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以前可都是達官貴人住的地方。徐慧真記的,清朝末代皇後婉容的娘家就住在南鑼鼓巷。如今都成了尋常百姓住的大雜院了。
曆史的鋼鐵洪流是無堅不摧的。曾經的達官顯貴,都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裏去了。時代的變遷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曾經的高門大院,紅牆白瓦如今也有點破敗了。
南鑼鼓巷95号,這大門的樣式應該是廣亮大門,(廣亮大門是古代建築宅門的一種,屬于屋宇式建築,在等級上僅次于王府大門,是具有相當品級的官宦人家所采用的宅門形式。)
如今的大門因爲疏于維護,油漆剝落,門闆也有被磕碰的痕迹,已不見當初的高大上。
走進一進院,看到一排倒座房,東西廂房各兩間。三大爺闫埠貴家就住在一進院子裏。不是說三大爺天天傍晚在門口等着雁過拔毛嗎?沒見着人啊!
過垂花門,就是二進院兒,對面正房就是何雨柱家。雨水在門口等着,熱情地招呼兩人進門。
堂屋裏已經坐着四個人了,何大清從廚房裏出來,給大家互相介紹了一下。分别是何雨柱的川菜師傅和師娘,另外還有院裏的二大爺和三大爺,怪不得門口沒有三大爺,原來在這裏坐下了。二大爺和三大爺和電視劇裏的形象一模一樣。
二大爺劉海中胖胖的,挺着個大肚子,臉笑的跟一朵花一樣。三大爺闫埠貴,瘦瘦的身材,斯斯文文的樣子,帶着一副瘸腿眼鏡,鏡片後面是一雙精明的小眼睛。
徐慧真笑着對吳師傅說:“我今天是見着廚師行裏的翹楚了。”又回頭跟兩位大爺打招呼說:“大家如果不嫌棄,有空可以去我的小酒館裏喝酒去。”
寒暄過後,何雨柱開始上菜。何大清慢條斯理地介紹說:“這道菜是草菇蒸雞,這道菜是紅燒鮑魚,這道菜是羅漢大蝦。這三道菜是譚家菜的代表名菜。這個是回鍋肉,麻婆豆腐,東坡肘子,這三個菜是川菜。大家先趁熱吃,我再去廚房看看,還有幾個菜。”
吳海是大廚,看到這些菜,不稀奇。二大爺和三大爺,眼珠子差點掉到盛菜的碟子裏,嘴裏的哈喇子快流出來了。
也不能怪他們沒有定力,這個年頭,肉都要憑票買,一個人一個月8兩的定量,其他的高端食材就不用說了。這樣的席面,普通百姓真是吃不到,完全吃不到,有錢也買不到。
再看這些菜,色香味俱佳,今天真是賺到了。不多吃點都對不起自己的胃,胃容易痙攣。徐慧真在現代是吃過好東西的,可是來到這裏以後胃也受委屈了,她也饞了,好在能忍住,能保持風度,慢條斯理地吃。
吳海每個菜,夾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品嘗,嘴裏稱贊道:“老何,幾年不見你的廚藝進步不少啊!”
何大清又端上來兩個菜:幹燒黃魚,黃花蝦仁。坐下說:“能得到吳大廚的誇獎,我就知足。大家别客氣,吃,都吃。”
二大爺緊趕慢趕地往嘴裏塞了幾口菜,這時嘴終于有點空閑了,說:“大清今天破費了,這些食材不好買吧。”
何大清:“那可不,這黃花,這魚和蝦,新鮮蔬菜都是徐慧真徐掌櫃送的,你們能吃到得感謝徐掌櫃的。”
徐慧真客氣地說:“這不趕巧了嗎。正好人家送給我的。這樣的好事可不是天天有。”
吳海聽到這裏,心裏暗想:春節前洪興樓就有一批新鮮蔬菜,吸引了不少顧客。可惜他們萃華樓沒有這方面的進貨渠道。看來徐掌櫃能提供點線索。
何雨柱又端上來西紅柿炒雞蛋,炸刀魚。十個菜,齊活。大家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聊。
賈家,一家四口就着水煮大白菜,吃着棒子面窩窩頭。被外面的香味勾的,簡直難以下咽。賈東旭的兒子,四歲的棒梗都饞哭了,他哭唧唧地說:“奶奶,我想吃肉,吃香香的肉。”
你瞧瞧,何家的飯菜把隔壁的孩子都饞哭了。
賈張氏拿出一個大海碗,遞給兒媳婦秦淮茹:“這何家做的那麽香,也不給鄰居家送點。你去找傻柱要點菜,給孩子吃。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補充營養。”
秦淮茹爲難地說:“媽,平時還好說,今天何家有客人,不太好吧。”
賈張氏三角眼一瞪:“你個沒用的東西,叫你去,你就去。你不用進去,把傻柱叫出來,讓他給你盛。”
秦淮茹現在還年輕,賈東旭還沒死。白蓮花屬性還沒修煉到家。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碗,來到何家門口,“傻柱,傻柱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
何雨柱應聲出來,秦淮茹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說:“傻柱,秦姐也是沒辦法,棒梗都被你們家的香味饞哭了,你就給我夾點菜,哄哄孩子吧。孩子不是天天叫你叔的嗎。”
何雨柱也很爲難,今天不同往日,家裏有好多客人。但看到秦淮茹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于心不忍,沒辦法,他接過碗,進了屋子。秦淮茹心裏一陣暗喜:“成功了。”
屋子裏,何雨柱剛想往碗裏夾菜,何大清一把奪過碗來,起身開門走出來了。他高聲喊道:“這四合院裏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人家家裏有重要客人,竟然上門來要飯吃。也不知道是誰帶壞了院子裏的風氣。”
徐慧真從屋子裏探出頭來看熱鬧,她家院子裏太冷清了,可沒有這麽多好戲看。
隻見秦淮茹翹臀豐乳,面容姣好,果然是有本錢的。此時的她兩眼淚汪汪的,一副嬌嬌弱弱,委委屈屈的小媳婦做派,試問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怪不得傻柱沒逃出她的如來佛手心。
秦淮茹眼淚汪汪地說:“何叔,棒梗都饞哭了,我也是沒辦法。家裏條件不好,隻有東旭一個人掙錢,養活着全家,讓孩子跟着受苦,嗚嗚嗚…”
何大清看到有看熱鬧的鄰居過來了,繼續說:“說什麽孩子饞,你們看看這大海碗,一個三歲的孩子能吃這麽一大碗飯嗎,還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嘴饞呢。”說完,啪的一聲,碗被摔了個稀碎。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
秦淮茹此時羞得無地自容,捂着臉,撒腿跑回家去了。徐慧真腹诽:“這綠茶屬性是天生的,真會演啊!”
賈東旭聽着外面的叫罵聲,慫地不敢吭聲。
沒辦法,賈張氏推門出來了:“何大清,你什麽意思,我孫子都饞哭了,你給點菜怎麽了?不給就不給,你爲什麽把我家的碗摔碎了。你賠我的碗。”
何大清:“誰慣的你這毛病,這院子裏的一大爺慣的吧?賈東旭,你給我出來,自己家的孩子養不起了是不是?要不要給他改姓何啊?”不得不說何大清的嘴挺毒的,何雨柱怎麽就沒遺傳他爹的精明和果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