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指着青綠之王焦黑的屍體問道。
“死？”
灰白之王嗤笑一聲：“我們沒有死這個概念，我們隻會回歸虛無。”
“在某時某刻，他又會醒來。”
“？？”陸川皺了皺眉頭：“比流浪者還難殺？”
灰白之王聳了聳肩：“那倒不至于，不死不滅的特性實在太過于棘手。
你是因爲有了死亡規則的專門針對，才會覺得這樣。”
說着，灰白之王又疑惑起來。
“說實話，這家夥栽在你手上我有些不理解！”
“不理解？”陸川翻了個白眼：“怎麽滴，你就這麽不看好老子？”
灰白之王有些無奈：“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以這家夥的德行來說，他從來不會跟人拼命的。”
“你以後還是注意點好，看他有沒有給你埋什麽雷。”
“我踏馬謝謝你啊！”陸川倒也沒怎麽惡語相向，嘗試把灰白之王的話給記在心裏。
至于想不想的起來，那真就看天意了。
畢竟這貨腦仁也就那麽丁點大。
“行！”灰白之王神清氣爽的點點頭。
無論怎麽樣，結果都是不錯的。
把青綠之王給弄了，也算是了了他一件心事，爲自己的眷屬報了仇。
“我答應過你，幫你打一次監察系巨頭，不會食言。”
說着，灰白之王遞給陸川一塊灰白色的玉佩。
“如果哪天需要我，捏碎玉佩就行。”
“隻幫你一次啊，我可不想被巨頭打的，回虛無世界沉睡。”
“你慫個雞毛。”陸川有些看不起這貨。
怎麽說也是七位虛無之主之一，怎麽這麽貪生怕死。
“我？”灰白之王指着自己的鼻子：“慫？”
想了想，灰白之王又大方的承認了。
畢竟跟眼前這鐵頭娃比起來，自己還真可以說慫。
“等你哪天見了巨頭之後，還能坦然的說出這話，我就服你。”
“對了。”灰白之王突然想起一事。
“青綠之王既然已經回歸虛無，那麽他散播在外域的龐大神秘因子，就成了無主之物。”
“你手上有地圖冊，能夠找到海量的神秘因子。”
“如果你想探究虛無之力，這是個最好的機會。”
“虛無之力？”陸川假裝認真的考慮一下，然後習慣性的嘴臭一句：“不過爾爾。”
“噗……”
灰白之王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如果青綠之王願意解放，以你現在的狀态，他能一把手捏死你。”
“隻是解放的代價對于我們來說太大了。”
“不僅會引來監察系，還可能會招來那位的注視。”
“那我探究個雞毛！”陸川一臉看傻子似的看着灰白之王。
這虛無之力不能解放，學了跟沒學一樣，幹嘛廢那個神？
“我們不能解放，不代表你不能解放。”說到這裏，灰白之王悚然一驚。
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更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産生這種想法。
“難道，青綠之王影響或者扭曲了自己的認知……”灰白之王皺着眉頭。
“走了！”
不等灰白之王繼續說下去，陸川抱着正在吃手手的小劍靈，離開了灰白虛無。
“等等……”
灰白之王想要叫住陸川，然而這貨動作實在太快，眨眼就已經不見。
陸川走後許久，灰白之王依然愣愣的站在虛無之中。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青綠之王一定是留下了什麽後手。
隻是，跟青綠之王這種能夠布下萬古大局的老陰逼比起來，灰白之王現在的腦子實在有些不太夠用。
“唉，同步了這沒腦子的家夥，自己也受了影響。”
青綠之王敲了敲額頭，有些無奈。
……
陸川再次回歸了修羅界。
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隻希望種子還未爆發，還來得及整治這幫孫子。
“啊，怎麽不是龍犽族？”
走出虛無的陸川，發現自己不在進入虛無時龍犽族的地盤，反而是在不知名的大山之中。
“狗屎一樣，這還能随機的啊！”
陸川罵罵咧咧的，準備用神識掃一下。
“啊嘞？”
準備調動神識的陸川，有些發懵。
自己可憐的神識，居然隻能掃描方圓萬裏的地界。
方圓萬裏，聽着不少了。
可是對于四方大界這種龐大的界面來說，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以前陸川神識未受損的情況下，可以直接把整個修羅界掃完。
“得，你奶奶滴！”
陸川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發動無距極速的移動起來。
……
“跑，牡丹，别管我。”
荒涼的大山中，白牡丹扶起體力不支的餘大嘴。
兩人身上都受傷不輕，也不知道是遭了什麽大難。
“起來呀，跑呀！”
白牡丹淚水決堤，搖着頭不肯放棄。
她死命的扯着餘大嘴的衣領，想把他拉起來。
然而餘大嘴受傷實在太重，保命的藥物好像也用完了，隻能倒在地上等死。
“牡丹，牡丹……”
餘大嘴用盡力氣抓住白牡丹滿是鮮血的手。
“你……你聽我說……”
“跑……跑……不要管我，隻要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陸小哥兒，一定會再次出現的，一定要等到他！”
此時的餘大嘴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說話也利索起來。
“啪！”
白牡丹，突然給了餘大嘴一個大耳刮子。
她狠狠的擦掉眼淚，咆哮起來：“再說這種話，我就死在你面前。”
餘大嘴開心的笑了起來，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你得活着呀，我怎麽忍心……”
餘大嘴笑了笑，用盡最後的力氣，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一條蜿蜒的，虛幻的河流出現在腳下。
這是餘大嘴的天賦神通，最強的跑路能力。
這條河流可以帶他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
隻是，這一次，隻有白牡丹了。
因爲他實在沒力氣，送走兩個人。
“郎情妾意，真好啊！”
就在此時，狂風大作卷起滔天的黑色大霧，整個大山被瞬間籠罩。
嘶啞刺耳的呼号，仿佛帶着這片大山，進入了無盡的魔域之中。
“走！”
餘大嘴狠狠的推了白牡丹一把。
然而，白牡丹太清楚餘大嘴的性格了。
在餘大嘴動手之時，她就提前閃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