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豪冷笑道:“剛才他們不長眼睛,得罪了你,挨打也是活該,隻要你開心,随便怎麽虐他們。”
“羅老闆果然豪爽啊,連手下的性命,都能拿來送人情。”劉浮生點點頭,也不客氣,又是狠狠一棒子!
“啊!”
另一個按着劉浮生的打手,頓時一聲慘叫,抱着胳膊,跪在了地上。
羅豪見狀,臉皮抖了抖,他沒料到,劉浮生一點情面都不留,還他媽挑撥離間,說他不把手下當回事……
江湖最重義氣,現場這麽多人,哪怕有一兩個心裏不舒服,對羅豪也是損失。
劉浮生見羅豪還沉得住氣,心裏也不禁佩服這家夥。
“行,你既然不攔着,那我就繼續了。”
劉浮生把棒球棍,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
侯曉軍吓得一哆嗦,褲裆狠狠的夾緊了。
“豪、豪哥……”侯曉軍顫聲說。
羅豪微微一皺眉,按照劉浮生剛才的力道,這一棒子下去,侯曉軍可能徹底廢了。
社會人出手,都很講究分寸,除非收錢辦事,否則,不會緻人死命或者傷殘,可劉浮生,不是社會人,他出手兩次,打斷兩條胳膊,第三次出手,肯定不會留情。
想到這裏,羅豪歎了口氣:“劉警官,做人留一線吧,如果他出事了,你也不好交差。”
劉浮生笑着說:“怎麽交差是我的事,這小子剛才要捅我褲裆,如果我不讓他感受一下,褲裆被捅的滋味,那我還怎麽在社會上混飯吃?羅老闆應該知道,作爲男人,有的時候,褲裆比臉面還重要!”
說話的同時,劉浮生已經把棒球棒高高舉起,對準了侯曉軍的褲裆!
羅豪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之前在電話裏,劉浮生提到了十五年前那樁案子,這讓羅豪十分忌憚!
這些年,羅豪殺過的人不止一個,現在沒事兒,都是因爲他有能力,有背景,把線索斬斷,證據處理幹淨。
可是十五年前的案子,早就成爲了鐵案,連被冤枉的鍾開山都被槍斃了,所以,羅豪根本沒有理會。
想不到,劉浮生竟然能用這個案子,當做突破口!給羅豪的頭上,狠狠套了繩索!
此刻,周圍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
僅看劉浮生猙獰的表情,就知道侯曉軍今天卵蛋都要爆了!
“等!等等!劉哥,你别動手!”
侯曉軍見沒人替他說話,隻能自己開口了!
“劉哥!我錯了!我是瞎了狗眼,豬油蒙了心,剛才是我得罪了您,是我該打!該死!我不求您放過我,隻求……隻求劉哥給我個機會,讓我自己動手,親自給劉哥賠罪!”
侯曉軍不愧混了多年的江湖,反應倒是很快。
劉浮生聞言一樂,轉頭看向羅豪。
侯曉軍也看向了羅豪,表情都快哭了,此時要是羅豪依舊不說話,那他就徹底廢了!
羅豪也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是劉浮生和他之間的較量,如果他給侯曉軍求情,這一局就等于輸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閻羅豪,什麽時候向人低過頭?
同樣,侯曉軍也是他的得力手下,更是帝豪夜總會的經理,這時候,如果他不保對方,在江湖上也很沒面子!還要落個薄情寡義的名聲!
沒想到,劉浮生僅憑一句話,就把羅豪放在了騎虎難下的位置,真他媽是個損種!
一片沉默中,羅豪終于開口說道:“對于侯曉軍這種人,劉警官沒必要親自動手。”
羅豪低頭了!
周圍所有手下,全都松了口氣!
這句話聽着硬氣,确實實打實的軟話!
劉浮生滿意的一笑,用棒球棒輕輕拍了拍侯曉軍的屁股:“既然羅老闆給你求情,那我就再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謝謝劉哥!謝謝劉哥!……”
侯曉軍連連點頭,然後跪在地上,狠狠的抽自己嘴巴,一邊抽一邊說:“劉哥我錯了!劉哥我錯了……”
清脆了耳光,接連不斷的在舞場中響起,不大一會,侯曉軍的臉就腫了起來,嘴角都抽裂了。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着,有人覺得侯曉軍機智,有人也覺得侯曉軍沒種,羅豪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擡頭看向劉浮生說:“劉警官,你滿意了嗎?”
劉浮生笑呵呵的沒有說話,等到侯曉軍又自己抽了自己幾十個嘴巴之後,他才表示:“雖然還差得遠,但羅老闆親自求我,我總不能駁了你的面子,哎,就這樣吧。”
親自求你?
羅豪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劉浮生這小子,太狗了!
侯曉軍如蒙大赦般,連聲說道:“謝謝劉哥大度……”
劉浮生擺手道:“我小氣的很,你應該感謝羅老闆,如果不是他的苦苦哀求,你現在連和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苦苦哀求?羅豪臉一黑,我是說了小話,但誰他媽苦苦哀求了?
侯曉軍這家夥的腦子也是不夠用,急忙不知死活的,轉身對羅豪道謝:“謝謝豪哥幫我求情……”
羅豪氣得,抓起旁邊的酒瓶子,狠狠砸在了侯曉軍的腦袋上!
啪嚓一聲!
酒瓶碎裂,血瞬間就流了出來,侯曉軍眼皮一翻,當場就被砸暈了!他做夢都沒想到,這次沒被劉浮生開瓢,卻被他的老大羅豪,親自給開瓢了!
“把他拖走!他媽的,看見他就煩!”羅豪扔掉半截酒瓶,沉聲說道。
兩個小弟跑過來,像拖死狗一樣,把侯曉軍拖走了。
“你們也滾蛋!”
呼啦,這群小弟也都跑掉了。
偌大的舞場中,隻剩下羅豪和劉浮生兩個人。
“你應該知道,剛才的事,讓我有足夠的理由弄死你!所以,你最好能說出有價值的東西!否則,我絕對不會容忍你了……”羅豪惡狠狠地盯着劉浮生。
劉浮生雲淡風輕的說:“羅老闆想聽什麽?”
“别和我裝糊塗!十五年前的案子,究竟怎麽回事!”羅豪黑着臉問。
他相信,劉浮生不會因爲徐波的口供來找他,就算有口供,又能怎麽樣?夠定案嗎?肯定不夠!
他關心的,隻有那件軍大衣!
劉浮生說:“我們對那件軍大衣,做了權威的鑒定,這什麽意思,你一定明白!”
“鑒定?哼!十五年前的東西,還有鑒定價值麽?”羅豪冷哼。
劉浮生似笑非笑的說:“你說的對,十五年的時間,足以讓許多證據,包括上面的dna都已經分解消失。但如果,我們的鑒定人員,在大衣上發現了幾根頭發,而那些頭發上的dna,與羅老闆的dna,又出奇的一緻呢?”
“頭發?”羅豪的瞳孔,狠狠的一縮!
劉浮生掀了掀嘴角:“我很好奇,羅老闆的頭發,怎麽會出現在,十五年前,一個兇殺案的證據上?難道說,鍾開山那件染血的軍大衣,其實屬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