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嘴巴被堵着的公子哥,興奮的跳來跳去。
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王安琪幫他扒開嘴塞。
公子哥鞠躬說道:“謝謝各位的救命之恩。”
步平安問道:“你是誰,他們又是誰,人家爲何要抓你?”
“我叫徐缺,花廳古都的,這些歹人是綁匪,裏面有兩個是我之前雇傭的護衛。”
步平安詫異道:“你是富二代?”
徐缺搖搖頭,解釋道:“我隻是徐家旁支上一個有點經商大腦的掌櫃罷了,因爲出身的緣故,所以可以調動一些資源。我父親若是富可敵國的家主,他怎麽可能把我放出來去做危險的任務呢?”
步平安解開綁着徐缺的繩子,不管人家真的假的,我們都沒必要區分對待。
事實上,隻要是經商的世家,對養雞谷都有作用。
看了看倒了一地的屍體,步平安交代道:“徐缺是吧?跟我一起摸屍,然後一起把他們處理掉,你也不想在這休息時擡頭低頭都看到屍體吧?”
“啊?哦…好!”
徐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見過初次客套的,見過初次裝禮貌的,見過初次玩心機的,真沒見過初次就找你一起摸屍的。
喜得六枚儲物戒,二十萬兩黃金,還有各種材料。
步平安旁若無人的揣進懷裏,笑道:“沒想到,這麽窮的打扮能掉這麽多金币。”
徐缺皮笑肉不笑道:“陣兄!他們有沒有可能是搶了我的錢,所以才會這麽富有的呢?”
步平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認真道:“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夜色降臨,将本就黑暗的天色染成了墨汁。
篝火噼啪作響。
步平安取出帳篷,三兩下就搭出了個溫馨的狗窩。
徐缺驚訝道:“陣兄!你這帳篷的材質不簡單啊,好像是龍皮啊。”
步平安笑道:“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徐缺好奇道:“這麽好的東西,你竟然隻是把他做成一頂帳篷?這材料要是交到一個符箓師手上,變成一件可以隐身的戰袍了一點問題沒有,那價值…起碼五百萬兩了。”
這個想法好,這個賺錢的想法也好。
步平安臉上波瀾不驚,心裏直呼學到了。
徐缺湊到步平安身旁,壓低聲音問道:“兄弟!這種材料你還有沒有?”
步平安搖頭。
徐缺又問道:“那這種材料哪裏有?”
步平安說道:“怎麽了?”
徐缺說道:“當然是想賺錢咯。”
步平安好奇道:“怎麽個賺法?”
徐缺左右看了看,看到二女在遠處沒有注意到他,這才笑道:“這材料買進的話,大概是七八萬兩一匹,要是弄上幾匹,再加些其他材料搭配,一匹應該能做三套戰袍,它們或者隐身、或者重力、或者加速,或者防禦,就看客戶的要求,而這樣一套戰袍拿去拍賣的話,300到600萬是輕輕松松的事,所以你懂不?隻要你告訴我這材料的渠道,事成後我給你戰袍成交價的10%做提成,你說怎麽樣?”
步平安笑了,這麽好的事…
我當然得搖頭。
你把發财的方法都告訴我了,我還能拾你牙慧?除非賺這錢需要你的人脈和實力。
徐缺惋惜不已,愛惜的撫摸着,含情脈脈的打量着帳篷,嘴裏一個勁的喃喃自語道:“暴殄天物啊。”
步平安對王安琪吹了聲口哨,說道:“姑娘!睡裏面!”
王安琪殺氣騰騰的抽出半截寶劍。
又不是找你做大寶劍,你爲啥抽大寶劍啊?
步平安不悅道:“我又不是叫你一個人睡裏面,我也會叫葉愁蓉一起睡進去的啊。”
此話一出,葉愁蓉的大寶劍也抽出來了一些。
徐缺瞠目結舌的看着步平安,心裏直呼:你這是真男人啊。
葉愁蓉冷冰冰的說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你這種人怎麽不去死呢?玩一個還不夠,竟然還想找兩個女人服侍你?”
步平安亞麻呆住了。
她怎麽知道我家裏有兩個的?
看到步平安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王安琪冷冷一笑,說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永不知足。”
徐缺無辜躺槍,卻不敢反駁一句話。
步平安揉揉頭。
讓我先捋捋,爲何她們無緣無故就罵我了呢?是不是我那句話沒有表達清楚…好像是我沒表達清楚哦。
步平安說道:“你們可能是誤會了?”
葉愁蓉冷笑道:“誤會?你仗着自己修爲好武功高,追了人家小姑娘幾座山,我到廟裏的時候,人家頭發是亂的,臉是腫的,衣服是髒的,人家還說屁股被紮腫了,這還能是誤會?”
“若你還是男人會對人家負責,我還敬你是個男人,所以你叫姑娘進去睡,我當時還以爲你是憐香惜玉,可惜啊,垃圾永遠是垃圾,吃屎的人不管走到哪,張嘴就會臭氣熏天。”
徐缺坐在旁邊,躲在陰影裏做着吃瓜群衆。
王安琪臉都聽紅了,連忙羞憤的搖頭晃腦的說道:“不是的,不是的,葉姑娘你聽我解釋…”
十幾分鍾後,王安琪終于是說完了前因後果,看到大家都點頭後,這才長舒一口氣。
步平安笑吟吟的聽着王安琪的解釋,時不時的還幫她佐證一下。自始至終都沒有惱羞成怒的迹象,事實上,哪怕真的被人誤會、懷疑、曲解了,他都不會用這種“不公”折磨自己。
因爲他們不是親人、不是摯友、不是兄弟,他們隻是萍水相逢。不把不重要的人的誤解折磨自己,是高級牛馬必修的心理課。
王安琪見到步平安嬉皮笑臉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不悅道:“都被人這樣誤會了,你怎麽還笑的出來?”
步平安笑道:“我會因爲親人、愛人、兄弟的曲解而難受,可現在我與這裏的諸位都還隻是萍水相逢啊,我不僅不會氣急敗壞,甚至還覺得有點好笑。哪怕你把事情解釋清楚了,你确定離開後别人就不會在背後嘲笑你?人生嘛,無非是笑笑别人,然後被人笑笑。所以,我爲什麽不能笑,爲何要用别人的錯懲罰自己?”
王安琪一下子就安靜了。突然就覺得剛才惱羞成怒的自己,好像是有點浪費感情了。
葉愁蓉自然也不例外。
步平安笑道:“現在該我解釋我爲何叫你們一起進去睡覺了吧?”
“你們兩位姑娘一個孩子,我叫你們進去睡覺,是怕你們受到風寒,是怕凍到小葉凡,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因爲我沒想過睡裏面,我等一下睡吊床,懂?”
步平安并沒有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不公感,咧嘴笑道:“怪我爲人放蕩不羁,說話輕浮散漫,讓你們産生誤會了。”