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都躺了半個月了,就算是再重的病也該能起來活動活動了吧。”
“我隻是受了傷,也不是癱了還能一輩子都躺在床上?”
“況且如果明天我不去的話,憑着劉國梁的小子估計不一定能應付得了,那劉海中。”
“我去也是害怕以防萬一。”
劉國棟腦袋裏也不是有什麽錦囊妙計萬一這次被什麽人挑撥後壞了事,說不上什麽時候才能再想出解決的辦法。
聽劉國棟這麽說,婁曉娥也覺得不無道理。
“都怪那個劉海中,你說他當上小組長非要搞什麽針對幹什麽?一天到晚就給人添麻煩。”
婁小娥對劉海中的怨念也是極深。
她沒想到居然能有的人淨做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既然事情都已經有了解決辦法,老小子也從劉國東身上下來。
此時用來泡腳的水已經漸漸的失去了溫度。
婁曉娥細心的拿着這毛巾将劉果凍的腳擦幹,端起了水盆将水倒在了外面。
第二天一大早,劉國棟心中暗罵了劉海中1萬遍,這才不情不願的被婁小娥拽起來。
沒辦法,他要趁着上午的時候跟劉國梁一起到廠裏面。
劉海中早早的就到了廠裏面,巡視着他的車間。
自從當上這個小組長後,他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沒有那往日的畏畏縮縮,後來的工人見到劉海中無一不紛紛點頭,甚至有的年輕的工人還要更客氣一點。
見面的時候時不時的要分兩支煙上去。
享受了組長的滋味,劉海中無時無刻的都想表現着自己。
想着這麽多天,一直以來跟自己叫嚣的劉國梁,劉海中就不由的覺得好笑。
當初在他哥下面幹了那麽長時間,什麽好處都沒撈到,反倒是李主任的見了自己一面後就要提拔了自己。
現在的劉海中已經絲毫不再顧及劉國棟的面子。
他這麽多天已經看開了,有活動劉國棟這小子當初就是走了狗屎運才當上了科長。
現在廠裏面趁着這次機會直接将他開除,也算是正常。
當初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才跟着他屁股後面,一想想當初跟錯了人,劉海中就很是不爽。
再想起劉國棟那天對自己的态度,完全就沒把自己當院兒裏的二大爺嘛。
你既然看不上我,現在你不在廠裏了,那你弟弟總還在我手底下幹活兒吧。
正想着今天怎麽挑劉國梁麻煩的時候。
這時迎面走來了兩個人人影。
劉海中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仿佛大白天見到鬼的模樣,瞪大了雙眼,仿佛要将對方整個人都裝進眼睛裏。
劉國棟自然也看到了劉海忠,看到對方這個模樣,直接伸手打着招呼。
“呦,這不是二大爺嗎?這大早上就出來接待呀!”
現來人這麽說話,二大爺晃了晃腦袋,将自己的思緒歸整,定了定神,怒目而視。
“劉國棟,你到廠裏面幹什麽?誰放你進來的!”
看到劉國棟,劉海忠整個人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渾身緊繃,仿佛要開戰一樣。
劉海中這一舉動頓時吸引了廠裏面人的目光。
衆人還想着是誰惹到了這劉海中怎麽不長眼?
不知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最近誰也不敢得罪嘛。
衆人眼光慢慢遷移,想要看看誰到底這麽不長眼睛。
有些人第一時間看到了劉國梁,心中不由的跟着歎氣。
這劉國梁也是得了無妄之災,本來是他哥哥留下的事情現在卻讓他來背鍋,也算是個可憐人。
衆人紛紛表示同情,但卻不敢爲對方說話。
但有的人則是一眼就看到了劉國梁旁邊的劉國棟,見到對方第一眼的時候,那人還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确定了來人的确是劉國棟後這才急忙招呼身邊的人一起來看。
“你們快看,那個是不是劉國棟啊?”
那人手指着如果洞的方向向周圍人發問,聽他這麽一說,衆人的目光紛紛看去。
“哎,真是啊!”
“不是說他受了重傷了嗎?怎麽還能來廠子裏?”
“就是啊,我可是聽他們院的人說過劉國棟他已經殘廢了,下不了床。看來是有人惡意編排呀。”
“你們先别管那些,你看對方這個架勢,一看就是知道了自己弟弟在廠裏受欺負了,想要來找回場面。”
這句話,引得了不少人紛紛點頭,但也有的已經站在了劉海中的那面,不屑的撇撇嘴說道:“他劉國棟已經被廠裏面開除了,還能有什麽本事?現在可是在劉組長的底盤。他能弄出什麽幺蛾子?”
“我看他這是自讨沒趣,已經被攆出去的人還有臉回廠裏面,也真是臉皮挺厚的。”
衆人你言我語語紛紛的讨論着到底是什麽情況,一人一句頓時場裏面立刻變得鬧哄哄的。
本來組織紀律的劉海中應該立刻管管。
但現在他見到了劉國棟,已經沒有心思管那些閑事兒了。
看着對方對自己笑嘻嘻的模樣,劉海中就覺得自己已經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自己好歹是院裏的大爺,現在又是廠裏的組長,他劉國棟憑什麽還能站在自己面前神情自若的模樣?
他不服,他要當着衆人的面兒告訴對方,現在時代變了,廠裏面不再是你劉國棟說了算。
随即劉海中立刻招呼了手底下的一個人。
“你!快去通知廠裏的保衛科,就說陌生人員進到了咱們廠裏,我懷疑是來偷竊機密的,對方是敵特。”
本來那人尋思在這個時候站隊,到時候自己絕對會被重視,畢竟現在是劉海中當了組長,有些人也想要巴結巴結。
但沒想到劉海中居然讓他去保衛科,過來抓劉國棟。
這他就心裏未免有些打鼓了,這劉國棟好歹也是保衛科之前的科長,自己就這麽冒冒失失的去找人過來抓對方。
萬一叫到了對方之前手底下的人,那自己豈不是也跟着被記恨上了。
他可是知道劉國棟當時在廠裏的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