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剩下的八頭雪地妖狼,以此刻真氣即将告竭的狀态,羅修也并沒有多大的把握可以通過這飛龍塔的第三層。
“嗡!”
暗影劍震顫,發出清脆的劍鳴。
“奪命劍!”
這一招劍式,乃是羅修目前爲止所能施展的最強招數,爲極光劍訣中的第二式。
一頭雪地妖狼揮爪而來,噗嗤一聲鮮血迸濺,妖狼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一隻爪子被直接斬斷,鮮血淋淋。
“殺!”
羅修口中發出一聲暴喝,身上的氣勢猛然爆發,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洶湧撲出,對面那八頭雪地妖狼,竟是被他身上的這股殺機所震懾,一時間不敢上前。
“啪!”
身法一動,雪地無痕,一連串七個殘影閃現,羅修的身體宛如一道虹光,出現在那之前被斬斷爪子受傷的妖狼近前。
“嗷!”
雪地妖狼怒吼,張牙舞爪的撲殺而來,它們的爪子堪比人階下品戰兵的鋒利,無堅不摧的利齒,一旦被咬中,便會死不松口。
噗!噗!噗!……
身法留下的七道殘影,被其他的七頭雪地妖狼撕碎。
黑色劍光橫掃而過,羅修身形落地,半跪在地,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雪地妖狼的屍體墜落在地,頭顱滾下,熱血噴灑。
“還剩下七頭!”
長劍一抖,甩掉上面的血迹,羅修眼睛眯起,身法閃動,殺将過去。
七頭雪地妖狼也都齊齊怒吼咆哮。
……
“那羅修都進入這麽久了,怎麽還不出來?”
“這家夥不會是躲在裏面不想出來了吧,眼看就要正午了,聽說林驚雲已經在決死戰台等着了。”
“你們說,他會不會死在裏面了?”
“這絕不可能!飛龍塔中的陣法禁制會在武者受到生命威脅時瞬間傳送,上千年來從未死過人!”
就在飛龍塔外面的諸多外門弟子相互議論之際,一道白光蓦然閃爍,從飛龍塔中出現。
“出來了,出來了!”
眼前情景變幻,羅修出現在飛龍塔外,眼前已經沒有了雪地妖狼。
他的面色略顯蒼白,身上的衣衫有多處破損,但一雙眸子卻是精光疊起,因爲在飛龍塔中的厮殺,他周身依然還透發出一股淩厲的肅殺之氣。
那飛龍塔第三層的十五頭雪地妖狼,他終究是沒有能夠通過,在斬殺了十三頭後,他的真氣終于徹底告竭,無法施展武技身法,眼看就要被最後兩頭雪地妖狼撕成碎片,便被傳送了出來。
這次的試煉厮殺,讓羅修對于自己的實力大概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快看看這羅修能排到多少名!”
“看他真氣耗盡的樣子,應該能排進前五百名吧?”
在場的許多人都将目光投向飛龍塔旁邊的排名石碑,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當中,尋找羅修的名字。
但是衆人找了許久,卻都沒能找到羅修的名字。
“這……這怎麽可能?”
就在這時,有人伸手指向最高處最醒目的那兩百個名字當中。
看到此人的這個舉動,所有人都不禁心頭一跳,難道……
隻見在第130位的排名上,羅修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原本的第200名,都被直接排擠到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當中。
羅修!第130位!
“天啊,這怎麽可能,他才氣海三重啊!”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冷氣,因爲這種事情在逍遙外門是從未出現過的。
一般能夠進入前150位,最低都是氣海七重,曾經保持過的最高紀錄,有一個天才以氣海五重的修爲,位列其中!
而今天,羅修再次打破刷新了這個紀錄,以氣海三重的修爲,與諸多氣海七重媲美!
不僅如此,能夠排在第130位,放在氣海七重之中,也是高手行列了!
“他的修爲是氣海三重,這一點絕沒有錯。”
“但是修爲并不能完全說明一個武者的實力。”
“羅修的武道境界一定很高明,聽說他的身法很精妙,尤其是他的劍,快如閃電!”
“不過他應該沒能殺過第三層,否則排名還會更高。”
幾乎所有人望向羅修的目光都充滿了震撼,一個初入逍遙外門,才氣海三重修爲的家夥,第一次進入飛龍塔就能取得這樣的成績。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相比起飛龍塔這邊,逍遙外門此刻最熱鬧的地方,當屬決死戰台。
昨天的時候,羅修與林驚雲生死決鬥的事情,早已在外門弟子中傳的沸沸揚揚。
對于一個新入門的家夥居然挑戰老生中小有名氣的人物,這在逍遙外門創建上千年的曆史中,可是不多見的事情。
決死戰台位于演武場的正中央。
普通比武台高兩米,長寬各十米。
而決死戰台則是五米高,長寬也都是五米。
聳立在演武場中央,如鶴立雞群,又如一峰獨秀,彰顯出其特殊的存在地位。
長寬五米的空間不算大,一旦上去便是短兵相接,立分生死!
随着時間的推移,驕陽高懸在空中,漸漸接近正午時分。
“那羅修怎麽還不過來,莫非是怕死不敢來了?”
“生死決鬥一旦申請公證便必須應戰,如果害怕不敢來,便會被廢除修爲,逐出外門。”
“來是死,不來也是死,嘿嘿。”
“羅修也是腦子有病,氣海三重挑戰七重,他還以爲自己能逆天不成?”
雖說決死戰台這邊聚集了不少人,但卻沒有一個人看好羅修的,因爲這完全就是一場實力懸浮的決鬥。
說起來,這麽多人來觀戰,也是因爲羅修這個新入門的弟子,名頭着實不小。
入門考核第一算不上什麽,但是外門早有傳言,他與門主之女陸夢瑤走的很近,在考核時被執事張呂良刁難,更讓門主陸飛塵親自出面,不僅将他保下,更将張呂良打入水牢,若非有内門中的關系,張呂良可謂必死無疑。
在決死戰台的不遠處,一名白須老者坐在一座閣樓的頂層,老臉上挂着冷笑。
“年輕人就是性子急躁,太嫩。”
白須老者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臉上的冷笑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