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爲已經所剩無幾,揮手布置法陣後,就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大量的神藥,藉此來恢複修爲。
時間悄然流逝,雖然說道藏空間中還存在有其他的諸多機緣造化,但是對于羅修來說,能夠得到吞靈法和修羅法,就已經是最大的收獲了。
雖然說他擁有可以抗衡無上強者的戰力,但也隻是僅限于無上初期,如果是遭遇到無上中期以上的強者,那麽他便絕對不是對手,隻能在第一時間遠遁。
甚至于如果遭遇到遊蕩在這片道藏空間中的教尊級,那麽他或許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隻能進入古月空間。
古月空間這張底牌,可以說是有利有弊,一旦他進入了古月空間,那麽進入這片空間的門戶就會顯化在外界。
倘若對方也進入古月空間,自然是輕松就能被他鎮壓,但卻并不排除對方非常謹慎,并不冒然闖入的可能性。
而一旦他持有成道級寶物的事情被傳出去,對于他來說,絕對是莫大的災難,可能不等他去無盡中闖蕩,就有不知多少證道級的強者聞訊而來。
羅修并不認爲持有古月空間就真的可以無懼一切強敵了,而且方毅也曾跟他說過,古月空間中雖然蘊含古月成道者留下的秩序之力,但是因爲這片空間是古月成道者瀕臨隕落之際煉制的,所以其中所蘊含的秩序之力并不強大。
如果有其他的強者持有同樣蘊含秩序力量的寶物,那麽闖入古月空間後,就可以抵消秩序力量的影響,對他這個古月空間的主人,造成巨大的威脅。
所以方毅也告誡過羅修,尤其是進入無盡混沌後,能不暴露古月空間,就盡量不要暴露,尤其是一旦被殺死古月成道者的三位存在得到消息,那就真的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因此羅修很低調的在這裏選擇了閉關,自從修爲突破到道域境後,他也要嘗試着開創歸一禁的第八式,并且對于這第八式的雛形,他也已經有了一個概念,那就是融合證道法!
修爲在恢複的過程中,羅修很快就沉浸在推演完善歸一禁第八式的境地中。
與此同時,在外界之中已經是一片的混亂,道藏中的機緣造化被無數的強者争搶,死了很多人。
相比起來,金色宮阙中發生的事情,隻是諸多混亂中的一個縮影。
有教尊級的強者前往道藏的深處,但是很快就有消息傳出,死掉了三位教尊。
一時間,其他的教尊級強者就不敢前往了,而是遊蕩在道藏的其他地方,搜刮吞靈族留在這裏的各種寶物和造化。
而平靜了一段時間後,道藏的深處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整個道藏所在的空間,也随之搖搖晃晃,虛空崩裂出無數的黑色痕迹,像是将要湮滅破碎。
如此巨大的動靜,自然也将羅修從閉關的狀态中驚醒,他的修爲還沒有完全恢複,隻是恢複了大概六成左右。
就在這時,他的心中生出感應,蓦然睜開雙眸,旋即一道身影就在他的眼前顯化而出,赫然正是方毅。
方毅的本源印記依托于古月空間而存,若無古月空間護住他的本源印記,早在無窮的歲月前,方毅就該隕落了。
所以以古月空間爲媒介,羅修與方毅之間可以相互感應,所以方毅才能直接找到他的所在。
“一切都将終結了。”方毅出現在羅修的面前,蓦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羅修詢問。
“我失算了,那吞靈族被我和仙界的那幾位逼迫的瀕臨絕境,然後以吞靈族的天賦,強行吞噬了那件成道級寶物。”
“以他的修爲根本不可能煉化,所以他必死無疑,但是實力卻會被暴漲到極緻,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毀滅,而我也将做最後一搏。”方毅如此說道。
“最後一搏?”羅修面露疑惑,有些不太明白方毅的意思。
“沒時間解釋了,我送你離開這裏,将來在無盡混沌中闖蕩,就隻能靠你自己了……”
方毅歎息了一聲,他知道羅修已經将淨土中的人全部挪移到了古月空間中,這片仙界已經沒有什麽可值得留戀的了。
不等羅修說什麽,方毅已經掌指捏印,旋即一道法陣的圖案浮現在羅修的腳下,直接将他傳送離開,刹那消失。
“嗡!”
羅修直感覺周圍的情景變幻,穿梭在時空之中。
當他周圍的感官恢複平靜之後,羅修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于無盡的黑暗之中,就像是冰冷的星空。
但是他卻能夠感覺到這裏的氣息與他所知的星空有所不同,無盡的黑暗中所彌漫的氣息,帶有混沌的特性。
與此同時,羅修看到了一幕場景,在他的視線中,他看到了無盡黑暗中有一團璀璨的光芒,就如同星空中的星辰一般。
而這團光芒,讓他感受到了仙界的氣息,毫無疑問,這團光芒,就是仙界的所在。
“轟!”
不等羅修多想其他,一聲恐怖的轟鳴就陡然響徹,旋即仙界所在的那團光芒陡然間就劇烈的震動起來。
緊接着下一刻,如星辰般的光團就炸裂了,就像是一顆恒星在星空中爆炸,形成可怕的沖擊波,席卷湮滅周圍的一切。
仙界是何等的廣闊,而羅修所在的地方卻能将整個仙界盡收眼底,意味着他與仙界之間,相距了無比遙遠的距離,就如同凡人在大地上可以看到太陽,但實際上與太陽之間的距離遠遠的超出想象。
但是即便相隔了無盡遙遠的距離,當仙界爆炸湮滅的那一刻,羅修仍然可以感受到恐怖的沖擊波,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将要撕裂,一道道血色的裂痕,密布在他的體表。
“仙界……”
身體的傷勢對于羅修來說根本無礙,至于那些傷痛對他來說就更不算什麽了,數千年的修行,他早已經曆過無數更加慘烈的傷痛。
他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畢竟仙界對他來說,就像是他的家,他在這裏初生,在這裏成長,如今卻一切都湮滅了,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