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嗑的正歡,劍氣布控的範圍之中,突然出現了生命的波動。
陸川樂的大牙直呲,連忙趕了過去。
“哈,沒事吧~您?”
突然出現的不是别人,正是月筝。
先前她去調查白安河源頭污染,結果被一口大黑棺材蓋了進來。
此時的月筝,看上去滿面的愁容,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樣,不知道在這裏經曆了什麽糟糕事。
月筝努力的擡眼,見是陸川,心下一松直接暈了過去。
“我擦嘞,碰瓷是吧?”
陸川上前,用手指頭戳了戳月筝慘白的小臉蛋兒。
戳了好幾下,月筝都沒有反應。
此時,這貨也終于察覺了不對勁。
月筝好像十分虛弱,一身力量更是所剩無幾。
“額~你踏馬命真好,碰上我這個好心人!”
陸川翻着白眼,揪起月筝那一頭秀發,在地上拖着往回走去。
“人之~阿巴,性本~阿巴……阿巴……阿巴……”
“噗……”
正在給粉色小蘿莉學前教育的求仁,看到陸川回來,手上還拖着個女子,一時間差點沒繃住。
“這是,月筝大人!?”
求仁湊了上去,看到昏迷的女子,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跟阿福在外域混了許久,求仁自然知曉流浪者内部的人員配置。
月筝可是流浪者中,很有份量的超級護衛。
實力不會比魁首弱多少。
突然出現這種境況,讓求仁有些摸不着頭腦。
陸川一臉嫌棄的,将月筝扔到求仁面前。
可憐的孩子,後腦勺還重重的在石頭上磕了一下。
求仁看得眼皮子直哆嗦,忍不住勸導起來。
“主人,不能這麽對女孩子!”
“您還單着,以後可不好找伴侶!”
這話要是别人來說,最輕也得挨幾個大嘴巴子。
但是換成求仁,陸川就沒啥脾氣了。
“你可拉倒吧。”陸川沒好氣的撇撇嘴,又坐回了小闆凳。
求仁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嘴唇。
别的男人到了陸川這種地步,都是妻妾成群,再不濟也得有三五紅顔知己。
自家主人倒好,一路走來,還是超級大光棍一個。
求仁抛開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爲月筝檢查起來。
“沒什麽大問題,就是力量被消耗嚴重,沒有得到及時補充。”
“精神世界也受過創傷,這讓她很虛弱。”
陸川是一點不關心月筝的死活。
一邊給粉色小蘿莉剝着零食,一邊不甚在意的問着。
“能治不?”
“不能治就給扔了。”
求仁哭笑不得:“可以治,但是我不能爲月筝大人完全恢複。”
陸川點點頭:“弄醒就行了,别消耗自己。”
“這屌毛連匹馬兒都舍不得送,現在還得勞煩我來救她。”
對于先前,月筝不肯将踏天駒送給自己,這貨還在耿耿于懷。
“屌~毛!”求仁認真的看了看月筝。
人家長的閉月羞花,怎麽在你這就成了屌毛了?
很快,求仁用自己的能力,爲月筝恢複起來。
昏迷的月筝,很快轉醒。
醒來的第一時間,月筝就拿出了自己的長槍。
“月筝大人,莫要緊張,是我家主人救了你!”求仁連忙說明了情況。
看到一旁的陸川,月筝有些混亂的思維總算清醒過來。
想起,剛才自己見到陸川的畫面。
“呼……”
“謝……謝謝!”
大大的松了口氣,月筝對着陸川鄭重的行了一禮。
陸川大方的擺擺手:“無所謂,就當救了條流浪狗吧!”
月筝眼皮子直突突,這厮的嘴還是這麽讓人讨厭。
不過終究是陸川幫了自己,她也不至于計較這個。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月筝總感覺頭皮有些不舒服,隐隐作痛。
要是這姑娘知道,自己被陸川拽着頭發,拖了幾千公裏,會不會當場去世。
“你怎麽搞成這樣?”陸川有些好奇。
這女人強的一逼,怎麽着都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月筝神色凝重起來,解釋道:“我在這裏面,已經漫無目的的遊蕩了,數萬年之久。”
“外面應該沒過去多久吧?”
“啥?”陸川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在這裏面已經過了數萬年之久!”月筝沒好氣的重複一遍。
“哦~可憐的孩子!”陸川一臉同情的看着月筝。
這鬼地方,自己這麽“開朗”的人,才呆了一個時辰,就感覺異常壓抑。
而月筝整整待了數萬年之久。
這女人,沒精神錯亂,就是内心強大到恐怖了。
而且,外面的時間,也就過去陸川成招的那一會,不會超過十五分鍾。
這鬼地方的時間流逝,也太詭異了。
“死賤人!”看着陸川那同情,又幸災樂禍的眼神,月筝咬牙切齒的繼續說着。
“這地方完全封閉,無法與外界溝通。”
“這裏不僅天地異常,力量會緩慢的流失。”
“而且無法補充,任何神藥,都不起作用。”
陸川皺了皺眉頭,進入内視狀态。
對于劍氣,他是非常敏感的。
多一點,少一點都能夠察覺出來。
果然,探查下來,天虹劍氣的總量,少了一點點。
而少了的這一點劍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少,但是出不去,在這待上個幾萬年。
一直這麽少下去,還無法補充,到最後不就是月筝剛才的下場!
陸川看了看求仁,有些擔心自家姑娘。
求仁本來就消耗過度,要還在這鬼地方被抽走力量,那可就麻煩了。
“除了這個,還有别的情況嗎?”陸川繼續問着。
察覺到陸川,對于求仁特殊的關心,月筝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氣。
雖然知道這姑娘是劍靈,但月筝還是壓不住自己的情緒。
“有。”月筝語氣提高了一些。
“每隔五千年,都會有一場血色風暴。”
“血色風暴之後,會重現這個世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幹嘛?情緒這麽大,吃炸藥啦!”陸川惡狠狠的瞪了月筝一眼。
月筝也是悚然一驚。心中懊惱不已。
自己面對這智障,爲什麽情緒總是失控?
一邊的求仁,看着不太對付的兩人,是越看越順眼,一臉的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