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常防窺探的手段，隻對同級别的修士有效。
手段稍微高明一點的，或者有長輩庇護的修士，或許可以防止高階修士的窺探。
但是在少年這裏，就完全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無論對方是什麽級别的修士，就算是頂級大至高他也能一窺究竟，這得益于他量天宗特殊的法門。
而且最關鍵的是，少年可是大至高，貨真價實從外域下來的大至高。
在下位卻窺探不了一個區區人族，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這還是少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強烈的好奇心讓他想要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少年對着陸川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禮：“在下聞人正則，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聞人正則看不透陸川，但是陸川卻一眼看透了他，外域下來的小兔崽子。
以陸川的脾氣來說，此時應該是直接一個閃現加平A，給丫屎打出來。
但是因爲有更大的計劃要執行，陸川不得不壓住性子。
雖然壓着性子，但也沒什麽好臉色。
“老子叫什麽關你屁事。”陸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接着思考起下一步應該怎麽走。
陸川這不屑的态度，讓聞人正則愈發的好奇起來。
因爲在外域，聞人這個姓那是很有份量的，稍微有點見識的修行者，或多或少都應該知道這個姓氏。
而且最特殊的是，聞人正則屬于宗族勢力，但卻學的是量天宗功法。
要知道在外域，宗族勢力與門派勢力那是水火不容的。
因爲這樣的身份，聞人正則也是少有能夠緩和雙方沖突的人物。
看着陸川那不屑又生氣的模樣，聞人正則可以确定這家夥确實不知道自己是誰。
“難道是外域哪個閑散老怪物教出來的弟子，長久隐居修行不知世事。”
聞人正則自動腦補起來。
再看看一地的瓜子皮，還有陸川喜怒形于色的模樣，他愈發确定了自己想法。
隻有涉世未深的家夥，遇到事情才會這麽來勁。
殊不知，陸川這麽來勁，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無敵，無敵到什麽都不需要隐藏，無敵到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地步。
“兄台既然不願意透露來曆，那也沒有關系。”聞人正則倒是挺有禮貌。
“如今契機未到，有大把的閑暇時間，不知道兄台可有興趣與我們角逐一番？”
聞人正則口中的契機，自然指的是下位宇宙的種子一事。
而聞人正則下意識的把陸川歸屬到了外域一方。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鬼才知道下位宇宙能夠養出這麽個逆天玩意。
陸川雖然腦子不太好，但這話還是聽得明白。
正好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陸川索性順着聞人正則的話問了起來。
“角逐什麽？”
見陸川有了興趣，聞人正則愈發确定自己的想法，眼前少年一定是外域哪個閑散老怪物養出來的弟子。
聞人正則爲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大大的贊，接着便爲陸川解釋起來。
“我們各自選定一方種族或者勢力，讓他們下場參與争鬥。”
“當然，并不是完全的耍個樂子，我們都會拿出相應的賭注。”
“最後赢得那方，還有他的支持者，可以獲得所有賭資。”
“俗稱，赢家通吃。”
“？？？”陸川聽得一頭霧水，這怎麽還玩代理人戰争呢！
而且這樣挑起戰争，視萬千命如無物，什麽樣的畜牲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雖然陸川自己就很嗜殺，但從來不殃及無辜，甚至對于普通人，還有超乎尋常的耐心。
很快，陸川就想通了其中原因。
這群大至高，看修羅界的生靈，不就是像人看螞蟻那樣。
誰還會在乎一隻螞蟻的死活。
究其原因，就是缺乏對生命的敬畏。
“現在把這群家夥宰了，防止戰争爆發。還是參與到戰争之中，繼續完成自己的事情？”
陸川皺眉思考起來。
“發動覆蓋全界的大規模戰争，最後死傷無數，就不怕大因果加身？”
聽到陸川反問，聞人正則愣了一下，随即點點頭。
“這事兒我們倒是考慮過，隻是我們的賭注已下，現在沒了回頭的可能。”
看這樣子，賭注絕對不會是三瓜兩棗的平常物件。
“不玩，你們誰要這樣玩，老子就抽死他！”
陸川終究還是人性主導着行爲，不可能做出這種草菅人命的混賬事。
“大人可否讓在下與這位聞人兄溝通一下？”此時塵源站了出來。
陸川痛快的點點頭：“你年紀大，你點子多，你上！”
塵源聽得直樂，陸川是有點幽默細胞在身上的。
“在下塵源，見過聞人兄！”塵源對着聞人正則抱拳行了一禮。
作爲常年混迹于外域的間諜，塵源當然知道聞人正則的來曆，還有他背後的勢力。
塵源的實力，聞人正則自然是能夠看的出來的，一位貨真價實的大至高。
這也是他對于陸川身份豐富聯想的一環。
而塵源對陸川的态度，更是讓他笃定了自己猜測。
塵源心眼子多，既然陸川沒暴露身份，那麽自己不可能主動說明，讓他們自己猜才是最好的。
“塵源？”聞人正則想了想，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裏聽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在下聖道閣弟子！”塵源知道自己在外域的身份是瞞不住的，索性挑明了去。
“哦！”聞人正則突然想起來，聖道閣最近幾年确實出了一個叫做塵源的天才。
“見過塵源師兄！”聖道閣那也是不弱于量天宗的頂級宗門，聞人天下不敢怠慢，連忙回了一禮。
“難道是聖道閣哪個老怪物的關門弟子？”
聞人正則對陸川的身份又開始了豐富的聯想。
“我家大人心地良善，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塵源打斷聞人正則的聯想。
接着他看向聞人正則：“在下有個提議，不用發動大規模戰争，讓因果降到最低，而且也不失有趣，聞人兄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