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冷着臉,走上前,捏着白寡婦的下巴,惡狠狠地說:“說吧,當年是不是易中海讓你去勾搭我的?”
白寡婦聽到這裏,眼神由憤怒,轉爲心虛。看到她躲閃的眼神,何大清心裏就明白了三分。他恐吓道:“我既然這麽說,就是有個依據。你今天要是不說實話,我明天就回四九城,咱們兩個離婚,一刀兩斷。”
白寡婦低着頭,心裏想,他走了,誰幫我養活這兩個兒子,到了嘴邊的肉不能讓他飛了。于是她抹着眼淚哭訴道:“大清,當初是易中海介紹我們認識的不假,但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麽多年,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何大清:“别給我廢話,說重點。”
白寡婦思忖半天,吞吞吐吐地說:“易中海給了我100元錢,讓我帶你來保定生活。正好我也想和你結婚,我的兒子還在保定。所以我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果然不出何大清所料,此刻,他的内心裏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他閉了閉眼,忍着怒氣,說:“給我拿200塊錢,我明天回四九城一趟。”
白寡婦不敢反駁,把錢遞過來,委委屈屈地問:“那,你還回來嗎?”
何大清:“三四天就回來。”他暫時還不想回四九城居住,有些事情得從長計議。成分的問題還是個隐患。
下了火車,回到了闊别四年多的四九城,何大清的心裏像打碎了調料瓶,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不是被逼無奈,誰願意背井離鄉,誰忍心抛下兒女?
四合院裏,男人們都還沒下班,幾個不上班的大媽在院子裏曬着太陽,聊着天。何大清父子進門後,大家都吃了一驚。尤其是一大媽,她結結巴巴地說:“柱…柱…柱子,這…這是你爹回來了?”
何雨柱:“嗯,雨水想我爹了,所以我爹回來看看。”何大清則是誰也不搭理,徑直走向了自己家。
大臉盤子的賈張氏,看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痰,“呸,瞧這德行。跟誰欠他錢似的。”何雨柱心裏腹诽,可不是有人欠我們錢嗎。
何大清掏出錢來,讓兒子去買點菜,晚上給雨水改善一下生活,同時看看數年不見,何雨柱的廚藝如何。
一大媽在家裏急得直轉圈,這麽多年的夫妻,一個鍋裏摸勺子,自己男人截留了何大清的錢和信件,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可怎麽辦。索性她也不在家裏等了,她擡腿走到胡同口,在這裏等着易中海。
眼看着下班的人都陸陸續續回家了,終于看到了自家男人的身影。多年的夫妻還是很有默契的。易中海低聲問:“有事嗎?”
一大媽左右看了看,像是特務接頭似的。說:“何大清回來了。”易中海心頭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他做過什麽事,自己心裏清楚,得琢磨着該怎麽應對即将發生的事情。
何大清在堂屋裏坐着,柱子在廚房收拾食材。聽着東廂房有動靜,就知道易中海回來了。他站起來,對兒子說:“跟我走,不用你動手。你看着就行。”
一腳踢開易中海家的大門,易中海趕緊迎出來,臉上堆着笑,說:“大清,你回來了,我正想吃完飯過去找你聊聊。”
何大清也不聽他瞎比比。上去一拳怼在他的面門上,擡起右腿,屈膝,再一下子頂在他的褲裆裏。易中海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身子彎成了大蝦。
易中海都想好了怎麽狡辯了,沒想到何大清這麽虎,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上來就是拳打腳踢的。他也是身強力壯的漢子,但是自知理虧,也不敢還手。此時他很後悔當年的騷操作。
一大媽在邊上勸:“何大清,有話好好說,别動手。”
何大清騎在易中海的身上,又噼裏啪啦甩了一陣耳光。這才覺得解恨了。
易中海的慘叫聲,一大媽的哀求聲,驚動了院子裏的人。
招魂法師家長氏,盛世白蓮秦淮茹,肥頭大耳的劉海中,精明算計的闫埠貴等等,都聞聲湊過來。何雨柱把門從裏面插上了,誰也不讓進來。
三大爺闫埠貴關心地問:“老易,你沒事吧。”
易中海忍着痛回道:“沒事,我跟大清談點事。你們都回去吧。”衆人見沒熱鬧看,就在院子裏交頭接耳。
何大清坐下來,居高臨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易中海:“說吧這件事情怎麽了結?”不得不說何大清說話真是言簡意赅,一句廢話都不說和惜字如金的蔡全無有一拼。
易中海被震懾住了,他心裏也沒底,不知道何大清的底線在哪裏,叫他怎麽說。等疼痛緩解了一些,他坐起身子。他說:“那你說怎麽辦?”
何大清:“易中海,你還是個人嗎?一把年紀了,做事這麽缺德,爲了一己之私離間我們的父子,疏不間親的道理你不懂?你問我,我想送你進局子,才能解恨。”
何雨柱在邊上看着,也被父親的兇悍震驚了。唉,有爹保護的感覺挺爽。
一大媽趕緊拿出一摞子錢來,估計之前準備好了。她把錢放在何大清面前,說:“這四年你一共寄過來480元錢,這是960元,這件事情是老易做的不對,剩下的算是給你的利息了。”
易中海狡辯說:“這筆錢我沒打算私吞。原本是怕柱子太年輕,不會管理錢财,打算給他攢着,留着結婚用的。”
何大清抓起桌子上的茶缸子,啪地一聲,摔在地上。指着易中海罵道:“你到現在還在狡辯!我那是給雨水的生活費,不是給柱子結婚用的。如果他們兄妹當年餓死了,還談什麽結婚。好,好,既然你不認錯,那我就讓院子裏的人評評理,看你這個一大爺還能不能繼續當。軋鋼廠的楊廠長跟我有點交情,我去讓楊廠長主持公道,估計你的六級工,能連降兩級。實在不行報公安,非法截留他人的信件,私吞480元撫養費,最起碼也要進監獄勞改七年八年的吧。”
易中海雙眼赤紅,瞪着何大清說:“何大清,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裏。把我逼急了,我就來個魚死網破。誰也别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