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又輕輕的揮了揮手。
死寂的虛無畫面中，突然多了某種東西，但是用肉眼卻完全無法捕捉，隻能用神識去感知。
盤古虛影問道：“能感受到嗎？”
“能！”陸川點點頭。
“這樣就好！”盤古虛影松了口氣：“瀑夜之力有個很可怕的特性，就是隐蔽性極高，很多無上的存在都無法察覺。
等到有了感知的時候，可能已經被污染侵蝕，到了變異的邊緣。”
陸川眼皮子跳了跳，連忙将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藍星正在進入末法時代，我想抽取瀑夜之力進行填補，不知道可不可行？”
聽了盤古虛影的說法，陸川覺得這種力量太過危險。
“啊？”盤古虛影呆愣當場。
剛才的交涉下，他知道陸川心态好、膽子大的特點了，但是想抽取瀑夜之力，這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
思考了一陣，盤古虛影搖了搖頭：“不可行，除非有永晝之力同時填補。
如果隻有瀑夜之力的話，所有生命都會被污染。
沒有永晝之力清洗被污染者，這種污染将會變爲不可逆。”
“踏馬的，多鱗那老小子忽悠我！”陸川忍不住罵起了娘。
“多鱗嗎？”盤古虛影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陸川。
陸川也有些訝異：“怎麽，您也認識那老小子？”
盤古笑着點點頭：“曾經在外域打過一些交道。”
“好家夥，這孫子是真能活啊！”陸川心裏忍不住吐槽起來，口中問道：“那老小子可信嗎，我跟他成了合夥人。”
盤古虛影想了想，輕輕點頭：“推進系向來手段溫和，如果是多鱗本人，可信。”
陸川皺了皺眉頭，疑心病又開始發作：“既然可信，爲什麽他會提出，用瀑夜之力填補末法時代這種不靠譜的建議。”
盤古虛影搖搖頭：“應該不會，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提出這種沒頭沒尾的建議。
我并不是完全否決這個方案，而是要有絕對的條件，才能夠施行。”
“絕對的條件嗎？”陸川撓撓頭，突然想起先前入大五行陣的時候，好像響起過多鱗的呼喚。
但是因爲大五行陣的隔絕，導緻陸川沒有聽清楚多鱗說的什麽。
“難道自己走的太急，多鱗沒來得及把事情交代完？”
陸川神經兮兮的點點頭，“我就說怎麽眼皮子老跳，肯定那孫子在咒罵小爺。”
陸川的自言自語自然被盤古虛影聽了去，這老祖宗也是差點被雷死，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連人家的交代都沒有聽完。
“這樣就說的通了。”盤古虛影點頭，“以多鱗的辦事風格來說，他會有方法解決瀑夜之力的污染問題。”
陸川聽着松了口氣，同時理不直但是氣也壯的道：“好吧，我就原諒他話說慢了。”
“你……”盤古虛影徹底無語，這家夥精神狀态真的沒什麽問題嗎？
“我們繼續吧！”盤古虛影指了指死寂的虛無：“你能感受到瀑夜之力的存在，那麽就有了正面對抗祂的基礎。”
說着，盤古虛影又揮了揮手。
陸川眼前的虛無畫面再次變幻起來，幾個呼吸之後，畫面定格。
這次畫面中多出一個高大的身影，氣勢之盛仿佛要吞天裂地一般。
特别那股強盛到爆炸的氣血，即便隻是一副曾經的畫面，也讓陸川感受到了極緻的肉身力量。
毫無疑問，這個身影就是曾經全盛時期的盤古大帝了。
“瀑夜沒有實體，祂可以利用被污染的生命，去奪舍獲得身體。”
“卧槽！”陸川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丫豈不是打不死，隻要有污染體存在，他就能無限套娃。”
盤古虛影點點頭：“這片廣闊的虛無星域，是我專門準備出來的戰場，就是爲了應對污染體的問題。”
說着盤古虛影看了看陸川，突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後世之人，對我的評價如何？”
陸川想也沒想的豎起了大拇指：“開天辟地第一人，祖宗中的祖宗。”
聽到這話，盤古虛影卻是自嘲的搖搖頭，再看向那虛無畫面時，眼中滿是悲傷與自責。
“這片廣闊的星域，是我制造出來的，是我讓這裏變成了永遠的廢土。”
陸川明白了，這涉及到一個舍與得的問題。
如果不開辟這個虛無戰場，恐怕封印瀑夜隻是一紙空談。
但是讓如此大面積的星域成爲永久的廢土，恐怕盤古大帝這種慈悲之人，心中會陷入無限的自責。
陸川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能開口胡謅：“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什麽事情總不能老想着十全十美。”
這種話，盤古大帝自然也拿來自我安慰過，隻是真的舍得嗎？
“扯遠了！”盤古虛影收起那份情緒，指着畫面繼續說了起來。
“這片虛無能夠很好的限制瀑夜之力，但這也隻是正面對抗的基本條件。”
“爲了防止瀑夜之力擴散出這片星域，我集結了當時所有陣法大師，将整個星域籠罩了起來。”
說着，盤古虛影再次揮了揮手。
畫面再次變幻，這次停在了一場焦灼的近身肉搏畫面之上。
盤古大帝身體巨大化，手中提着巨斧，全身沐浴在金色的神光之下，真可謂是神威赫赫。
而與大帝對戰的是，一條黑色的沒有實體，由黑色霧氣幻化而成的巨蛇。
接着畫面開始緩緩動了起來，由定格變成了動态。
雙方開始互毆，每一次碰撞，都帶起大量的法則符文。
符文在碰撞之下，不停的湮滅又不停的生成。
“這是現場制造大法則在幹架！”陸川看得直呼卧槽。
漸漸的雙方法則消耗完，進入了貼身肉搏的時間。
陸川覺得自己夠暴力了，沒想到這老祖宗更暴力。
那開天巨斧，揮舞的仿佛瘋魔，每一次揮砍都能破開虛無，形成橫跨星域的巨大裂縫。
黑蛇也不遑多讓，每一次撕咬、每一次甩尾都震蕩的虛無，宛如鏡面般破碎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