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笑了:“酒局?你請客?還有哪些人?”
“不是我請客,是一個老闆安排的,他隻請了你我。”
“嗯?哪個老闆?我認識嗎?”
“這老闆姓王,你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幹嘛要請我?”
“正因爲不認識,所以他才想請你吃飯結識你啊。”孫永笑起來。
“這麽說你和他認識?”喬梁也笑道。
孫永道:“這麽說吧,這王老闆以前和豐書記挺熟,經常請豐書記吃飯,一來二去和我也熟悉了,後來豐書記出了事,我和他聯系就很少了。剛才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好久不見了,挺想老朋友,我和他聊了一會,然後他說想請我吃頓飯聯絡聯絡感情,又問我能不能把你約出來一起吃飯……”
喬梁道:“他約我出來吃飯的主要目的是想結識我?”
孫永道:“對,他是這麽說的,說他也是三江人,和你是老鄉,想多認識個朋友多條路。”
喬梁輕笑一下:“如果我不是安書記的秘書,他未必會想和我攀老鄉。”
孫永也笑了下:“這倒也是,我現在覺得,他今天找我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想通過我約你。”
喬梁想了下:“這個王老闆你了解不?”
孫永道:“以前了解一些,總體感覺這人還行,做事比較大方,也挺能喝。”
“豐書記出事後,他的情況你了解嗎?”喬梁接着問。
“都很少聯系,當然談不上了解。”孫永道。
喬梁又想了下:“他今天突然找你,你有沒有覺得意外?”
“是有些意外,但想到他是想通過我約你,又不意外了,畢竟以你的身份,是很多人想結識的。”
喬梁點點頭,孫永這話似乎有道理,自從自己擔任了安哲的秘書,想請客結識自己的人排隊。
随即喬梁又想到一點:“他爲何想到通過你約我呢?難道你告訴過他,你和我關系很好?”
“從沒說過。”孫永幹脆道。
喬梁頓時起了疑心:“那他怎麽知道的?”
“這個……”孫永略一遲疑,“我也不知道,估計是聽人說的吧。”
“他會聽什麽人說?什麽人知道我們關系不錯?”喬梁皺皺眉頭。
“這個……”孫永一時沒有說話。
喬梁也一時沒說話,琢磨着,疑心越來越重。
一會孫永道:“喬兄,要是你覺得不大對勁,那這酒局我就給推了,說你沒空。”
喬梁沉默片刻,心裏突然一動:“答應他,我一會就回江州,今晚我們一起參加他的酒局。”
“聽你剛才的話,似乎有什麽顧慮,怎麽又答應地如此痛快?”孫永感到奇怪。
喬梁笑了下:“既然是老鄉,既然是通過你老兄約我,我要是不去,不顯得太傲慢自負了?不讓你老兄太沒面子了?”
孫永眨眨眼:“我怎麽感覺你這家夥還有别的盤算呢?”
“嘿嘿,先别問這麽多,你先回複他,讓他把酒店定好,到時我們直接過去。”
聽喬梁這麽說,孫永雖然一時不解,但也不問了,挂了電話。
喬梁接着就告訴爸媽有事要回江州,然後啓程往回趕。
路上,喬梁接到了孫永的短信:晚上6點,開元大酒店玫瑰廳。
喬梁啞然失笑,尼瑪,又是開元大酒店,自從在那酒店茶館幹掉了丁磊,這酒店似乎和自己有了不解之緣。
喬梁接着閉目沉思。
快到江州的時候,喬梁琢磨地差不多了,睜開眼,摸出手機,接着給老三發短信:“老子今晚在開元大酒店有個蹊跷的酒局,玫瑰廳,你現在就去給我踩踩點。”
随即老三回複:“鳥人,酒局就是喝酒呗,有什麽蹊跷的?”
“哪來那麽多廢話,讓你去你就去。”
“靠,求我辦事還這麽牛逼。”
“不服?”
“不服。”
“再說回去我揍你。”
“揍我也不服。”
喬梁一時無奈:“小子,要怎樣你才肯聽話?”
“很簡單,對我溫柔點。”
“好吧,乖乖老三寶貝,聽話啊,去踩點點哦,麽麽……”
“尼瑪,老子要吐了,閉嘴,老子服了,去就是……”
喬梁呵呵笑起來,收起手機。
進江州市區沒一會,喬梁接到老三電話:“我去了開元大酒店玫瑰廳,這單間很豪華啊,隻是,老子仔細查看後,發現了一個貓膩,在房間的壁燈裏,隐藏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喬梁心裏一凜,尼瑪,看來自己感覺這酒局不大對勁是有道理的。
随即喬梁又發覺自己有些失算:“糟糕,在你發現這針孔攝像頭的同時,這攝像頭肯定也把你錄下來了。”
老三詭笑:“這完全沒有可能。”
“怎麽說?”
“既然老子去踩點,自然要做好某些防備,我随身帶了信号***,這攝像頭是無線連接的,我一進房間,那攝像頭就沒有信号了,自然不會錄到我。”
喬梁放心了,不由誇老三做事考慮周密。
老三接着道:“這酒局有貓膩,請客的人看來不地道,我建議你不要參加了。”
“但我已經答應了。”喬梁道。
老三想了下:“不然我把這攝像頭給拆了?或者我把信号***給你随身帶着?”
“都不合适,那樣就等于安這攝像頭的人知道我發覺了。”
“啥意思?你想将計就計?”
“對頭。”喬梁嘿嘿一笑。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老三提醒道。
“我心裏有數,你的任務完成地很好,提出嚴重表揚。”
“靠,就隻有口頭表揚?”老三不滿道。
“怎麽着?鳥人,還想讓我給你發紅包?”
“草,算了吧,你這吝啬鬼,你發的那紅包,還不夠我買包煙的,回頭請我吃頓大餐。”
“行,我請客你出錢。”
“去死……”老三氣哼哼挂了電話。
喬梁無聲笑了下,接着又沉思着。
半小時後,喬梁和孫永在市委大院門口會合。
見面後喬梁直接道:“老兄,今晚這酒局有貓膩。”
“啊?什麽貓膩?”孫永道。
“來江州的路上,我安排人去那房間查看了一番,發現有針孔攝像頭。”
“什麽?”孫永大吃一驚,接着氣憤道,“這王老闆太差勁了,不知他今晚請客要搗鼓什麽鬼,我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