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三間正房,外加兩間廂房。正房的門也上鎖了。她推了推窗戶,窗是從裏面拴上的。
她拿出刀子,輕輕撥動開門栓,順利地打開了窗戶。探頭往裏看了看,屋子裏陳設簡單,像個單身男人住的樣子,就是所有東西都整理地整整齊齊。說明這是個嚴謹的人。
此地不宜久留,徐慧真的心裏慌慌的,做賊的感覺就是心慌、氣短、腿抽筋,也不知道去她家的那個小賊是怎麽做到偷了那麽多糧食,還能來無蹤去無影的。
她跳進屋子裏,打開小偷說的衣櫃,把櫃子裏挂的衣服扒拉到一邊,敲了敲牆體,感覺裏面應該是空的。
她又是推,又是拉,都無濟于事。最後在櫃子的右下角有個凸起,她用力一按,吱嘎一聲,牆上出現了一個暗門。
暗門裏有個向下走的梯子,連着一個地下室,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關暗器什麽的?
從空間裏拿出一把笤帚,用麻袋包起來,用笤帚來給自己做擋箭牌。她舉着笤帚,上舉,下按,左傾,右移,就像練太極,如果有人在現場,可能以爲她是精神病患者。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地下室。
平安無事,啥機關都沒有,看來是庸人自擾,也可能是自己上一世,武俠小說看多了。
徐慧真拿着手電筒往四周照了一照,地下室面積挺大,有床,有家具,吃的喝的都有,是個很好的隐身場所。
一張桌子上放着好多文件,都是繁體字,時間緊,任務重,她大體看了看,都是光頭黨的傳單和宣傳材料,果然是敵特。
還有一打子光頭黨委任狀,有中校的,也有少校的,還有上尉。哎呀媽,都是大官!大紅色的印章蓋上了,隻有姓名處是空着的。
這不就是是所謂的空頭支票嗎!填上誰的名字,誰就是中校啦?這中校頭銜也太不值錢了。
可見,爲了讓特務們給他們賣命,這是不要臉了,到處封官職,有名無實的官。看來這個姓高的還是個頭目,說不定通過他,順藤摸瓜還能抓到不少下線。
徐慧真把委任狀收了幾張,宣傳材料也收了一部分,有備無患。以後誰敢惹我,比如道德天尊易中海,就來個栽贓陷害,給他封個光頭黨的官,讓他把牢底坐穿。
不過,這些委任狀,隻能是精神上的食糧。應該還有物質保障吧?
繼續搜索,牆腳放着好幾個箱子。打開以後,一個箱子裏發現了好多錢票,一捆一捆的,還有金條,金光閃閃整整半箱子。這麽多,太誘人了。
但是,徐慧真知道,這些東西不能動,交給國家吧,國家現在很缺錢。
第二個箱子裏,亂七八糟地放着好多珠寶首飾,有在首飾盒子裏放着的,也有胡亂堆放的,估計來路不正,不知道是通過什麽渠道搜刮而來的。姓高的可能也不知道具體數量。這個可以順手牽羊,拿一點。
時間有限,徐慧真沒有仔細看,收了一部分進空間,留下一半做贓物。不拿白不拿,自己不拿不知道它們會是什麽結局,現在提倡艱苦樸素,這些東西不值錢。
冒着風險走一趟,就當是跑腿費了。
在一個櫃子裏徐慧真發現了電台,徐慧真在電影裏看到過,所以認識這東西。
其他東西,徐慧真沒有繼續查看,交給公安吧。自己不能在這裏待久了,萬一姓高的回來,來個甕中捉鼈就不好了。
即使有空間,但是空間也不是萬能的,如果對方有槍,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她趕緊從地窖裏出來,掩蓋了一下自己來過的的痕迹。公安也查不到她來過的痕迹。原路返回,她就馬不停蹄去了派出所。
她沒有直接報案,而是把王立新給叫出來。
王立新出來以後:“姐,找我什麽事?”
徐慧真:“我接到舉報,錢市胡同36号,住着一個姓高的,是敵特。他家的衣櫃裏有暗門,聽說裏面有電台。你趕快帶着同事去調查一下,免得夜長夢多。”
徐慧真擔心,姓高的回來以後,發現東西少了,會腳底抹油溜了,所以行動必須迅速,必須趁熱打鐵。
王立新一聽有敵特,立刻精神起來了:“誰舉報的?消息可靠嗎?”
徐慧真:“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可不可靠,查一查就知道了。”
王立新點頭:“你說的對,你要不要進去直接跟我們所長彙報一下情況?”
徐慧真:“敵特案不都是要越隐蔽越好嗎?我是擔心将來有漏網的敵特來報複我,所以,我還是不露面的好。由你來舉報,這說不定對你來說,還是一件大功勞,我要這功勞也沒有用”
王立新也沒多思考,就說:“那我先去辦案,有需要的再找你了解情況。”
徐慧真:“快去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徐慧真想好了,如果派出所追問消息來源,她就實話實說,她家裏遭賊了,小偷偷了他家的糧食,同時給她留下的信息。
這樣,萬一公安發現地下室的東西少了,就會聯想到是被小偷偷走了。像徐慧真這種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人,怎麽可能去偷東西?
況且她從早上的一舉一動,都是經得起調查的,幾點上班,幾點出門,走的哪條路,路上遇到過什麽人,看到過什麽事,都能說清楚,坦坦蕩蕩的。
要懷疑她偷東西,那東西在哪裏?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她有空間,可以藏匿物品。
接下來,大前門派出所,在宋所長的帶領下。先派了兩個警察,穿便衣,進去36号院探查一番,把徐慧真剛才的操作,又操作了一遍。
然後就是分頭行動,一批人去發電廠抓人。另外一批人去現場繼續清點物品,尋找更多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