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國棟從軋鋼廠露個臉就直接帶着婁曉娥來到了婁家。
好在現在劉國棟是科長的身份,也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幹什麽。
手上拎着一大堆東西,開門的依舊是婁母。
“媽,你快幫我拎一下。”
劉國棟見面直接就将手裏拎着的一隻老母雞遞給婁母。
婁母見狀也沒有覺得絲毫不妥,反而感覺自己這個女婿一點也不見外。
高高興興的接過嘴裏卻埋怨的說道:“怎麽每次來都拿這些東西,上次那些都還沒吃完呢。”
雖說嘴上埋怨但是臉上卻已經笑開了花。
将東西都放到廚房,劉國棟又将裝着茅台的袋子遞到了婁父旁邊。
“爸,今天晚上我和曉娥不回去了,咱們兩個好好喝一頓。”
婁父見狀也是非常興奮,要知道本來他自己是非常喜歡喝酒的,但是沒辦法自己老婆管的嚴,沒想到這個女婿這麽會來事。
“行,那我今天就破例陪你喝點。”
婁父臉上平靜如水,絲毫看不出來想喝的架勢。
旁邊的婁母這是沒好氣的道:“自己女婿面前裝什麽,想喝就喝呗,今天不攔着你。”
被自己老婆揭短,婁父絲毫面不改色,則是對着劉國棟說道:“國棟會下棋嗎?來兩盤。”
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早,這段時間也不能閑着,婁父手癢就想和劉國棟來兩盤象棋。
“我這下棋水平不行,到時候您可别笑話我。”
對于象棋劉國棟确實不是很了解,也就是前世的時候在手機上玩玩而已,水平充其量最多是比了解規則強上那麽一丢丢。
“會玩就行,閑着也是閑着。”
兩人在客廳開始下棋,婁母和婁曉娥則是在廚房做菜。
“媽,我有點受不了了。”
婁曉娥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
婁母本來在洗菜的手,頓時停下問道:“你跟媽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就是。”
此時婁曉娥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件事,畢竟有些難以啓齒。
婁母見婁曉娥猶猶豫豫心中更是着急。
“你快告訴媽到底怎麽回事啊,要是那小子對你不好,我肯定給你做主。”
見婁母這麽着急,婁曉娥也不好意思再憋着。
“他那個,太勤了。”
“那個?那個是什麽?哦。”
婁母本來還納悶,這下一下就明白回來了。
立刻好奇心都寫在了臉上。
“太勤是多勤。”
由于廚房是有母女兩人,知道自己閨女沒受欺負,婁母忍不住的問道。
婁曉娥就将劉國棟結婚這幾天的行爲都告訴了婁母。
婁母聽完頓時覺得婁曉娥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啊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現在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不對。”
“你看你現在的臉色,面如桃花,一掐都能掐出水來,你以爲是誰的功勞。”
一邊說婁母一邊用手掐着婁曉娥的臉蛋。
見自己母親竟然爲劉國棟說話,婁曉娥隻好說道:“可是他這麽弄,身體真的受的了嗎。”
“呦呦呦,你這還是有長遠考慮啊。”
婁母一臉壞笑的看着婁曉娥。
“這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二十歲的小夥子身體壯的很。”
“還有你要是真擔心,媽這還有一個秘方,前兩天我從一個中醫那求來的。”
“什麽方子。”
婁曉娥不解的問道。
“能是什麽方子,就是補精氣的。”
“正好你今天來了,媽教教你。”
“不過,有些東西1家裏沒有,咱倆得去趟市場。”
說完,也不管婁曉娥答不答應就直接領着婁曉娥出去了。
本來在客廳下棋的劉國棟和婁父看見母女二人要出去疑惑的問道:“你倆不做飯這時候出去幹什麽。”
“曉娥說她想吃個菜,家裏東西不夠,我倆出去買點。”
聽見婁母這麽說,劉國棟急忙起身。
“這大冬天的,媽你就别去了,我去吧。”
“不用,你倆就下棋吧,我和曉娥一會就回來。”
婁母急忙擺手。
婁父見狀也直接招呼劉國棟不用管。
“讓她倆去吧,你媽可能想和小娥溜達溜達。”
見此情形劉國棟也不再管則是繼續和婁父下棋。
此時棋盤上的局勢已經非常兇險,對于本來就是象棋小白的劉國棟,已經被婁父殺得丢盔棄甲。
“爸,你這象棋水平實在是太高了,我這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啊。”
婁父聞言心裏則是一點波動沒有,從兩人開始下完第一盤的時候婁父就已經知道劉國棟的水平了。
不過隻是閑的無聊,這才沒停下。
“哈哈哈,你這實在是太擡舉我了。”
“國棟,你這下棋的水平提升空間還是很高啊。”
“最近工作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麻煩。”
聽到婁父聊起工作,劉國棟就知道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可以說出來了。
“工作倒是沒什麽問題,就是。”
“就是什麽?”
婁父對于劉國棟的斷句很不滿意。
“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麽吞吞吐吐的,直接說。”
“就是我從上面聽說,最近國家财政緊張可能過段時間還要打擊過去的資本家。”
婁父聽劉國棟居然一開口就是如此讓人震驚的消息。
本來一邊下棋的手也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仔細說說。”
劉國棟就将未來發生的66年的事情提前一些,再加上一點他自己的藝術加工,和婁父講了一下。
婁父聽完陷入了沉思。
見婁父陷入沉思,劉國棟緊接着說道:“爸,我可聽說了,咱們家,公司合營的時候可是拿了不少錢,這可是别人眼中的一塊肥肉啊。”
“我知道咱們家其實不缺錢,可是别人也是知道的。”
婁父聽劉國棟這麽說忍不住開口道:“可是我後來已經全部都捐出去了啊。”
“爸,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你雖說已經全部都捐出去了,但你仔細看看報紙,你就知道,上面的力度可不止是這些。”
“你可是要知道咱們家的身份。”
一提到身份問題婁父就非常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