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珠,“你這麽喜歡他,我反對又有什麽用?隻要你真心愛他就可以了。”
“那當然。”顧文倩覺得有戲,對嶽明珠更加親近了些。
兩人越聊越默契,嶽明珠不斷給她洗腦,走的時候交給她一顆藥丸,
“你跟喬錦年見面的時候把這顆藥丸放到他喝的飲品中就可以了,以後他就不會再纏着你了。”
“真的?”顧文倩把藥丸收好。
“當然。”嶽明珠在她腦袋上摸了下,“嶽阿姨可是最疼你的。”
“嗯,明白了。”顧文倩找了代駕,不過沒回顧家,她給顧天宇打過電話了,說晚上有應酬要在外面住,讓代駕開去了威爾遜酒店,在這兒開了個客房。
這是嶽明珠的意思,免得她回去跟顧家人亂說。
還特意交代了顧文倩見到喬汐時該說什麽。
顧文倩沒看到喬汐,也沒看到楚瀾,她直接去了房間,這間房是之前龍雨辰住過的,她專門選了這間,要來重溫跟龍雨辰的浪漫故事。
早上去餐廳吃早餐時,喬汐也在,還特意端着食物坐到了她對面,“你怎麽住酒店來了?”
顧文倩這會兒眼神是正常的,跟平時一樣嚣張蠻橫,“我在等雨辰哥,他過段時間就回來了,我提前來等他的。”
喬汐再次提到了喬錦年,“就算你不認他,至少見到他時别那麽橫。”
顧文倩最反感的就是喬錦年,昨晚又被嶽明珠給洗腦了,直接開怼,“我跟他沒關系,我告訴過你,他是你爸爸,别把我扯進去!”
“他的存在就是我的恥辱!”
耳邊似乎傳來了議論聲,說喬錦年是個殺人犯,甚至還提到了顧家千金才是喬錦年的女兒,聽說是抱錯了。
顧文倩一陣抓狂,猛地回頭看過去,“你們在說什麽!”
她身後是兩名男子,正在吃早餐,兩人都看着她,“沒說什麽啊。”
“還沒說什麽?”顧文倩神情急躁,“我都聽到了,你們明明在說喬錦年什麽的!”
“喬錦年?”一男子還提了句,“你說的是十年前殺了老婆的殺人犯?不是早就畏罪自殺了嗎?”
“對啊,這是整個帝都都知道的事,怎麽突然提起他來了?不會是跟你有關吧?”
顧文倩怒道,“别胡說,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那你急什麽?”兩男子繼續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顧文倩怒視着喬汐,“看到了吧,這件事并沒讓别人忘記,大家都知道,喬錦年這老渾蛋,一把年紀了還跑出來害人!”
“你在胡說什麽?”喬汐剛剛并沒聽到有人在提‘喬錦年’,她覺得是顧文倩幻想出來的,由此可見顧文倩對喬錦年有多排斥、有多痛恨,
“你真是無可理喻!”
顧文倩,“他才無可理喻,我都快瘋掉了,他都消失十年了,爲什麽又要出現?還跟蹤我,還想跟我相認,他真是無恥又可惡!”
喬汐怒道,“顧文倩,夠了!不許你再侮辱他!”
“除非他消失,否則,他會一直成爲我的惡夢。”顧文倩做出一個兇狠的表情。
喬汐感覺她有些不對勁,“你有病吧!”
顧文倩,“對,我就是有病,我快要被喬錦年這三個字給逼瘋了,我怕有人提起他,怕有人說我是他女兒,更怕他出現在我面前……”
喬汐看出來了,顧文倩對喬錦年除了排斥,還有恐懼,“他沒你想象的那麽恐怖。”
“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顧文倩匆匆吃完先走了。
嶽明珠接到一個電話,顧文倩已經在喬汐面前表現出了她對喬錦年的憤怒和恐懼。
嶽明珠就是要讓喬汐看到這些,将矛盾激化,好讓顧文倩接下來的行爲都變得順理成章。
喬汐一直都很清楚,顧文倩視喬家爲恥辱,隻是沒想到她變本加厲了。
顧文倩沒走多久又返回餐廳,“我想約李立恒見一面,你把他的号碼給我。”
喬汐不解,“你不是不想跟他相認嗎,那還見面做什麽?”
顧文倩深吸一口氣,“你不也說了他是我爸爸,我想要我爸的電話号碼你都不能給我?”
喬汐确實不能阻止人家父女相見,“你等一下。”
她要征求一下李立恒的意思,撥通了李立恒的号碼。
李立恒并不想見顧文倩,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給她就是,看她想做什麽。”
他倒不認爲顧文倩能做出什麽傷害他的事來。
“是。”喬汐把号碼給了顧文倩,多問了句,“你不會是被人給蠱惑了吧?嶽明珠找過你?”
顧文倩心一顫,這事她都能猜到?“嶽明珠害我流産,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才不會見她。”
喬汐,“最好是這樣,别被人利用了。”
“誰能利用我?你别一天到晚盡想着亂七八糟的事,”顧文倩存下号碼趕緊走了。
按照嶽明珠的計劃,兩天後她才撥通李立恒的号碼,“我們見一面吧,好歹父女一場,見個面吃個飯,把話說清楚。”
“你想在哪見面?”李立恒沒拒絕,她說的沒錯,好歹父女一場。
顧文倩,“去郊外的張記農莊吧?我請你吃個午飯,你一個人過來,我不想見其他人。”
“好。”李立恒同意了,跟飛鷹打了聲招呼,出門去了餐廳。
顧文倩已經在包廂等着,“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随便點了幾道菜,你看要不要再加點?”
李立恒依然是穿着休閑裝過來的,他不希望顧文倩因爲身份而改變對他的印象,看了眼菜單,“不需要,這些就夠了。”
盯着眼前這個親生女兒,顧文倩的長得還不錯,細看之下,眉宇間确實有幾分唐雪的神韻,但五官長得并不像他們夫婦。
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他沒法再去懷疑什麽,他真的甯願喬汐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們都開了車過來,就不喝酒了,喝茶吧。”顧文倩往杯裏倒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眼底透着不屑和蔑視。
嶽明珠說過,如今的喬錦年不過是個混混,這樣的人不配做她的父親。
李立恒并沒察覺到茶杯中的異樣,正好有點渴了,端起便一飲而盡。
顧文倩看着他喝完整杯茶,嘴角浮上一抹邪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