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藏了,我都看到了,在做手工嗎?”
雨昙眼中閃過一抹埋怨之色:“我待着也沒什麽事幹,原本是想給你個驚喜的,現在…被你看到了。”
帝歲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是…送給我的?”
雨昙望向帝歲,眼中閃過一抹柔光,輕聲嗯了一下…
帝歲滿眼的寵溺,來到雨昙身前,順勢抱住了她的纖腰,朝她嘴唇印去。
任傑:!!!
你個老梆子,老子吃個腳皮也就算了,可沒說還要吃個香啵啊?
還是帝歲的啵?
隻見雨昙擡手抵住帝歲的嘴唇:“哎呀~别使壞了,都快做完了!”
帝歲隻是笑着:“好好好~我不打擾你,你做你的好了~”
說話間帝歲就在雨昙身側坐下,一臉癡迷的望着雨昙的側顔。
眼中帶着一抹寵溺,一抹癡狂。
而雨昙則是拿着那塊檀木繼續雕刻着,表情認真…
兩人全都沒說話,時光便這麽靜靜地流逝,任傑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心跳,生怕漏跳半拍,讓帝歲發覺什麽異常。
終于,那檀木雕好了,于雨昙的手中化作一朵木質的昙花,雖然粗糙,但卻滿含雨昙的心意,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隻見雨昙斬斷一縷秀發,編成繩子,穿過檀木花,将其制作成吊墜,而後笑望向帝歲。
“諾~送你的,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做的也很粗糙,你别介意…”
帝歲眼中閃過一抹感動之色,讓雨昙親手将那吊墜戴在了自己脖頸上。
“怎麽會…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話說…怎麽突然想送我東西了?”
說起這個,雨昙不禁眸光一黯,低着頭摳起了自己的手指。
“你爲永恒,而我…隻能陪你走一段路,哪怕這會用盡我一生的時光,或許…我終有一天,會離開你…”
“漫長的歲月下,一切都會被時間磨碎,你的未來裏,不會有我的身影,沒有我的往後餘生裏,我希望你有勇氣去愛!”
“但…我同時也希望,你不會忘了我,之所以送你這朵昙花,是想讓你快要忘了我的時候,看到它,會想起我,想起今晚這段靜谧的時光。”
“答應我,無論什麽時候,都貼身帶着它,好麽?”
聽了雨昙所說,帝歲的眼中甚至有淚水在打轉,感動的不行。
一把将雨昙擁在懷裏,死死抱住。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待我抵達那片藍海,那片從沒有被生命觸及過的淨土!”
“我将會全方位的進化,到了那時,我一定會解決你的問題,讓你不再這麽痛苦,給我時間…”
雨昙也抱着帝歲:“可我們約定過,待你破境之時,便是我解脫之日…”
“我…真的很痛苦,很累了,我愛你,但我愛的很累…我從不欠你的,但…你欠我的!”
帝歲的心宛如被刀子紮過一般難受,但他卻不接着話茬。
“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相信我,究竟要我做什麽,你才能好受些?”
隻見雨昙望向窗外的歲城夜景,眼中滿是感慨之色:
“自從跟了你之後,我見過了許多做夢都不敢想的風景,見證着帝靈一脈一點點的興盛起來,做了那一靈之下,萬靈之上!”
“無論我提出什麽無理的要求,你都會盡量滿足我,我的靈生中,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我很幸福,這世界也很精彩,我…隻是倦了…”
“但無論如何,有個東西,我想親眼看看…”
帝歲連忙道:“什麽?隻要是這世上有的,你想要,我全都給你弄來,哪怕是天上的星星!”
雨昙輕拍着帝歲的後背,搖了搖頭:“你聽說過…九籠靈草麽?那是一種隻生長在魔域之中的花朵…”
“據說以無盡魔血澆灌,在那死之極盡處才會誕生,于死亡之上,才會開出最絢爛的花朵…”
“很美…很美…這種靈草,好像昙花啊,我想看看…于死亡之中綻放的花朵,究竟會有多美!”
“這樣的話…或許…我就不會害怕了吧?”
帝歲一怔,而後眉頭緊皺:“九籠靈草麽?這我倒是聽說過,那東西似乎對治療魔痕病有奇效!”
“隻是…蕩天魔域麽?”
他的眼中不禁泛起一抹憂愁。
雨昙連忙道:“很難處理麽?要不還是算了吧,我胡亂說的,我就是想看看,不看也沒關系的…”
“若是因此将你陷入危險的境地,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隻要有你陪着我,就夠了!”
可帝歲卻眸光一狠,拍着胸脯自信一笑:“害~不就是九籠靈草麽?對我來說并非什麽難事!”
“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下來給你,區區九籠靈草又算的了什麽?”
“即便是第二魔子,也休想攔住我搏美靈一笑!”
可雨昙卻滿眼擔憂,緊緊拉住帝歲的大手:“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要不還是别了吧,我怕你…”
然而帝歲卻起身,來勁道:“世界之大,我帝歲何處不可去得?”
“你且在此等我,天亮之前,我便将那靈草摘回,算是我對你的回禮!”
帝歲說啥都要去,雨昙咋拉都拉不住,越說,帝歲就越起勁兒。
男人的那點小心思,任傑可太懂了!
就跟哄小孩兒似的,越是說他不行,他就越要證明給你看!
隻見帝歲風風火火的,身子瞬間于窗戶處飛出,化作一道白光,直沖天雲,消失不見!
所去的方向,正是蕩天魔域。
任傑則是咽了口唾沫,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沒花什麽力氣,就把帝歲給支走了!
愚者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家夥,陸千帆去溜達一圈兒,回來都得受傷。
帝歲這一去,能輕易回來才怪了。
但不得不說,帝歲是個純爺們兒來的,任傑甚至都有點敬佩他!
爲了搏雨昙一笑,這貨連蕩天魔域他都去闖啊他?
帝歲被支走後,計劃就可以實施了,在他回來之前,便是行動的黃金時間段!
隻見任傑半點時間都不耽擱,于抽屜中掏出一塊雲母,對着其中輕言了一句。
“雪丫頭…”
“幫我…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