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開江說這些,就是想拉近自己與白首長的關系。
魏祁山是劉浮生的姐夫,而我王開江的兒子,現在也算是劉浮生的學生,我們都跟你們白家,有很深的淵源呢。
劉浮生向白若初求婚,讓王開江對他徹底放心了!
當初劉浮生就對他承諾過,一定會讓他看到真正的“信心”,而現在這個信心,王開江無比的滿意。
原來劉浮生的身後,竟然站着白家啊。
白首長唯一的兒子已經犧牲了,膝下隻剩下白若初這麽一個女兒。
劉浮生如果成爲白家的女婿,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白家巨大的資源支撐,如此一來,他日後幫助王斌執掌王家,豈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更何況,這小子和魏家還有這麽深的淵源,簡直就是最佳的托孤之人。
聽罷兩人的話,白首長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他知道這兩個人的目的,但是也樂見其成,由于劉浮生的存在,讓他在軍方,又多出兩個強大的助力!今後在軍界,唐家也無法壓住白家了。
白首長喝了一口茶,平淡的說道:“今天在求婚現場,我似乎還看到了,另外一個小家夥。”
哦?
魏祁山微微一怔,王開江笑道:“老魏,你這個人就是不太注意細節,要是問杜芳,她肯定能看出來,幫着劉浮生求婚的年輕人裏,有一個姓楊的小夥子。”
王開江說的,正是楊山。
楊山當時就站在他兒子王斌的旁邊,他怎麽可能注意不到呢?
魏祁山雖然沒有注意到楊山,但是他很清楚楊山和劉浮生之間有些關系,于是笑着說:“楊山啊?我也很納悶,劉浮生這小子,怎麽會跟楊家那個纨绔子弟有交情……”
王開江笑道:“這叫做謀事者兼容并蓄,有教無類,劉浮生能和楊山成爲朋友,肯定是有足夠讓楊山佩服的地方,不然你以爲,楊山會随便什麽人都捧場嗎?他那樣的纨绔,可是以目中無人著稱的。”
說到這裏,王開江又将目光看向了白首長。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試探白家與楊家之間的關系。
劉浮生和楊山之間有交情,他早就從王斌那裏聽說了,但王斌也不知道,劉浮生和楊山的關系,是白首長的安排,還是其他的原因。
白首長笑道:“年輕人的事情,我也隻是略有耳聞,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們的交情有這麽深。”
說到這裏,白首長又喝了一口茶:“杜芳真的很會選茶,這茶合我胃口,不錯!不錯!”
見白首長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魏祁山隻得話鋒一轉:“若初和浮生的婚事,應該不遠了吧?首長準備怎麽給他們安排?畢竟這件事鬧得挺大,瞞肯定是瞞不住的。”
魏祁山是在詢問,白家對劉浮生的安排,接下來是把他調到燕京任職呢?還是繼續留在奉遼省。
許多世家子弟最後的歸宿,依舊還是燕京各個部委,在外地爲官,無非是混混資曆而已。
而且,出于更高層面的考慮,也不可能讓某個世家,在某一地經營太長的時間,以免尾大不掉,産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白家從未染指過奉遼省,劉浮生這次求婚,很可能讓其他在奉遼省經營的很好的世家,産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王開江也很關心,白首長是怎麽想的,他給白首長倒了一杯茶,靜靜的等待着答案。
白首長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在此之前,我沒有想過讓劉浮生公開身份,畢竟他現在還很年輕,還有很多的路要走,但撫遠市和奉遼省現在的情況,你們想必也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我再不給自家人一些助力,豈不是讓其他人,說我白某畏首畏尾嗎?”
白首長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似乎他也沒想好,對劉浮生的安排。
魏祁山和王開江索性不再多問,他們并不知道,白首長不是沒想好,而是心裏充滿着無奈……
在此之前,他都已經和女兒商量好了,讓白若初以楚小芙的身份,與劉浮生結婚,等到适當的時候,再公開真實的身份。
白首長覺得,等自己在燕京有了更穩定的位置,或者兒子白若飛的冤屈得到昭雪之後,才是比較好的公開時機,而劉浮生這邊,也需要拿到足夠的政治籌碼,在職位上達到“配得起”白若初的身份。
現在,劉浮生剛剛成爲地級市的市長,一切條件還都沒有成熟,對于各大世家來說,一個市長,屬實有點拿不上台面。
白若初下定決心,非要公開身份,白首長也隻能保持理解,支持的态度。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女兒無法容忍劉浮生被别人欺負,她做不到袖手旁觀。
白家固然可以讓魏家,或者王家,暗中出手幫忙,但是那麽做,始終差點意思。
現在女兒非劉浮生不嫁了,到底是女大不中留。
當然,劉浮生這幾年,也爲白家做出許多貢獻,尤其是在白若飛的事情上,劉浮生出了很大的力氣,冒了很大的風險,這些事情,白首長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目前,中紀委、公安部等方面,所有的準備,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于公于私,白首長都不可能再阻止女兒和劉浮生訂婚,以及接下來的結婚。
魏祁山和王開江,沒有在白首長這裏探聽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雙方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種情況,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無論政治素養,還是政治手腕,白首長顯然都要高出他們一個層次,實事求是的講,魏祁山和王開江,在白首長的眼裏,很可能就是軍界的大老粗而已。
好在他們和劉浮生關系十分緊密,不管劉浮生今後怎樣安排,他們兩個都不會有任何意見。
反正白家,家大業大,總不可能虧待自己唯一的女婿吧?
三人聚會閑聊,實際上已經隐晦的,形成了一個以劉浮生爲紐帶的,較爲緊密的政治同盟。
……
魏祁山這裏皆大歡喜,其樂融融,在燕京唐家,就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劉浮生在機場求婚的事情,并沒有做絲毫隐瞞,以唐家的能力,在極短的時間裏,就得到了相關的消息。
最先陷入懵逼狀态的,正是已經辭去所有職務的唐少豪。
他在自己的書房呆愣許久,終于深吸了一口氣,向着父親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