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一大片,至少得有200人啊,還拿着槍?過分了!
鮑四海微笑着,讓孫海放寬心,又問他:“方永安怎麽處理?”
孫海擦了擦血,慢慢走向方永安。
此時方永安,腿都有點發軟了,他一邊後退一邊求饒說:“孫、孫少……”
啪!
孫海掄起巴掌就抽在了方永安的臉上:“現在知道叫孫少了?早你媽幹什麽去了?”
方永安被打得一個趔趄,捂住臉不敢說話。
孫海指着他的臉說:“方永安,你不是想看看我家的背景和實力嗎?現在看到了?滿意嗎?”
撲通!
方永安直接跪在了地上,啪啪抽着自己的嘴巴子說:“孫……孫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孫海冷眼看着他,一句話都不說。
方永安就一個耳光接着一個耳光的猛抽自己。
數分鍾後,這小子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孫海說:“行了,你還覺得,我是騙子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孫少這麽有實力,怎麽可能是騙子?是我,我他媽腦袋被驢踢了!”方永安說話,都帶着哭腔了。
孫海咬牙說:“本來我覺得,你當初送的那隻金蟾挺有誠意,還他媽想帶你一起發财,孰料你這個傻比,格局也太小了!這樣吧,我給你兩條路,第一,陪我一千萬醫藥費,第二,陪你兄弟們一起進攪拌機!”
“……”
方永安吓得不敢說話了,無論一千萬,還是進攪拌機,他都不想選啊!
方老闆的腦子,飛速的運轉着……
這個孫海,能找來好幾百個社會人,肯定有着不小的勢力!
可是,就算他有勢力,應該也比不了遼南市委的郭書記,以及京城楊少吧?
想到這裏,方永安哆嗦着笑道:“孫少,我,我可是通過,遼南郭書記,才接到這個工程的!”
“我x!”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孫海已經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
“跟我提人?行!那一千萬我不要了!鮑總,把他也給我裝攪拌機裏!完事拿他們砌大壩!”孫海滿臉殺氣的說。
鮑四海點了點頭:“好的,交給我了。”
随着他一擺手,已經有兩個壯漢跑過來,抓住方永安,就要往外拖!
方永安當即褲裆一熱,哭着喊道:“孫少我錯了,我不提人了!我給你一千萬,饒命啊孫少!”
孫海冷笑:“晚了,等我今天晚上,給你燒一個億!”
方永安吓的小便失禁,嗷嗷怪叫,可是任憑他怎麽努力,都掙脫不了鮑四海手下的壯漢束縛。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有人大喊:“别,别,别沖動!都是自己人!”
随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滿頭大汗的擠進屋裏!
正是秀山縣商務局的局長,葉雲澤!
方永安來秀山縣做工程,當然見過葉雲澤,而且他得知葉雲澤的父親,是遼南市商務局局長之後,還特意送給了對方一隻小号金蟾!
此刻方永安總算看到親人了,他淚流滿面的說:“葉局長!快救救我!你、你們秀山縣,還有沒有法律了……”
葉雲澤瞪了他一眼,随後對孫海和鮑四海彎了彎腰:“孫哥!鮑總!好久不見啊!”
孫海擡頭望天,沒搭理他。
鮑四海則微笑點頭:“葉局長,你好啊。”
葉雲澤低聲說:“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先别動手,讓我跟方總聊兩句?”
“呵呵,行。”
得到允許之後,葉雲澤蹲下身子,低聲跟方永安說:“方老闆,你怎麽回事兒?知道他們都是誰嗎?”
葉雲澤點頭哈腰的樣子,讓方永安更加害怕了,他哆嗦着問:“誰,誰啊?”
葉雲澤咧嘴說:“那個戴眼鏡的叫鮑四海,他爸是遼南黑道教父,綽号金錢豹!整個奉遼省,誰敢得罪他家?你活膩歪了?”
我x……他是金錢豹的兒子?
方永安本就喜歡玩點黑的,自然知道奉遼省的江湖格局,那個金錢豹,雄踞遼南幾十年,豈是自己能得罪的?他兒子想弄死自己,還真跟碾死個臭蟲差不多!
而且,更可怕的是,這麽厲害的人物,在孫海面前,還得靠邊站着?
“那、那位孫少呢?他是什麽人?”方永安心驚膽戰的問。
葉雲澤把聲音壓得更低,在方永安的耳邊嘀咕了一句話。
方永安瞬間就像觸電了一樣,狠狠的一激靈,剛才沒尿幹淨的,現在全都撒出來了!
難怪他提到遼南市委書記郭陽的名字,孫海都毫不在乎,原來這小子,背景這麽硬啊!
他這種身份,就算是京城的楊山,也得掂量掂量吧?
方永安的想法很有道理,因爲胡三國是奉遼省的地頭蛇,楊家雖然牛批,楊山卻不是掌權之人,更不可能爲了自己,得罪胡三國。
葉雲澤嫌棄的捏了捏鼻子說:“方總!穩住!”
穩住個蛋啊!我這都要被整死了,還他娘的怎麽穩住?
方永安顫抖着說:“葉局長,您、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葉雲澤歎了口氣:“我要是不想救你,能火速趕過來嗎?你這項目,關系到秀山縣的老百姓生命和财産安全,我一定會盡力而爲的!”
說着,葉雲澤站起身,滿臉谄笑的來到孫海身邊。
兩人一頓嘀嘀咕咕,剛開始,孫海滿臉不樂意,指着自己的臉,仿佛一定要弄死方永安,但片刻之後,他似乎被說動了,有些不屑的點了點頭。
葉雲澤笑呵呵的回到方永安身邊說:“方總,我跟孫少談好了,那幾個手下,你就舍了吧!至于你自己,畢竟把孫少打的那麽重,一千萬……”
“給、我給!”方永安連奔兒都沒打,點頭如同小雞啄米!
這家夥安慰自己說,這可不僅是花錢買命,而且更是結交了一位本省的實權人物啊!
雖然他手裏沒剩幾個錢了,但就算拼掉老命,這一千萬他也必須湊出來!
葉雲澤滿意的笑道:“方總痛快!還有一件事,我得提醒方總,你手下的……消失,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方永安知道,葉雲澤想說的是“死”字,他歎了口氣說:“明白,明白,我對誰都不會講的。”
虎子那幾個人,對他而言,就像是狗一樣,多少都沒啥,死就死吧,現在方老闆,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可顧不上手下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