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把車開到她旁邊,按了下喇叭,車窗是開着的,喬汐看到了坐在副駕駛的龍君烨,原來是他!
龍君烨示意她停下。
喬汐已經聽李立恒講了十年前的事,心裏正好憋着一口氣,把車開到路邊停好。
龍君烨快速拉開車門坐到她車上,“你怎麽會來這兒?給人看病?”
喬汐欲言又止,“跟你有關嗎?”
龍君烨眉心蹙了蹙,“别跟見了仇人一般,我隻是關心你。”
“你是在跟蹤我吧?不然怎麽會這麽巧?”喬汐氣呼呼的,甚是可愛。
龍君烨也沒過多的解釋,“還沒吃飯吧?一起吃晚飯去。”
喬汐,“不用,我已經吃過了,”
突然就陷入了沉寂,兩人都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
許久,喬汐才說道,“十年前的事,你所調查到的信息有誤,事情不是那樣的,事實上,在金玉門賭錢的人是你爸爸,我媽隻是替他受過。”
龍君烨一臉的不可置信,“誰告訴你的?”
喬汐,“你别管誰告訴我的,事實就是這樣,我媽那時候還是你爸的秘書,你爸陷入了幾個大的賭局,簽下巨額賭債,是我媽去金玉門爲他簽字借的錢。”
“喬汐,爲了給你媽洗脫,你可真能編。”龍君烨自然是相信自己爸媽的,“這些事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你覺得編一個故事有意思嗎?”
喬汐剛剛是在壓制内心的怒火,“龍君烨,那些人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他們都是被嶽明珠和方宏偉給收買了!”
龍君烨眉心緊蹙,“這些你是從哪聽來的?”
喬汐有點激動,明明就是龍家人的錯,卻被龍君烨冷落了這麽長時間,
“不管從哪聽來的,這才是事實,事實就是,我媽爲了維護你爸的聲譽替他受過,還被你媽買兇殺害,嫁禍給我爸!”
龍君烨也怒了,“不可能,我爸媽的爲人我很清楚,我爸從不賭博,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進入賭場的人,他不可能做這種事,你别聽信謠言信口胡說!”
喬汐眼眶泛紅,“如果我不是胡說呢?龍君烨,如果這就是事實,是不是能證明我爸媽爲龍家做了這麽多,卻被龍家人設計陷害,被龍家害得家破人亡!”
“告訴我,到底是誰跟你說的!”龍君烨眸色泛冷,這不是他想聽到的,他的爸媽不會做這種事!
他突然想起來了,“喬錦年還活着,對嗎?是他告訴你的?他就是這麽跟你說的?”
喬汐怔了下,“你怎麽知道他還活着?你也在尋找他?”
龍君烨冷聲道,“當然,他害死我爸媽,我難道不應該把他揪出來嗎?”
喬汐很無語,“明明是……”
但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麽說,龍君烨都隻相信他自己查到的,如果這些都是喬錦年告訴她的,他更不會相信。
龍君烨一心想複仇,“告訴我,喬錦年在哪!有本事他就出來當面跟我說!”
喬汐怕他們起沖突,李立恒跟龍君烨兩個都充滿仇恨。
“我不知道他在哪,我隻知道,當年所有的事都是嶽明珠跟方宏偉一手設計陷害的,當然,也包括你媽!”
“也許你媽是被嶽明珠蒙蔽了,不知道事情真相,但她買兇殺了我媽這是不容辯解的!”
龍君烨胸口堵得厲害,但還是慢慢冷靜了下來,他不想跟喬汐鬧得太僵,“好,我答應你,我會重新去調查,”
“如果事實還是跟之前查到的那樣,我一定會讓喬錦年爲我爸媽陪葬!”
喬汐一個哆嗦,放了句狠話,“如果不是那樣的,你必須替龍家爲我爸媽贖罪!”
龍君烨拉開車門回到自己車上,“送我回家。”
高寒小心翼翼地問,“沒吵架吧?”
龍君烨回頭看了眼剛剛喬汐進去過的那棟别墅,“再去查一下那棟别墅中到底住着什麽人。”
“嗯,好。”高寒發動引擎。
龍君烨,“還有,重新去金玉門調查十年前的事,最好是能找到當年的老員工,看看到底是誰在金玉門賭錢。”
高寒一頭霧水,“難道我們之前查到的信息有誤?”
龍君烨,“我懷疑喬汐已經找到了喬錦年,她說當年在金玉門賭錢的是我爸,而唐雪是爲了維護我爸的名聲代替他簽字借賭債的。”
高寒一臉錯愕,“怎麽會?老董事長行事作風一直都很正派,到現在依然被人稱頌,而且他最讨厭的就是喜歡去賭場玩的人,”
龍君烨,“我也是這麽想的,可喬汐說得擲地有聲,我要讓她知道,是有人在故意诋毀!”
高寒,“好,我等會就讓人去查,”
龍君烨,“這事你親自去查,可以直接去找楚淮紳,暗中進行就好。”
他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他需要維護好龍淵的聲譽。
上次去調查時高寒也找過楚淮紳幫忙,楚淮紳并不清楚十年前那些事,他當時正在m國開分公司,所以找了當年給唐雪簽訂賭債借款合同的人來跟他交涉。
當時他們更注重的是簽訂這些借款合同的事,查到确實是唐雪簽的,後面又是龍淵還掉的,
就認定了是唐雪欠下的賭債,而龍淵就是那個跟她有苟且之事的大冤種。
“還有,你查一下喬錦年在哪,如果喬汐真跟他聯系上了,兩人一定會見面,”
“嗯,明白了。”高寒深吸一口氣,看來,龍君烨跟喬汐的關系怕是會更緊張了。
唉,人家自己都不着急,他一個特助這麽焦慮做什麽?
龍君烨回到别墅,高寒護着他坐到輪椅上。
沈如月一如既往地跑了過來,“君烨,你回來了?晚飯還留着,你還沒吃吧?”
“沒有。”
沈如月趕緊吩咐春燕去熱菜,推着龍君烨進了餐廳,“你的腿怎麽樣?會痛嗎?”
“暫時還好。”龍君烨淡淡地回道。
“那就好,痛的話還是要去治療一下的,”沈如月給他裝飯、夾菜,“都是你愛吃的菜,多吃點。”
自從知道他的雙腿複發,甚至有可能危及到生命,沈如月對他的态度似乎跟之前發生了些許改變,那種由内而外流露出來的崇拜和光正一點點地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