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父憑借着這麽多年的經曆,看着劉國棟真誠的眼神也知道,對方并沒有騙自己。
但是他真的不甘心就這麽,就這麽離開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
更何況看劉國棟這個架勢。他并不想跟着他們家一起走。
他要是不走的自己閨女肯定也要留下。
想不到人到中年竟然還要和自己的子女分開。
婁父就感覺一陣心累。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看着婁父此時的神情落寞,劉國棟也知道應該給對方一點空間,此時他留下來也沒有什麽作用,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媳婦和父母分開。
可這是唯一解決的辦法,劉國棟也想不到能夠有其他的方法能夠讓這一家人團圓。
婁父可能不知道到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可劉國棟真是明白那時候不走恐怕才是最會讓人後悔的事情。
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
婁曉娥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隻不過他盡可能的将自己最開心的一面展現出來,想讓父母放心。
這幾日在婁家,劉國棟半夜都能聽到,婁曉娥自己在被子裏面的抽泣聲。
可每次要讓劉國棟出聲安慰的時候,婁曉娥都會表示自己沒事兒。
這一日風和日麗,雖然天氣依舊是寒冷無比,但因爲有太陽的照耀,還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婁家是坐船離開的,和之前預想的一樣。
但讓劉國棟感覺到意外的是,婁父并沒有将全部的積蓄帶走,而是将大多數的錢都交給了劉國棟。
婁父在臨走之前已經将房屋地契全部換爲了金子。
有些東西不是你想帶走就能帶走的,婁父也是将此事看透。
所在的金錢并不多,但也足夠到那邊施展一番拳腳。
劉國棟和婁父分别的時候,對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
“曉娥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敢欺負她,老坐船也要回來弄死。”
一句簡單的話,用最簡單的語氣,表達了對親女兒的關心和愛護。
看着一家三口,劉國棟還是給了對方一些私人空間,讓三個人說一些私房話。
劉國棟并不建議,隻是靜靜的在旁邊看着。
此時的老小鵝已經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冬天冷風,會用最快速的時間将眼淚吹幹。
隻留下淡淡的淚痕。
看着一家三口就這麽抱在一起。
劉果凍第一次感覺到來到這個世界的那種無力感。
身爲自己的妻子,他卻沒有能力将對方保護好。
這也讓他感覺到了愧疚。
終于婁母向劉國棟招了招手,走到近處,婁母一把拉住劉國棟的手。
“你們倆要時常記得給我們寫信。也要照顧好自己。如果實在待不下去的話,那就去找我們。”
“會的媽,我和小娥在這邊會寫信給你們的。等到時候可以打電話了,那時候你們就可以天天聯系了。”
說到此處,婁母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電話哪裏能聯系這麽遠。
此時電話的使用距離并沒有涉及到港省,要聯系的話需要用特定的專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通聯系上的。
又聊了幾句,最後還是依依不舍的,看着婁父婁母上船。
此次離開走的并不風光,并不能像電影一樣站在夾闆上和自己女兒揮手告别。
但婁曉娥卻一直看着。貨船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婁曉娥緊緊的握住了劉國棟的手,将身子靠在了劉國棟的肩膀。
“哥,你說咱爸咱媽在那邊會安全嗎?”
聽着婁小娥的話,如果都抽出了本來對方抱着的手臂,是換了個姿勢将對方緊緊的抱在懷裏。
“會安全的,我已經将那邊的信息都告訴了咱爸。我相信不久的将來,咱爸會風風光光的。再次回來的。”
九城自然沒有坐船的地方,這次離開是走了隔壁省城裏。
抱着既然已經出來的想法,劉國棟就帶着婁小娥在周圍四處逛一逛,順便兒也當散心。
來到這個世界,劉國棟就一直沒有從四九城出來過,這也讓他對周圍的事物感到了十分好奇。
兩人一路閑逛,就來到了保定。
劉國棟和婁曉娥兩個人一人一個驢肉火燒,在街上閑逛。
此時的保定周圍的風景可以說是樸實無華。
就算是前世劉國棟也并沒有在保定閑逛過。
所以對這個地方它是一無所知。
僅存的認知也就是在手機上刷刷視頻,了解過一些當地的美食。
這也讓劉國棟對保定的唯一認知,還别說嘴裏面的驢肉火燒。真是趕超前世的味道。
起碼這次驢肉一進嘴裏,它就能分辨出和其他肉的區别。
火燒外皮酥脆,内裏柔軟,和驢肉搭配起來,咬在嘴裏回味醇厚。
對于這種方便的美食,劉國棟還是非常喜歡的。
兩個人邊吃邊逛,還時不時的問一下周圍的人哪裏有好玩的地方?
今天晚上兩個人不準備回家,而是随便找了一個小旅館。
門口看門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見劉國棟領着婁曉娥進來,眼睛就止不住的在婁曉娥的身上來回亂掃。
“幾個人啊?”
女人嘴裏透露着一絲不屑。
心道這好白菜果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麽年輕就出來一個男人開房。
“兩個人。”
如果動深知此時的服務員态度就這樣,并沒有過多計較。
“兩個人的話,5塊。”
劉國棟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這一個小旅館。兩個人住就要5塊錢。
雖然自己的兜裏鈔票很多,但以他對現在錢的認知,這一晚上5塊錢簡直是個天價。
根本不可能有人住得起。
“兩個人住店就要5塊錢,你這怕不是黑店吧?”
劉國棟沒開口,而婁曉娥反而率先問道。
那女人很明顯沒想到婁曉娥會這麽和他說話?
立刻出聲反駁“5塊錢嫌貴,你别住啊,出來亂搞,沒錢還學人家出來偷腥。”
那女人眼神挑釁,嘴上更是不饒人。
完全将婁曉娥和劉國棟當做出來偷情的奸夫淫婦。
這也不怪這女人,作爲旅店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