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整個保衛部裏,第一個投靠劉浮生的人!這要放在古代,那可叫從龍之臣!
如今劉浮生立了這麽大的功,給保衛部争了這麽大的臉,肯定是要繼續升職的!至少保衛部部長這個職位,基本上是穩了!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劉部長就能進入大白樓了!
那時,他張子平,肯定也會跟着劉部長,來個雞犬升天啊!
所以,最近張子平工作的格外賣力,等劉浮生來到辦公室時,他立即把方方面面的工作安排,整理成一大厚摞文件,全都拿了過來!
劉浮生看完之後,挑了挑眉毛說:“張科長,這些都是你弄的?”
張子平笑道:“是啊,劉部長,您這些天工作操勞,總得有個人幫您分憂!所以我連續熬了兩個通宵,把所有工作全都過了一遍!嘿嘿,您看看滿不滿意?有什麽需要修改的,您隻要跟我說一聲,我立馬就弄!”
還别說,張子平挺有兩把刷子的,别看平時工作不積極,沒什麽業績,那是因爲他覺得沒有動力啊,現在他可是動力十足。
張子平把整個遼鋼集團,最近所發生的重大事件,以及處理方法,全都給安排得十分妥善,可以說是面面俱到。
劉浮生簡單看了一下,滿意的點頭說:“不錯!等我有時間,再詳細看看,有問題的話,我再給你打電話!”
張子平立即說道:“行,隻要劉部長您滿意就行!”
兩人還在說話,劉浮生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看到這個未知号碼,劉浮生心中輕歎一口氣,自己今天想要好好工作,恐怕都做不到了!
他擡手讓張子平先出去,随後按下接聽鍵,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電話另一端,響起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小劉嗎?是我!”
劉浮生當然能聽出,這是白首長的聲音,而且他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事實上,今天對于他來說,真正狀況之外的事,隻有唐少豪親自找他!
毀掉狐狸組織之後,劉浮生就知道,白首長一定會給他打電話,甚至會親自見他。
劉浮生說:“首長好!”
白首長笑着說:“有時間嗎?我讓司機去遼鋼正門接你,我們聊聊!”
劉浮生立即點頭:“好的首長!大概三十分鍾之後,我能到遼鋼正門!”
之所以要三十分鍾,是因爲遼鋼集團很大,劉浮生不想開治安巡邏車,更不想驚動任何人,他選擇獨自步行,走出遼集團。
正門外面,劉浮生看見一輛雪弗萊轎車。
轎車的車窗立即降下,裏面的司機看了一眼劉浮生說:“劉先生嗎?請上車吧!”
不多時,雪弗萊轎車便來到了一個劉浮生十分熟悉的地方——他和周至聯絡,以及分析情報的安全屋!
房門打開,白首長正站在幾塊線索白版前,看着上面所寫的,密密麻麻的線索。
聽到劉浮生的腳步聲之後,他并沒有立即說話,依舊看着線索版,看到精彩的地方,還輕輕點頭,表示贊許。
劉浮生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後面。
“很精彩!”白首長淡淡的說:“雖然我不了解你破案的全過程,但是當我看到這麽多線索,以及這麽缜密的推理之後,我已經可以确定,破獲這個案子,絕對不是僥幸!”
劉浮生笑着說:“首長謬贊了,這上面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周至同志寫的。”
“但大部分推理,卻是你分析出來的!是你給出了思路并提供了結論!”白首長笑呵呵的看着劉浮生。
這次劉浮生沒有繼續謙虛,事實的确如此,遼鋼這幾個案子,基本上都是他來主導的,而周至的任務,就是搜集情報,以及根據命令,做一些突發的事情!
此刻白首長已經走到辦公桌旁,緩緩坐下說:“原本我以爲,這個案子至少需要一年多的時間,卻沒想到,在你參與之後,竟然偵破得這麽順利,而且是謀定而後動,沒有放過任何一條漏網之魚……你做出來的成績,讓我刮目相看啊!”
劉浮生笑道:“我隻是運氣好點罷了。”
白首長似似笑非笑的看着劉浮生,忽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小子倒是很精明,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肯說!”
劉浮生說:“沒辦法,言多必失嘛!尤其在您這樣的大領導面前,哪怕說錯一句話,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白首長的臉色微微一沉:“聽起來,你小子對我很有意見啊?”
劉浮生搖頭說:“我可不敢對首長有意見。”
見到劉浮生這個表情,白首長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少在這跟我裝蒜!不敢有意見,不是沒有意見!到了現在,你也應該猜到事情的真相了吧?”
見到白首長已經攤牌了,劉浮生也隻得歎了口氣,無奈的說:“伯父,你也太不講究了!”
這家夥很精明,很謹慎,說這句話時,把白首長的稱呼,從領導層面,變成了伯父兩個字,這樣一來,下面的話,就等于是他們私下聊天,而不是領導和下屬之間的關系了。
白首長當然懂得劉浮生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說:“今天我特意準備了,和之前一樣的車,難道這樣,還不講究?”
劉浮生笑而不語。
就像白首長所說的一樣,今天去接劉浮生過來的那輛雪弗萊轎車,正是之前吳清跟蹤白若初時,看到白若初所坐上的那輛車!
此時,雙方所有的牌,都已經掀開了。
白首長能猜到,劉浮生已經調查出來,白若初上的那輛車是什麽,甚至,他可以确定,劉浮生還知道更多的細節,因此,才會改變前期略顯保守的作風,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将狐狸組織,徹底瓦解。
見劉浮生笑嘻嘻的不說話,白首長輕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既然你想等我開口,那麽,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吧……沒錯,若初之前并沒有失蹤……更準确的說,她對于安全局來說,是失蹤了,但是,我很清楚她去了哪裏……我們之所以這麽做,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