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天之驕子,不是看不起我嗎,今天還不是全栽在老子手裏,等老子玩完了,就把你扔到窯子裏去,讓你這高高在上的仙子,變成千人騎的爛貨。”
光明聖女聽着這惡毒的話語,臉色木然,似乎在聽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将手中的光明匕首刺進了妙依的皮膚,滾燙的鮮血流了出來。
“沒能保護好你,對不起!”光明聖女輕輕的笑了一下。
妙依忍着劇痛,也跟着笑了起來,直到此刻她才接受了光明聖女,對于自己這有些畸形的感情。
隻是這份感情,接受的似乎有些晚了。
鮮血的味道刺激着莫天遲,他很快發現了光明聖女的小動作,冷笑着沖了過去。
光明聖女痛苦的閉上眼睛,兩滴清淚劃過臉龐,現在她必須選擇結束妙依的生命。
至于自己恐怕沒有時間自盡了,但是無妨隻要心上的人兒不受侮辱就行。
就在光明聖女要給妙依捅個透心涼的時候,一道劇烈的炸響在裂縫的入口響起。
“爸爸無敵,爸爸天下第一,爸爸我愛你……”一個極盡所能的馬屁聲,在黑暗中響起。
“閉上你那破嘴,爸爸心情不好。”随着馬屁聲響起的,還有一個惡狠狠的年輕聲音。
“好的爸爸,沒問題爸爸……”
莫天遲的身體瞬間僵硬下去,他的腦子有些短路。
現在是入夜時間,沒有人能夠在外面存活!是沒有人!
但是入口響起的聲音是怎麽回事?是誰?
光明聖女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這個瘋子來了。
雖然以這個瘋子的行事作風,不可能專門來救她們。
但是這莫天遲性格狹隘,又容易受刺激,以陸川那破嘴的惡毒程度,他們一定會發生沖突。
光明聖女抽回匕首,狠狠按住傷口,兩人的目光再次交彙,眼中的希望同時亮了起來。
“哈喽,有人嗎?借宿一宿哦!”
陸川的聲音在裂縫中來回蕩漾起來,别說這家夥平時還是挺有禮貌的。
“沒人嗎,那我進來了。”
“吸吸吸……”
“好香啊,什麽味兒啊!”
“卧槽,難道有人在吃燒烤!”
陸川嗅着空氣中“如夢似幻”散發出的香味,甚至還聯想到了燒烤上面。
光明聖女與妙依對望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這神經病還是這麽不靠譜。
現在隻希望陸川能夠免疫這東西吧!
能把淡淡的花香,聞出燒烤的孜然味兒,什麽叫做幹飯人啊,這就叫做幹飯人!
莫天遲的嘴角勾了起來,以爲進來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看來不過是個蠢貨而已。
如夢似幻誕生于時間長河中的未來節點,這是不屬于現世,也不屬于過去的東西。
沒有人能夠抵抗這種藥物的力量,誰也不行。
莫天遲傳音出去,告訴手下隐藏好自己,等待這個剛進來的人藥效發作。
接着莫天遲掐訣,一個透明的隔音結界籠罩住二女,讓她們的聲音無法傳遞出去。
接着又用同樣的方法,用結界将先前那漢子籠罩,做完這些莫天遲才用一張特殊的黑布蓋住燈籠。
裂縫中陷入絕對的寂靜,隻剩下陸川吸“燒烤”味兒的聲音。
“啊呀呀,卧槽,有點頭暈啊!”陸川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話聽的二女焦急異常,恨不得沖出去給那大腦瓜子來上那麽一下。
“爸爸,爸爸,這味兒不對啊,這次換我來保護爸爸了。”眼魇驕傲的聲音傳來。
“啪啪啪……”但接着就是大逼鬥的聲音響起,“奶奶滴,誰讓你多手多腳的,這味兒這麽好聞,上頭,上頭,實在上頭,爽!”
聽到那大逼鬥的聲音,還有這對話,兩個女人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這貨不僅不停止吸入如夢似幻的香味,還他娘的加大了力度。
“這家夥是怎麽活到今天的?”這是她們現在唯一的疑惑。
“對不起爸爸,我不應該自作主張,爸爸,我能出去玩一下嗎?”
眼魇似乎發現了什麽,大眼珠子盯着裂縫深處滴溜溜的亂轉起來。
“去吧,去吧,别給老子惹事啊!”陸川倒是沒有拒絕好大兒的請求。
眼魇開心的蹦了出去,而死亡哲學家的名聲,将從這個裂縫傳遞出去。
“哎呀呀,有點想睡覺呢,太爽了,那就睡一覺吧!”
“砰!”接着倒地的聲音響起。
看來陸川也中招了,然而以他的能力來說,完全可以避免的。
“他到底是怎麽聞出燒烤味兒的?”光明聖女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沒忍住,氣的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而妙依也是滿眼苦澀,緊緊的握住了光明聖女顫抖的手心。
“哈哈哈,原來是個棒槌。”就連莫天遲,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走出黑暗,命令手下繼續幹活,自己前往陸川倒下的地方。
燈籠上的黑布被揭開,昏黃的光照耀在陸川熟睡的臉上。
沒有了清醒時候的吊兒郎當,睡着的陸川面容平靜,嘴角帶着淡淡的滿足笑意,配上那無與倫比的容貌,看的莫天遲一時間有些出神。
而此時莫天遲的一個手下,卻已經被眼魇給盯上了。
無法在陸川那裏發問,這讓孩子憋的不輕,現在逮着一個怎麽不得朝死裏問。
正在幹活的修士,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刮起,猛然回頭卻發現背後空無一物。
“踏馬的見鬼了。”帝子咕囔一聲準備繼續幹活。
就在此時,他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你是誰?你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這是何其直擊靈魂的哲學問題,帝子愣在當場。
立馬意識到問題不對,急忙側頭看向聲音來源的地方。
一隻布滿血絲的大眼珠子,幾乎落在了自己肩膀上,那充滿期待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眼魇!”
帝子瞬間全身炸毛,這黑暗小道中的詭異,怎麽會跑出來的?古路的陽光不是對它們有緻命的傷害嗎?
“你是誰?你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見這家夥發呆,眼魇頗有耐心的繼續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