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話,讓秦懷茹也頓感不好意思。
當時自己确實怕對方連累自己。
現在被許大茂知道了,秦懷茹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就在窘迫之時,秦懷茹家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咣當一聲,大門和牆壁相撞。
突如其來的聲音直接給秦懷茹和許大茂吓了一跳。
隻見賈張氏怒氣沖沖的走了上來。
“許大茂,你别跟個老娘們兒似的,在這兒咬尾巴根兒。我們家的事兒,用不着你操心。”
“何雨柱出事兒了,和我家沒有半毛錢關系。他那是自己願意去,偷拿東西出來。”
“我們家可不背這個鍋。”
許大茂見賈張氏來勢洶洶,水桶般的身體直接杵在了他的面前。
不自覺的退後兩步。
等賈張氏把話說完,許大茂這才拍了拍身上看不見的灰塵。
“賈大媽,我也不想和你犟,咱們院兒這麽多人,可都看着呢。這何雨柱每天那些盒飯最後到了誰家?你比我清楚。”
“這事兒不是你說一句跟你沒有關系就可以了,你也别在我這兒耀武揚威,等我明天就去廠子裏舉報。”
“你敢說你賈張氏沒吃過何雨柱帶過來的一口飯?”
賈張氏聞言就要出聲反駁。
但許大茂并沒有給賈張氏這個機會。
“你也不用說别的,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就不信了,咱們整個大院兒,全都眼瞎不成。”
說完這句話,許大茂立刻轉身離開。
他其實也害怕,都是一個大院兒的,賈張氏那潑辣的性子,許大茂最爲了解。
現在不走的話,難免被噴一臉唾沫星子。
秦懷茹見平時耀武揚威的賈張氏都被許大茂怼的,說不出來話。
心中煩悶無比,本就是一個沒有臉面的事情,到了現在大家夥都知道,和自己家都有關系了。
這以後的日子,怎麽在這個院兒裏待呀?
此時秦懷如手裏攥着的衣服,下意識的往搓衣闆上蹭,但心思卻不在衣服上。
賈張氏看着秦淮茹這個模樣,就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啞巴了嗎?剛才怎麽一句話都不說,沒看到許大茂的樣子,一個老婆都娶不上的人,一天到晚就在那兒說人家閑話。”
“以後你少跟那個傻柱來往,那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這下子被抓了。還連累了咱們家。咱們家招誰惹誰了?”
賈張氏現在心裏十分委屈,不就是平時吃了點兒。剩菜剩飯,他被抓了是他活該。
想到今天晚上,隻能看窩窩頭,心裏就不得勁兒。
平時的大魚大肉都吃慣了,突然來一頓粗糧,賈張氏想想就覺得拉嗓子。
“媽,你就少說兩句。我現在都快煩死了。”
秦淮茹現在也忍不住發了一句牢騷。
現在她也後悔當時怎麽就裝作不認識何雨柱,她早就該知道,柱子他不是那樣的人。
這下子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整個院兒的人都在背地裏說她。
見秦懷茹還敢反駁自己,賈張氏頓時也來了脾氣。
“你以爲我願意管你那破事兒,要不是今天晚上我孫子沒肉吃,我才不管你在外面怎麽瞎搞。”
“還有,今天那傻柱的妹妹,是你叫來在咱們家吃飯的,是吧?到時候等傻柱回來,記得叫他把飯錢付了,我們家可不要閑人。”
“雨水,怎麽成閑人了?人家柱子明天都給咱家送飯的時候,你怎麽不說?現在人家就要在你家吃一頓飯,就要收錢?”
或許賈張氏,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妥,聽到秦淮茹這麽說後。
賈張氏這才尴尬的回道:“咱家不是條件不好嗎?今天…今天這頓飯就算了,吃完這頓飯我也算是還了何雨柱幫忙的情分。”
話音剛落,何雨水這聲音立刻從兩人身後響起。
“好啊,我哥真是瞎了眼,養了你們家這群白眼狼,吃我哥的這麽長時間。你這一頓飯就給我打發了。”
“賈張氏,你可真會做人呐。你們家這頓飯太貴我吃不起。”
何雨水,剛才就聽到了賈張氏說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本來想着自己哥哥,如今出了事兒。
秦懷茹還能叫自己,來家吃飯,她還是挺感激的。
之前何雨水對秦懷茹的印象不錯,他知道自己那個傻哥哥對對方有意思。
秦淮茹除了是個寡婦,帶幾個孩子,剩下的在何雨水眼裏配上他哥哥是完全足夠的。
她也爲自己哥哥能找到秦姐,這樣的人感到高興。
誰知道?今天這件事兒發生後,秦懷茹一家人的本性就這麽暴露了。
不僅把自己和她哥撇的一幹二淨,甚至還嫌棄當初何雨柱的所作所爲。
實在讓何雨水聽着都寒心無比。
本來何雨水放學後,被秦淮如告知自己哥哥被抓後,她是沒放在心上的,因爲他知道保衛科科長就是劉國棟,這件事兒最多也就是到時候自己求求國棟哥,就能把自己哥哥放出來。
所以他就直接在秦淮如家,寫作業,順便還輔導了一下棒梗的功課。
誰知道剛想出門回自己屋子裏取一下東西,就碰見了賈張氏說自己哥哥的事情。
她現在隻想立刻離開賈家,從心裏就覺得這地方感到惡心。
想當初秦淮茹沒飯吃,餓着求自己哥哥的時候,回想起來她就想笑。
真是見風使舵的小人。
何雨水二話不說直接将書包從賈家,拿了出來。
臨走之時,棒梗和槐花還在問。
“雨水姐,你要去哪兒啊?”
何雨水可沒有心思搭理棒梗,現在看到賈家的人,她就感覺惡心。
賈張氏就這麽看着何雨水離開,一句話沒說。
嘴上甚至還露出一絲笑意。
走吧,走吧,今天你走了可就不管我賈家這事兒了,省了一頓飯。
但秦淮茹見狀,則是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上前攔住何雨水。
“雨水…雨水你這是幹什麽!你賈大媽說的都是胡話,她根本沒有那個意思,你别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