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燈之後,他發現了那一塊被擦幹抹淨的線索闆!
周至警惕的走過去,仔細檢查起來,片刻之後,他拿出一部手機,撥打了一個号碼!
電話接通,另一端傳來沉穩威嚴的聲音:“什麽事?”
周至沉聲說:“報告首長,今天劉浮生來過安全屋,并在安全屋裏,把白少留下的思維導圖,又重新寫了一遍!”
電話另一端,正是白首長!
他沉默片刻,問道:“劉浮生有沒有做出什麽改動?”
周至說:“隻有一處做了改動,就是在字母f上,标注了‘狐狸’以及劉遠征的名字!除此之外,與白少原本的思維導圖,沒有任何區别!”
白首長歎了一口氣,淡淡說道:“看來他已經推斷出了,狐狸與思維導圖有關……這說明,他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周至略微有些疑惑,等着對方繼續說話。
白首長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什麽事情在瞞着你?”
周至如實說:“報告首長!我隻是聽從您的命令做事,您不用任何事情都與我說明,隻需要下達命令就可以了!”
白首長笑了笑說:“你有這種态度是很好的,不過,我必須對你說一下,這件事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爲你這段時間,需要一直待在劉浮生身邊!如果你知道了這件事,很容易就會露出馬腳……當然,我也不是防着劉浮生,而是有些事,我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
說到這,白首長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小子憑借自己的能力,竟然真的把遼鋼集團内的,間諜組織給拔掉了,而且還推測出了許多東西……或許我有必要找他聊一聊了……”
周至聞言一愣,随後說道:“首長想見劉浮生嗎?需要我安排時間嗎?”
白首長說:“不需要,恰當的時候,我自有安排。”
……
白首長挂斷電話,思考了許久,才撥通了另一個号碼:“目前遼鋼方面的情況怎麽樣了?”
對方立即說道:“報告首長,遼鋼表面上,并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任志遠自殺,引起了一定範圍内的震動!”
“李芳華呢?”白首長問道。
那人說:“李芳華暫時被羁押在遼鋼集團保衛部裏,準備接受安全局的内部審查!隻不過,她的問題并不大,隻是要交代清楚,任志遠自殺前後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估計,等到相關證據和口供,傳回燕京之後,燕京方面就會下達釋放她的命令!而且,由于田濤已經猜到,在經過這件事之後,他絕不可能擔任安全局遼鋼小組的負責人了,所以也沒有對李芳華有任何爲難!”
白首長說:“你想想辦法,讓我和李芳華通個電話,别讓其他人知道。”
“好的!我來安排!”那人說道。
……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白首長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白首長拿起電話,聽到對面的聲音之後,輕輕的“嗯”了一聲,随後那部手機,便轉交到了李芳華手裏。
“小李,你受委屈了。”白首長說。
聽到白首長的聲音,李芳華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她深吸一口氣說:“伯父,你怎麽又說這種話?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白首長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她:“你對劉浮生,有什麽評價?”
李芳華說:“他很有能力,智商很高,知道辦事的輕重緩急,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比如這次破獲狐狸組織,他手中顯然早就掌握了大量證據,也有了許多接近事實的推測,可他卻能隐忍不發,一點一點的緩慢布局!”
“直到确認布局完成,他才發動雷霆一擊,讓劉遠征和整個狐狸組織,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徹底扼殺了!這一點,我做不到!”
李芳華這一番話說的很客觀,劉浮生确實做到了靜若癱瘓,動若癫痫,即便狡猾如同劉遠征那樣的人,也連出門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幾個大逼兜給扇趴下了。
至于李衛國之流,更是兩個回合,便被劉浮生斬于馬下。
李芳華覺得,劉浮生的思想和執行力,确實比遼鋼這些人,都要高出一個層次和維度,雙方對陣,簡直是碾壓。
聽到李芳華評價之後,白首長輕輕一笑:“你對他的評價很高……那麽你知道,我爲什麽找你嗎?”
李芳華說:“您想讓他參與到,那個行動當中去?”
白首長說:“你覺得可行嗎?”
李芳華猶豫了一下:“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劉浮生有這個能力,而且他對若初的感情很真摯!他或許會成爲,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那個人!”
白首長說:“既然你也這麽說,那我就讓他試試吧!明天我親自找他談談!希望他能給我帶來一些驚喜!”
聽到這句話,李芳華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真希望這些事情,趕緊結束吧!”
白首長堅定的說:“我覺得,曙光已經不遠了,你這些年的堅持,絕不會白白浪費,你所受到的委屈,白家都會牢記在心裏!”
李芳華搖頭說:“伯父,你誤會了,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任何委屈,更沒有後悔過!我和若初曾經聊過這件事,讓壞人付出代價,本就是我們共同的目标!隻有這件事徹底了結,我才能夠放松下來,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gonЬ
白首長說:“放心吧,我向你保證。”
結束通話之後,白首長招呼警衛員說:“安排一下行程,明天我要去一趟遼南市。”
……
遼鋼的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劉浮生總算能睡一個好覺了。
他覺得,自己能睡安穩覺的日子恐怕不多,因爲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麽突發事件,或許又會讓人,連續幾天夜不能寐呢。
果然。
第二天早晨,劉浮生還沒起床,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劉浮生迷迷糊糊的按下接聽鍵,就聽對面有人說:“半小時後,我要見你,地點是遼鋼門口的那家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