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度亢奮中，跳起了詭異的祭祀之舞。
一眼看去，仿佛全身骨頭都被抽去，隻留下一副軟塌塌的軀殼。
這讓他的四肢，扭曲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在極度的亢奮中，這祭祀之舞也慢慢完成。
畫面中的世界，在此刻已經完全被邪氣壓垮。
世界破碎、天地泣血。
那不太真實的黑色大棺，也慢慢的清晰起來。
随着守棺人，将那白色的破碎面具戴在臉上，整個祭祀儀式終于完成。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陸川居然在守棺人的眼中，看到了掙紮與無盡的悔意。
然而，這份悔意并未持續太久，那份病态的狂熱再度将之取代。
最後，守棺人一步踏起，走出高台。
跟着那黑色大棺，進入了破碎的空間裂縫之中。
邪氣如潮水般退去，一切複歸平靜。
然而被侵蝕的世界，卻再也無法修複。
隻剩下無盡的屍體，等待着歲月的腐爛。
畫面并未在此刻停下，歲月流轉。
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在鋪滿大地的枯骨之中，一個血色的身影，猛的坐了起來。
死寂的世界，在這血色身影起身的瞬間，哀嚎、恸哭起來。
仿佛在控訴着，這場慘無人道的大悲劇。
凄凄瀝瀝的血雨澆築而下，彙聚成無邊血海。
這讓死去的世界，愈發的凄厲恐怖起來。
“時代意志怨氣的實體化，真的有這種恐怖東西存在。”
一世兵鋒的聲音響起，帶着一些顫抖。
陸川沒有搭理，隻是死死的盯着畫面中那個，在血海中悲傷哭泣的身影。
沒有一世兵鋒所說的恐怖感覺。
陸川隻感受到了，無法驅散的濃濃悲傷。
畫面到這裏，便戛然而止。
但是那血色身影，在破碎世界抽泣的身影，卻久久不肯在腦海中散去。
“啓源！”
“追溯！”
“面具！”
“萬生之危！”
“誕生！”
一世兵鋒斷斷續續的給出了幾個詞，卻完全沒有明确的意義。
“你踏馬，假酒喝多了，話都說不明白？”
陸川很快從那幅畫面中恢複過來，開始嘴臭起來。
“信息碎片，信息碎片，組合一下，你個智障！”
一世兵鋒沒好氣的頂了一句，接着逐個分析起來。
“跟啓源有關的，就隻有啓源石刻。”
“追溯，應該是逆流而上，追尋逝去的時代。”
“面具，應該是就是你手中的破碎面具。”
“萬生之危，血色紀元的悲劇。”
“誕生，時代意志的實體化。”
“組合起來，應該有眉目了吧。”
如果一世兵鋒能夠現行，估計此刻一臉慈祥的看着陸川，就像老師看着學生那般期待？
“啥？”
“啥嗎？”
陸川不負所望，一臉的懵逼加茫然。
一旁的月筝接過了話。
“啓源石刻啓動，追溯到了過往的某個存在，導緻神秘面具出現，引發血色紀元的悲劇，最後讓時代意志實體化。”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一世兵鋒肯定了月筝的說法。
“說尼媽呢？”陸川不滿的嚷嚷起來。
“你這搗鼓半天，還是沒告訴我，這狗屎面具什麽來曆？”
一世兵鋒氣的直抽抽。
“無法解析，證明這面具的來曆，要麽太過于古老沒有記載。
要麽就是這玩意太恐怖，等級太高，我沒有這個能力。”
“想要答案，這次隻能靠你自己去追尋。”
“吃白飯的廢物！”陸川撓了撓屁股蛋兒，看向月筝。
“你呢，有沒有什麽好說的？”
月筝畢竟是老牌流浪者，存活的太久，應該有些情報。
月筝沒好氣的白了陸川一眼：“沒有，現如今，有記載的曆史，最早也就能追溯到血色紀元，再往前就沒有曆史文本了。”
“你也是個吃白飯的。”陸川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打不過，陸川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兒，月筝真想上去，給丫兩巴掌。
“嘿嘿嘿……”
最後陸川将目光落在了求仁身上。
這貨一臉堆笑，問道：“我家姑娘聰明，有沒有看出什麽？”
求仁捂着小嘴直樂，輕輕的搖搖頭。
“随我，少想點事兒，心理健康！”陸川大腿一拍，直接開誇。
一世兵鋒、月筝看不出什麽，就是吃白飯。
自家劍靈看不出什麽，就是心理健康。
如此雙标對待，氣的這倆差點心肌梗塞。
“對了！”陸川突然想起一事。
“那孫子死翹翹的時候，跟我說，我是新的守棺人。”
“噗……”
月筝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這麽重要的事情，爲什麽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說？
“你能活到今天，簡直就是個奇迹！”
月筝捂着額頭，心裏忍不住吐槽起來。
一世兵鋒要是有實體，估計也吐血了。
因爲它無法記錄，在陸川身上的發生的事情。
所以，它也不知道，有這麽一個關鍵信息。
“這個世界，本質上某種意志的映照，如果解掉這個意志，就能出去。”
“這樣吧，你把面具戴上試試。”
一世兵鋒氣鼓鼓的給出了建議。
“憑啥？”陸川直接跳腳。
這破面具，給他的感覺極度不祥。
多看一眼就心煩，還戴臉上？
“要麽從啓源石刻上找到答案，可惜沒這個條件。”一世兵鋒無奈的歎了口氣。
“要是能去一趟時間長河就好了。”月筝皺着秀眉。
去一趟時間長河，旁觀一下事件的始末，應該會面具的答案。
可惜，外域的時間長河，有着絕對的限制。
就是監察系大佬，都不得随意踏入。
一時間找不到，安全出去的辦法。
陸川閑的沒事兒，掏出鍋碗瓢盆，開始做飯。
……
“你不覺得，顔色很對應嗎？”
剛拿起鍋鏟，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在陸川心頭響起。
“誰，誰踏馬在說話？出來單挑！”這貨舉着鍋鏟，一臉警惕。
正在一起聊天的求仁與月筝，一臉懵逼的看着陸川。
“沒說你們，你們繼續聊！”
陸川擺擺手，梗着脖子到處張望起來。
“你腦子裏裝了一頭豬嗎？”女聲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接着，陸川的胃部一陣熾熱。
掏出來一看，居然是連接赤紅虛無的盤子。
“原來是你啊，吓老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