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靠近,魔軀就直接炸開,化作足矣開金裂石的罡刃席卷四面八方,瘋狂轟擊血羅刹。
尋常三五隻還沒什麽,但問題是這是數以萬計,十萬計的魔蝗群。
全副武裝的血羅刹頃刻間就被蝗群的自爆攻擊炸的千瘡百孔,難以維持體型,就連無暇之圓都逐漸扛不住這種自爆攻擊,陶夭夭甚至連仙露結界都用上了。
任傑隻能用如影随形帶着衆人瘋狂逃竄,以躲避蝗群的自殺式攻擊,但蝗群好似無窮無盡。
陸沉磨牙:“靠靠靠!這幫蝗翅惡魔是瘋了麽?老大都死了,還這麽打咱們幹啥?”
墨婉柔額頭暴汗:“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殺的是它們媽?不滅了咱們蝗群是不會停止攻擊的?”
姜九黎急道:“再這樣下去不行,總不能爲了三枚寶貝把命搭裏,既然甩不掉,那借刀殺魔,禍水東引呢?”
“利用蝗群的攻擊,把第二個惡魔領主幹掉?”
任傑兩眼望個不停:“不行,距離太遠了,我看不到另一隻惡魔領主的位置,長距離引怪的代價太大了!”
“得想辦法擺脫這些家夥才行。”
任傑心思急轉起來,百層淵下情況太過惡劣,如果每殺一隻惡魔領主都要這麽打上一波代價太大了,根本沒有半點效率可言。
上層的惡魔領主可能會好打些,但上來就百層地獄開局,在沒法使用無序連廊的情況下,走躍層通道往上換到低層位,又會浪費大量時間,且還要應對其他隊伍的競争。
現在這種情況下,從下往上刷是唯一的選擇,有沒有一種方法,既能省力,還不用被追殺的?
任傑的cpu已經開始冒煙了。
就在這時,隻見趴在陶夭夭頭頂的貂寶神氣道:“不過是區區殺母之仇罷了,在可愛面前,性感将一無是處!”
“看我現在就求饒一波,讓它們饒咱們一命。”
任傑:???
還以爲你有什麽絕招,結果直接求饒可還行?
下一瞬,貂寶直接發動了賣萌神技,陶夭夭直覺得自己身體不受控制起來。
隻見她一雙大眼頓時變得水汪汪的,手指揉着衣角,整個人都扭捏起來,以甜的齁鹹的蜜糖夾子音,對着蝗群可憐兮兮道:
??*(ˊ?o????~o????ˋ?)*??“各位geigei~夭夭自幼殘疾,但卻身殘志堅,從未放棄過夢想,現與朋友一起下淵尋找療愈靈藥,誤闖geigei們的地盤兒…”
“見你們母親體内存有異物,與我一樣飽受病痛之苦,感同身受之下,心懷不忍,于是夥同隊友一起幫你們母親做了個小手術,取出異物,結束痛苦~我們這是在幫她的啊?”
“geigei們應該不會怪夭夭的對吧~”
一股奇異的波動綻放,一時間,姜九黎墨婉柔包括陸沉全都悲憫的望向陶夭夭,一時間竟有些感動,眼角甚至都泛起的淚花。
這麽有愛心的夭夭,你們是怎麽忍心要殺她的?
她隻是在做好事的啊?
然而任傑卻完全沒受影響,隻是情緒迷霧少了一波,一臉懵批的看着貂寶跟陶夭夭。
神特喵做了個小手術取出異物啊,你所謂的手術是指粉碎性切片麽?
痛苦的确結束了,異物也取出來了,他們媽也沒了啊靠!
這跟啄木鳥給樹治病,把樹給啄死了有個毛線區别?
沒受影響的不光是任傑,還有蝗群,徹底狂暴的他們完全免疫精神迷惑,就連目标鎖定都不好使了。
完全不吃這一套,甚至将陶夭夭作爲主要進攻對象,攻擊更加狂暴了。
貂寶額頭暴汗,都炸了毛:“欸?怎…怎麽不管用了?我難道不可愛了麽?”
陶夭夭捂着臉:
“你可不可愛我不知道,但貂寶~你這樣讓我看起來很婊…”
眼瞅着求饒沒戲,任傑心一橫:“古任雲,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哇!”
“無盡武庫?拟魔!”
下一刻,隻見一條巨大的噬地魔蟲從幾人下方的大地中沖出,張開血盆大口,将頂呱呱小分隊全員吞入口中。
并且一頭鑽進地裏,于黑岩層中極速潛行。
整條噬地魔蟲體長近六十米,全部都由息壤拟态而成,就連身體結構都跟真正的噬地魔蟲一模一樣。
息壤内部被任傑灌注了大量的精純魔氣,所以從外表上看,跟真正的噬地魔蟲别無二緻。
但蝗群并未因此放棄攻擊,而是不住的沖撞黑岩石,進攻噬地魔蟲。
而沒走多遠,噬地魔蟲就拉出了一坨黑岩粑粑留在地下,魔蟲則是繼續向前,吸引蝗群遠去。
而那坨黑岩粑粑在靜置了一會兒後便開始瘋狂蠕動變形,潛土而去…
……
百層淵下,泰坦巨魔領地邊境,黑岩猛的破開。
一隻體型30米左右,身上散發出滾滾魔威的吞天蛙惡魔從岩層裏蹦跶出來,眨了眨大眼睛,好奇的望向四周,甩了甩身上的泥土。
“孤寡~”
一聲蛙鳴回蕩,卷起陣陣土塵。
身旁一隻五階泰坦巨魔手持大棒,見吞天蛙如此嬌小的體型,眼中頓時泛起貪婪之光。
拎着大棒就朝這邊暴沖而來。
下一秒,隻見吞天蛙猛的張開大嘴,黑色的舌頭如閃電般竄出,瞬間将那泰坦巨魔五花大綁,然後狠狠一拉,嘴巴張大。
在其他泰坦巨魔驚恐的目光中,那體型超50米的巨魔直接就吞天蛙給吃到了肚子裏,将肚皮撐的老大。
而泰坦巨魔剛被拉進吞天蛙的肚子,就見任傑,陸沉,陶夭夭他們蹲在肚子裏等着呢。
凝視将其定身,陸沉的三叉戟以及姜九黎的星辰長劍對着泰坦巨魔猛斬。
不出一秒的功夫,就給泰坦巨魔斬死分了屍。
其屍塊則是被組成吞天蛙的息壤瘋狂吸收…
隻見吞天蛙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仰天打了個大嗝,崩出一堆碎骨…
其餘泰坦巨魔見狀,有多遠走多遠,完全沒有對吞天蛙出手的意思了…
蛙肚裏,陸沉咽了口唾沫:“咱們這麽整,真的能行?”
任傑攤手:“有啥不行的?打不過就加入啊?這就相當于穿上了一層吉利服!”
“狼還能披羊皮呢,任咋就不能披惡魔皮了?大家都是老鄉,好辦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