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點頭:“我說的不夠清楚?”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這裏……沒有狗糧……”
服務員有些結巴的說。
“沒關系,你們可以派人去買,寵物店裏有很多,量一定要夠。”
“這……”服務員滿臉的爲難。
啪!
李江終于忍不住,重重的一拍桌子,咬牙說:“劉浮生!你給臉不要臉啊!”
馬銘也皺眉看着劉浮生,說:“都是同學,劉浮生,你有點過分了!”
這句話讓李江來了精神頭,大聲說:“馬銘,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今天誰也别攔着,誰他媽攔我揍他,我和誰急!”
說話的同時,這家夥已經氣勢洶洶的站起身,向劉浮生走來!
周圍的同學當然不能看着,紛紛想要阻止。
這時,李江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劉浮生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江:“你先接個電話吧?”
因爲有同學攔着,李江也沒辦法對劉浮生動手,而且,來電号碼不是别人,正是他爸!
“你他媽别得意,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是狗!”李江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才按下接聽鍵。
還沒等他說話,電話裏便傳出了他爸急吼吼的聲音:“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李江一愣:“我沒有啊……”
“還不承認?你沒惹事兒,怎麽會有七八個商場給我打電話,說要把咱們家的檔口和鋪面,全都停業整頓了?”
“啥?”李江頓時愣住了,全都停業整頓?
他家是做服裝生意的,爲了擴大規模,向銀行貸款在全市各大商場租賃鋪面檔口,大部分錢都壓在了存貨上,一旦各大商場的鋪面同時停業,他們家可能會傾家蕩産!
這是什麽情況?!
李江的父親沉聲道:“我打聽了一圈,才知道!這是商務局的葉雲澤科長,剛給各大商場打的招呼!他是爲了一個叫劉浮生的人出頭!”
劉浮生……
李江擡頭看向劉浮生,後者臉上依舊雲淡風輕,但李江的心裏,卻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冰冷寒意!
這小子竟然讓商務局的一位科長,連夜給各大商場的主管打電話!這得多大的能量?
這件事,當然是劉浮生的手筆,他隻是給葉雲澤發了一條簡單的短信。
張正廷倒台,葉榮成作爲檢舉人,以及提前站隊的鮮明立場,自然被商務局重新啓用,回到掌握實權的第一線。他兒子葉雲澤,亦是重新威風了起來。
正因如此,葉家父子對劉浮生除了感激,還有敬畏。這次接到信息後,葉榮成二話不說,立即辦事。
商務局是這些商超的主管部門之一,李家隻是普通商戶,孰重孰輕,各家商場太拎得清了,電話頓時一個接着一個的,打到了李江父親的手機上!
聽到所有商場,全要對他家鋪面停業整頓時,李江父親都吓懵了!
如今,李江也吓懵了,哪怕隻停業三五天,他們家也要損失慘重,甚至徹底垮掉都有可能……
李江父親厲聲道:“禍是你惹的!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給我解決它!否則,咱們全家就等着破産,睡大街吧。”
說完,李江的父親,狠狠的挂斷了電話!
李江雙腿一軟,直接坐在椅子上,面色煞白,滿臉都是冷汗!
此刻,那些同學,還在勸阻劉浮生呢。
“劉浮生,你别沒事找事了,剛才馬哥都給你們調停了,你咋還提這事呢?一點虧都不能吃啊?”
“就是就是!你說破天又能怎樣?最多打一架,李江還真能吃狗糧?劉浮生,你也太不成熟了!”
……
劉浮生沒有理會這些巴結李江的同學,淡笑着說:“李江,我沒有一百萬,你也可以無視我的話,這是我最後一次提起這件事,吃不吃狗糧,請你自己選擇。”
沒有一百萬?
李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劉浮生可能真的沒有一百萬,但他随便一句話,就能讓李江全家損失好幾百,甚至上千萬!
李江不是傻子,他能聽得出,劉浮生沒有跟他開玩笑……
錢是李江這種人的膽,他無法想象,沒錢了之後,會是怎樣的凄慘。
正在他心中無比糾結的時候,劉浮生轉頭對服務員說:“你下去吧,狗糧不用買了。”
“别!”
李江一個激靈,還沒等服務員回應,他就扯着嗓子大吼道:“買,買三斤!”
什麽?!
不但服務員懵了,包間裏的同學們,也全都愣住了!
李江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扔給服務員說:“現在就去給我買狗糧!剩下的錢都給你!快去!”
服務員呆愣愣的看着手裏的鈔票,不知所措的問:“那别的菜……還上嗎?”
“别的菜照舊。”劉浮生微微一笑。
服務員滿臉懵逼的快步離開了,包間裏所有人都覺得李江瘋了。
“李江,你真要吃狗糧?”有人終于忍不住說。
李江此時已經緩過神來,滿臉堆笑的看向劉浮生說:“其實狗糧挺香的,我沒事的時候,在家也經常吃!呵呵……”
剛才問話的同學頓時無語了,李江這是瘋了啊!
劉浮生掀了掀嘴角:“你喜歡就好。”
“喜歡!必須喜歡!”李江連連點頭。
服務員很快回來,拎了整整一大包狗糧:“先生,沒有三斤的,這是五斤。”
“行,行,五斤也行!”
李江能屈能伸,扯開袋子,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塞了一把狗糧,在嘴裏咀嚼起來,邊吃還邊說:“嗯!沒錯,就是這個味兒!特别香!大家要不要嘗嘗?”
嘔!
幾個女同學忍不住捂着嘴幹嘔起來,其餘同學也紛紛皺起了眉頭!
雖然狗糧吃不死人,但這玩意,畢竟不是給人吃的,光是想想,心裏就别扭啊!
鄭小芸急忙站起身,跑到了旁邊的座位,其他本來挨着李江的同學,也都紛紛避開。
所有人都一臉茫然,爲什麽富二代李江,會突然變成這樣?
難道他被劉浮生給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