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榮點頭說:“我明白,我們老爺子也說過,會盡力彌補你們的損失!隻要之前的條件沒有改變,其餘的事情都好商量。”
米勒滿意的笑了起來:“既然我們雙方還有誠意,那麽一切就都好說了!金先生知道,組織爲什麽,一定要将我們的聯絡地點放在遼南市麽?”
“爲什麽?”金澤榮問。
米勒說:“遼南這裏,是你們國家的老牌重工業基地!是鋼鐵基地的搖籃!這裏有許多我們組織感興趣的東西,實不相瞞,組織在這裏,已經經營了很多年!現在我主動和金先生聯絡,就是因爲你們國家不遠萬裏,繞了大半個地球拉回來的那艘報廢航母!”
金澤榮微微一皺眉:“那艘航母,應該停泊在濱城吧?”
米勒點頭:“航母在濱城,但修複和建造航母所用的特種鋼材,研發中心卻在遼南!金先生應該知道,這種特種鋼材的技術,全世界隻有四個國家掌控!我們組織不希望你們成爲第五個!”
金澤榮聞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已經超出我們約定範圍了!我們最多給你提供情報,但并不會配合你們做出任何行動!”
米勒微微一笑:“金先生不要急着否定,我這次來,就是要将我們的一些條件告訴你,你可以向你的上級轉達之後,再由上級做出決定!除此之外,我們對駐紮在遼南附近的火箭軍也很感興趣!這兩條,就是我們組織,繼續和你們合作的要求!”
“米勒先生!”
金澤榮露出不悅之色:“之前ip地址暴露,的确是我方的疏忽!可你們這兩個要求,卻已經超出了,我們最開始的約定!你們這是坐地起價!”
米勒搖頭笑道:“我們從未想過坐地起價。我們隻是想看一看,你們與我們合作的誠意!當然作爲回報,我也會盡我所能,幫助金先生拿到遼南市長的位置!”
“你們幫我拿到遼南市長?”金澤榮眯了眯眼睛。
米勒說:“請不要懷疑我們組織的實力,我知道金先生急需政績,所以隻要金先生願意,我可以給遼南市,帶來大量的投資!至于最近秀山縣那邊,給李副市長所帶來的政績,我也可以讓它,輕易地煙消雲散!”
金澤榮略微猶豫了一下問:“你說的這些,需要我方先同意你們的兩條要求?”
米勒搖頭:“不不不!我方的兩條要求,金先生和上級可以慢慢考慮。這隻是我給你準備的,小小的見面禮。”
聽到這句話之後,金澤榮并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隻是不動聲色的說:“我考慮一下。”
……
秀山縣針對玉石礦的改革,已經開始穩步推進。
這段時間,劉浮生忙得不亦樂乎,無論是玉石産業鏈的改革,與包括呂氏玉業在内的,各路投資商的協議後續與洽談,還是之前的教育發展規劃,乃至于玉石王問世之後,所引起的轟動效應和各方的觊觎……
所有事情,全都一股腦的湧了上來,饒是劉浮生早就有了萬全準備,也得按部就班的來處理,一時之間,他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
就在這時,白若初忽然打來電話。
“忙嗎?”白若初問。
劉浮生苦笑:“快要累死啦!”
白若初輕笑:“我聽說,進行一場改革,就像打一場戰争。尤其是這種從上到下的全面變革,需要關注的事情太多了。我爸說,之前我們國家的改革開放,看起來波瀾壯闊,水到渠成,實際上卻暗流湧動,好幾次都險些失敗!不過我相信你能行,因爲你有能力,也能狠得下心。”
改革從來都不是和風細雨,隻要是改變,就會損害一部分既得利益者的權益,就會遭到或明或暗的抵制。
慈不掌兵這個道理,是亘古不變的,即便隻是小小的一個縣級行政單位,也需要改革者的獨斷專行,而不是一個個的去做思想工作。
劉浮生點頭笑道:“你說的太對了!從開始改革到現在,才一周多一點的時間,我就已經裁撤了兩個鄉長,七個村支書!我沒時間和他們廢話,和我思想無法統一的人,要麽自己改變思想,要麽就徹底下去!車已經開動了,不可能爲任何人停下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秘書周曉哲走了進來。
“縣長!侯斌的律師想要見你,我讓他在接待室……”
“告訴他,我沒時間見他!如果侯斌還想耍無賴,那就讓他直接去法院!我等法院的傳票!”劉浮生不等周曉哲說完,就直接說道。
他現在面臨的事情,并不隻是改革本身。
比如侯斌這件事,當玉石王被發現的消息公開之後,侯斌這家夥當場就不幹了!
那原本是他的礦山,雖然當初出售礦權的時候,這家夥迫不及待,可現在礦山裏卻出了一塊世界最大的玉石王!
如今世界玉石市場上,給這塊玉石王初步估價高達幾十億美金,爲了這些錢,或者說哪怕隻分到一成,都完全可以讓侯斌這種人去玩命的!
這些天,侯斌就一直在和劉浮生軟磨硬泡,在被劉浮生徹底怼回去之後,這家夥也直接變臉,開始找律師了!
白若初聽到了劉浮生和周曉哲的對話,笑道:“看來你不但忙,還有可能官司纏身!那麽我就長話短說,遼南的同志彙報,有一個名叫米勒的外國投資商,最近和金澤榮走的很近!如果他和你發生接觸,你可以留意觀察一下。”
白若初對劉浮生,幾乎是無條件信任的。如果不是劉浮生,她現在恐怕還在遼南市局的檔案室裏,翻找着如山般的資料。如今她已經把劉浮生,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米勒……你先等一下!”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忽然翻開手邊的日程表,随後笑道:“說來也巧,今天下午,我就要去見一個名叫米勒的外國投資商!而他正是通過遼南商務局的關系來到秀山的。”
白若初笑着說:“這也太巧了!”
劉浮生搖頭說:“偶然存在于必然之中,如果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米勒,那麽讓這家夥過來的人,肯定就是金澤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