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最後一個盒子,裏面是一些女人的首飾,他從裏面挑出一條白玉項鏈,打算送給徐掌櫃的,知恩圖報是華夏人的傳統美德。
小酒館裏,蔡全無正在搬酒壇子,門簾一掀,進來一人。仔細一看,長的和自己挺像,雙胞胎的那種像。實錘了,這肯定是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他放下酒壇子,迎上去。來人正是何大清,别說,這兩個人都挺有個性的,兄弟相見,沒有抱頭痛哭,沒有執手相看淚眼。也許因爲不是一個媽生的,感情不深。
兩個人都相當冷靜,蔡全無給何大清打了二兩酒,端上來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小肚。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各自的經曆。
徐慧真從後院過來,就看到這樣的情景。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又端了一碟蒜腸送過來。“您就是何雨柱的父親吧?你們兩個站在一起,說不是親兄弟都沒有人相信。”蔡全無忙給兩個人介紹了一下。
何大清站起身,看着明媚皓齒的徐慧真,說:“沒想到徐掌櫃這麽年輕漂亮。真的非常感謝徐掌櫃的提點。”
徐慧真擺擺手:“贈人玫瑰,手有餘香。舉手之勞而已。”
何大清:“不知道您是聽誰說的這件事?”徐慧真能說我是後世傳過來的一縷幽魂嗎?能說知道劇情的嗎?答案是不能說。于是就敷衍說:“這個真不能告訴你。我答應人家保密的。”
何大清點點頭,繼續說:“我今天來,是想請您晚上去我家吃飯,一來表示我的謝意,二來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我就一個廚子,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這手藝了。”
說到這裏,又怕徐慧真一個年輕女人,往男人堆裏湊不合适,又補充道:“還有柱子的師傅和師娘。”
徐慧真上一世也是個貪嘴的,知道何大清的廚藝不一般,就爽快地答應了:“那我可有口福了。您等一下,我這裏正好有點食材,省的你東跑西奔的,還不一定能買到。”說完,轉身回了後院,一會兒功夫就拎出來一籃子食材。
你要是問徐慧真爲什麽上趕子送食材?她自然是看好了這父子兩人的廚藝了,關系好了,将來說不定給小酒館添個新菜譜。再說了,多個朋友,多一條路。擴充一下自己的人脈也是好的。
何大清看着籃子裏的食材,有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大約3斤的樣子。鲅魚,刀魚,大黃魚,大對蝦。最難得的是蔬菜,青翠欲滴的黃瓜、茄子、西紅柿。
“這些東西太難得了,還别說我真買不到。”何大清說着,忙從口袋裏掏錢,本來就欠人情,怎麽好白拿?
徐慧真見狀推辭說:“何師傅,您要是給我錢,我就不賣給你了。蔡全無這段時間幫我好多忙,你們既然是兄弟,我也沒拿你當外人。這些食材算是我的賀禮,祝賀你們兄弟相認!況且呀,我今天晚上也是要去吃飯的呀。”
何大清把錢收回去,又從内口袋裏拿出了一條白玉項鏈。說:“既然徐掌櫃這麽說,我就不給錢了。但是這條項鏈你得收着。”
說着把項鏈塞給徐慧真。徐慧真趕緊擺手:“這個我更不能收了。太貴重了。”
何大清:“我一個男人,拿出來就沒打算收回來。您如果不收,就是瞧不起我何大清。”
蔡全無也說:“徐掌櫃的,您就收下吧。”
徐慧真隻好接過項鏈,仔細一看,白色的珠子晶瑩剔透,應該是和田玉的,現在可能不值多少錢,但是未來就價值不菲了。
徐慧真說:“那我就收下了,謝謝您了。”
何大清又拿出一根金條,遞給蔡全無說:“我過幾天還得回保定,柱子和雨水還年輕點,院子裏那些老不羞的,總是想占他們的便宜。以後你多關照一下他們。這根金條你拿着,有合适的給自己娶個媳婦,你既然叫我一聲哥,這就是我的一點心意。”
蔡全無推辭說:“我有錢。這些年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我也攢了點錢。”
何大清不容置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不拿就是不把我當哥。”蔡全無和徐慧真對視一眼,不知道怎麽辦,這禮物有點重。
何大清不由分說,将金條塞進蔡全無的口袋裏。稍坐了一會兒,說是還有事,起身告辭了。
蔡全無把他送到門口,回來後,對徐慧真說:“我這哥,挺通透的,不像柱子說的那麽不着調啊。”
徐慧真若有所思地說:“嗯,不像别人傳的那麽不靠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不定他也是有苦衷的。”
何大清又去找了以前的師兄,買了些不常見的食材。吃了午飯,就在家裏吊湯,又是炖,又是煮的。香味在四合院裏彌漫開來。
易中海今天沒上班,臉被何大清打成了豬頭。以前,在四合院裏,他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爺,在軋鋼廠,他是受人尊敬的六級鉗工。頂着這張臉出門,他是萬萬做不到的,他易中海可是最在乎名聲的人。
此時躺在床上,聞着外面的香味,首先後悔當年的貪婪。其實一開始他并沒有想吞了這筆錢,這畢竟是兩個孩子的活命錢。他就是想拿捏一下他們,然後再施恩于兩兄妹,想讓何雨柱對他感激涕零,自己再加一引導,讓柱子對他這個一大爺言聽計從。
後來錢越攢越多,他才起了貪念,而且何大清也一直沒有再回來,所以他以爲天衣無縫了,就把錢據爲己有了。
他也恨何大清,何大清出手狠辣。他是既賠了錢,挨了揍,又丢了威信。雖然這件事情沒公之于衆,但是院裏有的是人精,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下午四點多,何雨柱就回來了。何大清讓他掌勺,自己在邊上指點一下,他這點手藝最終還是要傳給兒子,然後一代一代傳承下去的。
傍晚,何雨柱的川菜師傅吳海,帶着他老婆早早到了。這幾年,何雨柱在易中海的撺掇下,和師傅來往不多,但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師徒的交情還在。這個年代的師徒情可是很講究的。你如果敢忘了師恩,業内人士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徐慧真坐着蔡全無的三輪車,也來到了傳說中的南鑼鼓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