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多鱗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再次看向白修。
不過與剛才那無所屌謂的眼神不同,此刻的多鱗眼中已經滿是冷冽的寒芒。
“多鱗大人是真的想要出手嗎?”白修将手中茶水一飲而盡,從椅子上慢慢的站了起來。
“就爲了幾個無足輕重的蝼蟻?”冷漠的瞥了冷小路衆人一眼,白修繼續道:“值得嗎?”
“如果您真出手被強行召回,對于您來說,可能終其後半生都将沒有自由。”
多鱗無奈的攤攤手,對着冷小路幾人輕輕的笑了笑,示意她們安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當然跟你們這種家夥,說這些人性的光輝點,是不會理解的。”
“您還是一點沒變,對于弱小的生命,總能産生毫無意義的共情!”白修不以爲意的笑了:“或許這也是爲什麽,您永遠上不到高位的原因吧!”
“道不同不相爲謀,别啰嗦了!”多鱗揮手打斷了白修的話語。
一瞬間,多鱗身上覆蓋起一層黑色的鱗片。
一股磅礴至極的肅殺之氣滌蕩而起,直沖天穹而去。
“元天九變,久仰大名!”白修抱拳行了一禮貌,一把紅色的長劍突然被握在了手裏。
一股妖異詭谲的氣息從白修身體中迸發而出,将整個空間撕扯的扭曲起來。
眼看着這兩位就要打起來,一個突兀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場中。
“哎呦,兩位大佬,要打的話能不能去星空中,這小地方可經不起折騰,我媳婦還在這上學呢,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欺詐者搓着手,讪笑着勸說起來,在場的也就隻有這貨,有實力橫插一手了。
“哦!”聽到這話,白修突然明白了什麽,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在外域呆的太久,都忘了還有感情這種東西。”
說着白修随意的揮了揮手中紅色長劍,一道紅色匹練沖了出去。
劍氣貼着地面沖向遠方,所過之處一切可視之物被瞬間蒸發。
“畜生你敢!”一向溫柔的冷小路看到這一幕,氣的渾身發抖。
多鱗輕輕的搖搖頭,示意冷小路安靜,接着右手輕輕往下一壓,那道恐怖的紅色劍氣,被莫名的蒸發。
白修瞳孔猛的一縮,但很快又恢複原狀。
接着指着遠方被蒸發的大山,留下的巨大豁口道:“感情啊,這種東西太束縛人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戰場就應該在這片土地上,你們說呢?”
多鱗恨恨的瞪了一眼欺詐者,要不是這孫子多話,他本可以把白修引到虛空中,讓星空不被大戰波及。
這下好了,戰場真要被劃定在藍星,最終無論勝負,這片土地必然不在。
到時候陸川回來,啥也沒了不得發瘋才怪。
欺詐者眼皮子一陣哆嗦,什麽叫做好心辦壞事,這就是了。
這貨心眼子極轉起來,以白修這家夥的道德水準來說,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才是最優選擇,至于死多少蝼蟻,他根本不在乎。
欺詐者看了看冷小路幾人,“看來得帶着七大姑八大姨跑路了!”
這貨還有點良心,跑路還想着帶冷小路她們一起走,到時候還能賣陸川一個人情,當然這點良心也可以忽略不計就是了。
“那我先走了哦,不打擾你們了!”欺詐者一看事情不太對勁,嬉皮笑臉的說着,準備卷起冷小路幾人開溜。
“老騙子,你動一下試試!”白修抓住了這麽大的軟肋,怎麽可能不利用呢。
他手中長劍化爲一抹流光沖向天頂,靜靜的懸在藍星之上。
“亂動一下,我就讓這片土地煙消雲散。”白修開心極了。
沒有哪次任務像當下這般輕松,而且面對的還是推進系魁首,一個真能打死自己的至高存在。
這種掌握主動權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不講武德的東西!”欺詐者罵罵咧咧的走到一邊,眼珠子又開始亂轉起來,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你赢了!”多鱗深知白修這種家夥,會毫不猶豫的摧毀這片土地,沒有任何遲疑的卸下了武裝。
“你說的對啊,感情這種東西,真是讓人束手束腳。”多鱗無奈的笑了起來。
白修此時又躺回了陸川的椅子,笑眯眯的點點頭:“這種事情,在外域可是看不到的。”
“所以,我不喜歡那烏煙瘴氣的地方!”多鱗笑着搖搖頭:“等着吧,陸川遲早會回來的。”
“當然!”說着,多鱗的語氣又冰冷下去。
“這顆星辰是你手中唯一的依仗了,将它顧好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自然!”白修點點頭,舒服的躺了下去,曬起了太陽。
“哦,對了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能離開,都是上好的籌碼啊!”
……
“等等!”
此時青衣身影,大道化身、牧星人、青龍帝君已經到了離藍星不遠的地方,少女卻在此時叫停了另外幾位。
“有什麽不對勁嗎?”牧星人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少女看着遙遠那顆,漂亮的水藍色星球,滿臉愁容。
“真能在這裏動手嗎?”
牧星人立馬明白了少女的擔憂:“壞了,真要動手,别說藍星這顆屁大點的星辰了,恐怕這方星域都保不住。”
少女點點頭:“如果陸川回來,發現家沒了,人也沒了,你們猜會有什麽後果?”
“這……”牧星人皺着眉頭:“怎麽辦,這麽幹看着。”
衆人不得已,隻能把目光投向一直沒有開口的青衣身影。
“等吧!”青衣身影歎了口氣,搖搖頭道:“現在藍星還安然無恙,說明白修與多鱗可能達成了某種協議。”
“要注意原初大蛇的動向,這長蟲才是最危險的,它手中的原初靈寶,可以引發大滅絕事件,不能讓它有使用的機會。”
“您可真看得起我們!”少女忍不住吐槽起來。
青衣身影攤攤手:“陸川一刻不出來,便沒有一點辦法,隻能暫時這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