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師傅:“包工包料480元錢。”
何雨柱倒吸一口涼氣,“這麽多錢?我一年工資了都不夠,能買一間新房子了。”
雷師傅:“我的手藝,在四九城那是數得着的,真材實料,幹的活保證你挑不出毛病來。況且做個閣樓,也相當于多出兩間房子來了。”
何雨柱摸摸口袋裏的錢,他爸剛給他的錢,修完房子,再添置點家具,估計就不剩什麽了。一咬牙一跺腳,全當沒這筆錢,花了也好,省得讓有心人惦記着。
于是他暫時搬到雨水那間房子裏住,讓雷師傅先裝修主屋。等主屋裝修好了,在裝修雨水這間廂房。
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何雨柱正在院子裏看師傅們幹活,蔡全無就來了。
何雨柱兄妹本來就對徐慧真心存感激,聽說徐慧真需要他來做菜,二話不說就帶着自己的工具和調料來了。一次生,兩次熟,兩家人就這樣熟絡起來了。
徐慧真把兄妹兩人帶到後院,廚房裏的食材都準備好了,讓他看着發揮。何雨柱一看,笑着說:“徐姐,你這食材準備的挺豐富啊!”
徐慧真:“那是!要不怎麽好意思勞您大駕呢。需要打下手,你就叫英子來。”
何雨柱:“行了,瞧好吧您那。”
徐慧真出了廚房,見何雨水和胡英子正逗理兒玩。何雨水長的高高瘦瘦的,模樣倒是挺周正的。徐慧真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有點小了,袖子也短了。這也是個沒娘的孩子,哥哥又是個心粗。
徐慧真找了尺子,給何雨水量了一下尺寸,她想給雨水做一件衣服,也算還了何雨柱來做飯的人情。
何雨水疑惑地問:“慧真姐,你這是要幹什麽呀?”
徐慧真:“我正要給英子去做衣服,看到你身上的衣服有點小了,順便給你做一件。”
何雨水聽說做新衣服,很高興地說:“謝謝慧真姐,回頭我給你錢。我爹臨走時給了我好多錢。”
徐慧真:“那錢你留着上學用,我希望将來雨水能考上大學,給你們老何家光宗耀祖。衣服算姐姐送給你的。”
何雨水:“不行的,我怎麽能白要你的東西呢?”
徐慧真:“你看哈,我請你哥過來做飯是不是要給他工錢。咱就用你哥哥的工錢給你做衣服,這樣可以吧?”
雨水:“慧真姐,你真好。要不是你告訴我們我爸寄錢的事,我們一家都被一大爺蒙在鼓裏。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我爸爸沒丢下我不管。那我哥哥給你做頓飯還不是應該的。”
徐慧真:“那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我給你做件衣服,也是應該的。你們倆看着孩子,我去去就回。”
正好,考慮到請的都是男人,怕影響不好,她想去陳雪茹的絲綢店,讓陳雪茹也來湊合熱鬧。
話說範金有在徐慧真這裏碰了壁,他把目光又轉移到了陳雪茹身上,正好,陳雪茹剛跟姓候的離婚了。姓侯的抛棄了她,全家出國了。
陳雪茹再精明能幹也是個女人,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所以情緒很低落。範金有瞅準了機會,經常上門送溫暖,送愛心。也不知道範金有怎麽回事,似乎和曹孟德一個路子,喜歡少婦。專門盯着正陽門下的兩個女強人。
徐慧真來到絲綢店,輕車熟路直接去了内室,沒想到範金有正好在這裏,他和陳雪茹有說有笑,徐慧真推門進來,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徐慧真是了解劇情的,知道這兩個人已經進入了暧昧階段。她尴尬地說:“呵呵,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那我改天再來。”
說着就要轉身離開。陳雪茹自然不能這樣讓她走了,就說:“慧真,你别走啊,我正跟範幹部讨論公私合營的事情,你快進來做。”
徐慧真一時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站在門口沒動。範金有則站起身來,說:“我正好有事該走了,你們倆聊吧。”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陳雪茹:“徐掌櫃的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吧,有什麽事?”
徐慧真說:“前天,我老家的親戚來,給我帶了一隻王八,我請了譚家菜的傳人何雨柱來做菜,你要不要去嘗一嘗啊?”
陳雪茹:“那我得去湊個熱鬧。”
臨走時,徐慧真挑了一塊适合女孩子穿的布料,讓師傅照着她拿來的尺寸,給何雨水和胡英子各做了一件上衣。師傅讓她四天以後來取。
從雪茹絲綢店出來,她順路去了韓清秋家裏一趟。她自從春節以後,兩人就互有來往,徐慧真發現,韓清秋有知識,有涵養,興趣愛好也很廣泛。就是生不逢時,在這個年代,頭上頂着個資本家的帽子,也是過得謹小慎微。
徐慧真進門的時候,韓清秋正在刺繡,繡的是一副喜鵲登梅。那喜鵲繡的是色彩豔麗,栩栩如生。
徐慧真忍不住稱贊道:“韓姨,你這手藝真是太棒了,沒有二十年恐怕練不出來。”
韓清秋:“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你怎麽這個點來了?”
徐慧真說:“我家裏今天請客,請的何大廚做飯,你要不要來改善一下生活?”
韓清秋問:“奧?你請客,是有什麽喜事嗎?”
徐慧真:“我能有什麽喜事?這不是我娘家有個弟弟,想在城裏買個工作,我想請左鄰右舍的幫我留意一下這方面的消息。”
韓清秋:“那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這些年喜歡清靜。”
徐慧真:“你可以在後院,和英子一起吃啊。人家何師傅祖上是禦廚,那廚藝杠杠的,你不去嘗一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
韓清秋想一想,說:“那行,我一會兒就過去。”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何雨柱做飯真的很麻利,廚房裏很快就飄出了香味,胡英子使勁吸了吸鼻子,聞着就這麽香,那菜得有多好吃啊!估計今天又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