏的意思,但是也不點破,主要是笑嘻嘻的說道:“我這個老弟也是多勞您,楊廠長費心了,但是說實話别看這小子現在老實巴交的,但是肯定有能人之處,畢竟是我看着長大的,就是缺一個機會罷了。”
“楊廠長你放心,等我到時候回到廠子裏面好好改造改造的小子,保證以後就是你楊廠長手底下的一員大将。”
二人閑聊也是相談。甚歡說了許多廠子裏面最近發生的情況讓劉活動,也是明白廠子現在是如何運營的。
“那老弟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廠子裏面。”
楊廠長,酒過三巡問起了這件事,沒辦法,這手底下無人實在是太難受了。
劉國棟确實成疑了許久,這才緩緩回答:“我什麽時候回廠子裏面還是得等高考成績出來了再說,要不然老領導那邊肯定也不會把我放回來的。”
“最起碼咱們也得把成績亮出來說話是不是這樣也不讓您難做。”
牛骨骨痛,肯定是要等高考成績出來之後再回到廠子裏面的,這樣也好有個說法,而且這段時間也好讓楊廠長準備一下自己回來如何待在哪個位置。
别到時候自己回來了,結果還是從一個小職員做起,那未免也太寒碜了。
不是說劉國棟瞧不起小志願,但是。能往高處爬,誰還往低處走,這段時間也好給楊廠長運作運作。
既然二人已經統一戰線,劉國棟在哪個位置,那就說明楊廠長的誠意了。
以免到時候楊廠長給劉國棟找借口說什麽時間不夠根本來不及再讓他閑一段時間,那可就鬧出笑話了。
“也對,既然老領導都發話了,那就等老弟你的成績出來再說。”
楊廠長也沒有着急催促劉國棟趕快回來上班,他知道這政治鬥争不是快刀斬亂麻說來就來的。
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劉國棟突然回來也給他不了任何助力,反而容易招人非議,讓人弄成典型标杆,當成靶子打。
兩個人,由于下午楊廠長還要工作,并沒有喝太多酒,隻是微醺而已,劉國棟就要起身。告辭離開了。
盡管楊廠長再三挽留,想要二人再聚一聚,但劉國棟也明白,這種事情待的時間越久越讓人反感,不可能人家客氣客氣他就當真。
不過離開食堂後,劉國棟并沒有。出廠之外,而是轉身來到了軋鋼廠的播音室。
由于二人吃飯比較早,等劉國棟來到播音室的時候,正是場子裏面衆人要出去吃飯的時候。
好久沒看見于海棠了,二人。之前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是在那個四合院内碰面,反倒是在外面碰面的機會少了許多。
劉國棟坐在廣播站的椅子上等待着于海棠的回來。
播音站的設施都是廠子裏面新采購的,畢竟是紮鋼廠比較重要的宣傳窗口,廠子裏面還是挺舍得拿錢的。
現在重點的就是思想統一,傳播上面的思想這種可以看得見摸得着的事情一定要牢牢抓在手裏,不能讓上頭發現任何端倪。
所以說也是面上工作做的最足的。
别到時候播報個消息大喇叭都有電流聲,那實在是有點太丢人了。
“當當當!”
劉合同在廣播站内卻聽見有人要敲門進來。
他意識到便回了一聲“進!”
此時劉國棟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于海棠回來,完全沒注意到門口來人是誰,這一回頭這才發現來人居然是楊衛民。
這人他可是許久沒見了,自從從廠子裏面離職過後,二人當然就沒有任何交集了。
當看到劉國棟在播音室時,楊衛民卻也是有些愣住,拿着飯盒的腳步,也不由得愣在了門口。
“你你怎麽在這兒?”
看着楊衛民一臉錯愕,劉國棟卻是朝着對面笑了笑:“在等人,怎麽了?看到我挺驚訝嗎!”
劉國棟,畢竟之前是廠子裏面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