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一身戰力,卻可以達到媲美聖皇中期的程度。
當那身材高大的聖皇出現的時候,羅修便本能的感覺到了非常危險的氣息。
這意味着,對方擁有足可威脅到他的力量。
這樣的一尊聖皇,自然不可能是聖皇初期,最少是聖皇中期,甚至是聖皇後期。
此人有着一頭銀白色的長發,一雙眸子閃爍着熾烈的金光,強大的氣息,将羅修牢牢鎖定。
羅修的眼睛眯起,神色間透出深深的戒備,漆黑長槍浮現在手中,被他握緊。
他已經做好了生死搏殺的準備,畢竟對方極有可能是一位聖皇後期的強者,這種級别的強者與他之間,差距很大。
“我竟然都不知道造化古地中什麽時候有聖皇境後期的強者降臨了。”羅修語氣淡漠的說道。
“你想多了,如今的古地暫時隻能讓聖皇境初期降臨,而且還頗有限制,無法降臨太多人。”銀發男子淡淡說道。
“這麽說,你是古地中的生靈?”羅修頓時就明白了。
“對你來說,知道又有什麽意義?有人讓我殺你,要怪就怪你不該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吧。”銀發男子語氣冷漠。
聽聞此言,羅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青靈聖子。
他殺了十大聖皇後,也沒有想到會出現接下來的這些變故。#@$&
初古之修的出現。
最古之子的降臨。
還有那青靈聖子,竟也得到無盡時代氣運的加持,成了無盡之子。
能有面子請動聖皇境後期強者出手的,應該就是這三位希望之子中的人了。
那初古之子應該不可能。%&(&
那麽問題就應該是出在了最古之子和青靈聖子的身上。
雖然青靈聖子的嫌疑最大。
但羅修卻也有一種感覺,那最古之子看他的時候,雖然沒有殺意,但那眼神卻帶着深淵般的冷漠。
“多說無益。”
陡然間,那銀發男子出手了,一縷縷玄奧的符文凝聚成一隻大手,此人所施展的赫然是最古的法。
四面八方的虛空,都被浩瀚的符文之力禁锢住了,羅修也沒有就會遁走,于是便手握漆黑長槍,身影一閃,殺了過去。
“嗡!”
這一槍貫穿了虛空,幾乎是刹那間,就來到了銀發男子的面前。
“你的修爲太弱了,雖能擊殺聖皇初期,想要傷到我,卻沒有這個可能。”
銀發男子搖了搖頭,到了他這種境界的存在,以自身凝聚的道魂,對于大道的掌控達到了高深莫測的級别。
一枚符文從他的體内飛出,锵的一聲,與羅修手中的漆黑長槍碰撞在一起。
符文猶如磁鐵,黏在了槍刃上,使得羅修的這一槍如被定住,無法再向前刺去半分。
以符文大道封禁一切,萬法不臨身,這就是聖皇後期強者的浩瀚威壓,威能莫測。
“轟!”
就在這時,銀發男子擡手捏劍指,雙指并攏,猶如一柄鋒利至極的神劍,朝着羅修的頭顱點殺而來。
在羅修的眼中,這一道劍指被無限制的放大,就像是一座恐怖的劍山,要将他碾碎成齑粉。
“白玉塔!”
羅修的身上彌漫出白色的玉光,肉身之力運轉到極緻,白玉塔的虛影浮現在頭頂。
“轟隆隆……”
劍山壓迫而下,羅修頭頂的白玉塔虛影頃刻間就出現了裂痕。
盡管白玉塔有所殘缺,但以羅修的境界也隻能做到融合,暫時還無法完全的煉化,自然他能催發出來的威能,也有很大的限制。
最終歸一術!
羅修大喝,在他的強行爆發下,一身力量陡然變強了數十倍。
“咚!”
伴随着一聲巨響,那銀發男子悶哼一聲,并攏而成的劍指上,鮮血淋淋,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響。
“有點意思。”
銀發男子的臉色一沉,身爲聖皇後期境的強者,竟然被一個年輕的小輩所傷。
在羅修與十大傳承大戰的時候,他隐匿在暗中自然是知曉羅修的手段。
隻是沒想到,以他的境界親手來試探,對方所的實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許多。
不過他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身爲聖皇後期的強者,若是連一個小輩都解決不了,豈不是恥辱?
“嗡!”
他的眉心發光,璀璨的銀芒爆發,打磨了漫長歲月的道魂,迸發出可怕的靈魂威壓,想要以靈魂神識的壓迫,将這個小輩徹底的鎮壓。
在羅修的眉心識海深處,手握原始古紋的青金真靈豁然睜開雙眸。
别的聖王,是以真靈神識凝聚道印。
羅修則是另辟蹊徑,隻修真靈,化作源初之魂。
當對方的靈魂威壓淹沒而來的時候,原始古紋發光震動,原本已經與真靈融爲一體的那枚最古烙印,也彌漫出強大的氣息,使得羅修竟然在靈魂神識上,竟是隐隐可以與聖皇後期的強者抗衡!
這樣的結果,不隻是對面的銀發男子大驚失色。
就連羅修他自己,都有些意想不到。
雖然他煉就了源初之魂,但也之多在靈魂力上相當于聖皇中期的程度。
聖皇中期與後期,看似相差不大,但卻如天澗,難以逾越。
然而原始古紋和最古烙印的力量加持,卻能讓他跨越桎梏,能夠與之抗衡。
即便還是要比對方的靈魂神識遜色一些,但也相差不大,起碼能夠自保,不會被對方的靈魂神識徹底的碾壓。
“退!”
此刻,羅修也不再去想青銅塔中的機緣造化了。
他身影閃爍之間,就快速的飛遁,打算離開此地。
畢竟在這之前,他已經經曆過一場大戰,無論是最終歸一術還是源初歸一術,他都已經施展過了。
如今即便可以再次施展,但維持的時間更短,一身損耗的修爲也需要時間來恢複。
“你走不掉!”
銀發男子冷然的聲音傳來,漫天的神光洶湧,施展出大神通,朝着羅修鎮壓淹沒。
這一刻,猶如天崩地裂,所有的修士紛紛退避,三位希望之子皆都冷漠旁觀,誰都沒有插手的意思與想法。
初古之子一身青衫,随風而動,他的目光忽然看向一身白衣的最古之子,淡淡一笑,“說起來,他是你的哥哥,你就打算這樣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