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雨柱做了個奇怪的夢。在夢裏,賈東旭死了,秦淮茹成了帶着三個孩子的寡婦,而他何雨柱大齡光棍,在易中海的撮合下,沒辦法娶了秦淮茹,給賈家拉幫套。叫賈張氏叫媽,秦淮茹的孩子叫他傻爸。
秦淮茹把他管的死死的,工資都是秦淮茹替他領的,他的口袋每天被翻的一幹二淨,他連買包煙的錢都沒有。而且,秦淮茹沒給他生孩子,院子裏的許大茂老叫他絕戶傻柱。
賈東旭的孩子花着他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住着他何家房子,卻不尊重他,尤其是棒梗,對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根本就沒把他當長輩對待,倒像是個仇人。
還有那個賈張氏,整天好吃懶做不說,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一臉的嫌棄,他每個月還要給她五塊錢當養老錢。
一大爺易中海在他跟前以長輩自居,退休以後是他和秦淮茹給易中海養老的。何雨柱就像對待自己親爹一樣,對易中海。
從夢中驚醒後,何雨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裏納悶:“怎麽會做這麽古怪的夢?而且夢境是那麽的真實,就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呈現在腦海裏。”
難道這是上天在提示他,這就是他何雨柱未來的生活?不!不是我,不是我,一定不是我!也許是傻茂,對,一定是傻茂。
許大茂人在家中睡,鍋從天上來。
無論何雨柱怎麽自我安慰,這個夢對他來說太過震撼了,他的睡意也跑地無影無蹤。
何雨柱索性坐起身,梳理了一下剛才的夢,總結了三點:“第一,他大齡未婚,迫不得已娶了秦淮茹。第二,秦淮茹沒給他生孩子,他何家這是要成絕戶的節奏了。第三,他給易中海那個老東西養老送終了。”
想到這裏,他擡手“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如果真是這樣,他真沒辜負傻柱這個外号,被易中海和秦淮茹玩弄于股掌之上,妥妥的一個大冤種。
他又回想了一下夢中自己的待人處事方式,說是個愣頭青,都侮辱了愣頭青這個詞,就像是被下了降頭。
何雨柱想起了何大清臨走時對他說的話,讓他離賈家遠點,自己當時還沒放在心上,看來姜還是老的辣。老爹說的是至理名言啊!
就這樣,何雨柱上班時,一天都是心不在焉的,徒弟馬華關心地問:“師傅,你有什麽心事?今天怎麽總是走神?”
何雨柱搖了搖頭說:“沒事,你忙你的。”他都不好意思把做夢的事說給徒弟聽,丢不起這個人。
渾渾噩噩地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他給自己打包了兩個飯盒,晚上也沒有心情做飯,就和雨水兩個湊個吃點剩菜得了。
拎着飯盒進了四合院,秦淮茹正在中院的水池子邊洗衣服,看到何雨柱手裏的飯盒,她笑盈盈地走上前去,說:“柱子,你的飯盒能不能給棒梗一個。你也知道我們家就東旭一個人是城市戶口,我們三個都是農村戶口,沒有供應糧,日子過得太難了。大人還能忍受,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補充營養。咱們鄰裏鄰居地住着,你就幫幫姐,好不好?”說完,她一臉嬌羞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樣子,想到昨天的夢境,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像一隻炸了毛的公雞,三步并做兩步地提着飯盒跑回家去了,并且迅速關上了門。
獨留秦淮茹一個人站在原地,風中淩亂。這傻柱怎麽跟躲避瘟疫一樣躲着自己?她自以爲自己長的不錯,在他們村裏那是村花的存在,好多男人見了她都得多看幾眼。婆婆不是說何雨柱傻乎乎的,隻要自己說幾句好話,他就會給自己飯盒嗎?
想到這裏,秦淮茹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的魅力不夠啊!也怪這個社會制度,一時一變,實行什麽統購統銷,農村戶口沒有供應糧吃,他們家隻能買高價糧。就靠着賈東旭一個月27.5元的工資,日子能好過了才怪!
賈張氏此時正透過窗戶看着院子裏,兒媳婦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裏。見沒要到飯盒,她朝地上“呸”,吐了一口濃痰,嘴裏嘟囔着:“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辦不成!”
晚上,何雨柱又做夢了。時間點大約是賈東旭剛去世以後,夢裏全是秦淮茹,各種方式的要飯盒,各種理由的借錢。不同年齡不同的方式,不同時間不同的理由。而夢裏的他就像吃了迷魂藥一樣,有求必應,一看秦淮茹哭鼻子抹眼淚就心軟地一塌糊塗,被秦淮茹拿捏地死死的。
夢醒以後,何雨柱又給了自己兩個巴掌,對夢裏的自己唾棄不已。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蠢的沒眼看。
他在心裏琢磨着,估計這是老天爺提醒他讓他别上易中海和秦淮茹的當吧。
她把徐慧真跟夢裏的秦淮茹比較了一下,同樣都是寡婦。秦淮茹一副小家子氣,就知道耍心機,趴在别人身上吸血。而徐慧真獨立自強,靠自己把小酒館經營地風生水起。這樣的心智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在與人交往上,也是大大方方,從來不讓别人吃虧,街坊鄰居沒有不服氣的。
想到夢中自己的形象,何雨柱覺得自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要好好規劃一下自己未來的生活,不能這麽稀裏糊塗度春秋。
從這天以後,何雨柱一改之前吊兒郎當,不修邊幅的樣子,每天早上把自己收拾地利利索索去上班,待人接物和和氣氣,嘴也不像以前那麽碎了。
這一天,上了班以後,徒弟馬華已經給他泡好了茶水。他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想到了夢中有一次秦淮茹來食堂找自己要玉米面,馬華曾經勸說過自己,離秦淮茹遠一點,還被自己呵斥回去了。真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想到這些,他覺得馬華是個值得信任的徒弟。于是,他對馬華說:“馬華,今天我開始教你做大鍋菜,你要好好學。”
馬華一臉疑惑地問:“師傅,你不是說我切墩就得練習兩年嗎?”
何雨柱:“瞧你那傻樣,師傅我今天心情好,法外開恩,知足吧你小子。”
馬華高興的咧着嘴,說:“得了師傅。以後誰要是惹您老人家不高興了,馬華就提着菜刀找他理論。保證師傅你天天心情好。”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有人說我嘴欠,我看你小子嘴也挺欠。”
馬華擡手給自己來了一巴掌:“師傅,您說什麽是什麽。總之,我以後就唯您馬首是瞻,您看我的表現。”
中午炒菜時,何雨柱讓馬華掌勺,他在邊上指揮。馬華拿着勺子,手發抖,以前師傅炒菜,他也在邊上看過,輪到自己了怎麽就這麽緊張呢?他說:“師傅,我能行嗎?要不還是您來,我在邊上學習。明天我再上陣。”
何雨柱:“瞧你丫那個慫樣,有我在邊上看着呢,能出什麽錯。”
劉岚在邊上說:“馬華,你别沒數哈,你師傅給你機會,抓住了,别往後縮。”于是,師徒兩個,一個說嘴,一個操作,兩個人像說相聲一樣,一陣雞飛狗跳,就炒了一個酸辣土豆絲。
馬華緊張地額頭上都是汗,菜出鍋以後,何雨柱盛了一點出來,讓馬華嘗一嘗。馬華緊張兮兮地吃了一口,咧着嘴說:“師傅,味道還成,您嘗嘗。”
何雨柱全過程在邊上看着,心裏有數,他嘗了以後,點點頭:“嗯,可以。别驕傲。繼續努力。晚上回家把做菜的全過程記錄下來,并且記在腦子裏。什麽時候能獨立操作了,再高興也不遲。”
馬華:“嗯嗯,都聽師傅的。”看着何雨柱離去的背影,馬華覺得師傅今天跟往常有點不一祥了,具體有什麽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