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誰都是一根筋,要跟人家拼個你死我活的才肯罷休。
說到底無非就是因爲對方搶了自己的相親對象而已,又不是搶了自己媳婦兒。
許大茂這樣的安慰自己,心裏無疑好受了許多。
他劉國棟就算再厲害,還能攔得住他在四合院住不成。
隻要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他劉國棟過得再好,跟自己又有什麽關系?
抱着這樣的想法,許大茂回到了四合院。
正巧的是碰到了剛回來的劉國棟。
二人見面,什麽都沒說,他們也不打算跟劉國棟鬥下去,自然也不想當着人家的面兒,放什麽狠話。
那無疑是不明智的行爲,但他許大茂也做不到,這邊兒人家剛給自己家裏送進了局子,還給對方笑臉。
劉國棟這邊自然想的也是一樣,二人無非最近的關系,也就是鄰居,而且還是結了仇的鄰居。
劉國棟能夠做到公平公正的對待人家的行爲,就已經算是大度的了。
怎麽還可能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當二人同時踏進大門的時候,在家裏等候多時的三大爺,立馬就上前迎了上去。
看着兩個兒死對頭,本來熱情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如果按照平日裏的關系,許大茂對待閻埠貴可以說挑不出來什麽毛病。
每次許大茂下鄉過後,帶着滿滿一車的土特産,路過三大爺家門口的時候,都會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三大爺撈點兒油水。
但現在不一樣了,劉國棟的身份擺在那裏,人家可是街道的人了,再加上二人平時相處的也算是不錯。
這要是和一個人說話,那無異于另一個給得罪了,像這種老好人的閻埠貴無異于是艱難的選擇。
但剩下的片刻閻埠貴的腦海已經開始飛速運轉,最終他還是直接選擇了。推着自行車的劉國棟。
“我說國棟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呀?”
“喲,大妹兒今天也回家住了。”
雖然看似閻埠貴一個都沒落下,可劉國棟二人可是一起進的門兒,閻埠貴的選擇已經代表了一切。
許大茂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味道,隻留了一聲冷,哼,便推着自行車回自己院兒裏去了。
許大茂此時隻覺得閻埠貴果然成不了什麽大氣候,看着人家劉國棟過兩天好日子就要上趕着巴結人家。
至于嗎?這麽低頭哈,腰也不怕,閃了骨頭。
劉國棟反而沒察覺什麽不對,隻是看着閻埠貴一臉讨好的模樣,就感覺特别荒謬。
閻埠貴大歲數還搞這一套,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怎麽樣?今天說你去了街道,現在是不是接到幹部了?”
閻埠貴見許大茂離開,不由的走近了些,小聲的說道。
眼神還往四周查看,就怕别人也知道這個消息似的。
對于此事劉國棟自然不想瞞着,像有這種身份無異于是給自己添加了一個光環,讓有心惹事的人不敢太過放肆。
“是啊!今天和王主任可談了好久,王主任可沒少跟我提起你。”
這句話當然是劉國棟胡說的,全程都在聊張主任自己的光輝曆史了,怎麽可能提到閻埠貴的頭上。
但閻埠貴卻不這麽想,一聽到王主任竟然提起了自己,眼睛頓時瞪得溜圓,耳朵下意識的離劉國棟更近了些。
“啊?主任竟然還提到了我,他是怎麽說我的?”
閻埠貴我要從劉國棟嘴裏聽一聽,王主任是怎麽看他的,搞不好這就有可能,是自己翻身做一大爺的機會。
可劉國棟哪能就這麽如了對方的願,隻是四周的大量周圍像是在尋找某個人似的。
看着劉國棟四處張望,閻埠貴也不要的。看向周圍觀察起來。
“你找誰呢?這沒人就咱們倆你快好好跟我說說。”
閻埠貴以爲如果到怕别人聽到,不敢直接跟自己明說。
可劉國棟卻依舊支支吾吾的。
“我說三大爺,你這叉車的技術可真不錯,上次你給我擦完之後,我媳婦兒就說跟新的似的。”
“可惜了,今天去見王主任的路上,這車子濺了一身泥……”
聽着劉國棟不再往下講,閻埠貴立刻明白,笑嘻嘻的從劉國棟手上搶過自行車。
“我說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騎車怎麽這麽不小心,開車就擱大爺這兒,小事兒,大爺順帶手就把你擦了。”
“就是你看是不是?”
還沒等閻埠貴想要追問下去。
劉國棟就直接開口道:“那就謝謝三大爺了,就知道王主任都誇贊三大爺這個精明的,就憑這件事兒,王主任絕對就沒說錯過。”
“今天王主任可沒少當着我面兒誇你。”
一天王主任居然當着劉國棟的面兒誇自己,閻埠貴第一感覺就是不相信。
要是按照平時的關系,院兒裏面出什麽事兒,王主任都是第一時間去找易中海,怎麽今天突然跟劉國棟面前誇起自己來了?
饒是他怎麽想都怎麽覺得不對。
不過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他相信了半分。
“三大爺你是不知道啊,主任說咱們這段時間院兒裏面總出事兒,不是跟一大爺有關,就是跟那劉海忠有關。”
“反倒是你平日裏摳摳搜搜的,看不出來,你反倒是最省心的那一個。”
一聽劉國棟說自己摳摳搜搜的,頓時閻埠貴心裏就不得勁兒了,就要開口辯駁。
但聽到最後,閻埠貴竟然聽到王主任說他省心,一下子就說到了閻埠貴的心坎裏了。
要說他平日裏摳摳搜搜的,那确實是實話實說,但是說到省心,他還真沒服過誰。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大爺哪一個沒惹出點兒事兒出來,回頭他老老實實的。
在院兒裏面當大爺最主要的就是什麽?不就是穩穩當當的,讓院兒裏面不惹事兒嗎?
閻埠貴越想越覺得王主任說的實在是太對了,他的品質才是真正的難能可貴。
沒想到隐藏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還讓王主任發現他的閃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